第24部分(第3/4 頁)
…不是狗啊!”
“對不起,我想說的是項嶼——所以你拒絕了項嶼用來討好你的狗,事實是你想告訴他,有很多事已經不可挽回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好比是一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拿出來之後就應該丟掉,而不是再換一根不會卡住的魚刺放進喉嚨。所以你問我他有沒有做讓人愉快的事……”子默頓了頓,忽然俏皮地說,“仔細想想,他沒有讓我覺得不愉快,就已經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蔣柏烈訝然看著她,眼鏡掛在鼻尖,樣子很滑稽:“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很不一般。”
“?”
“你真的有點變得樂觀了,”他推了推眼鏡,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要知道‘樂觀’並不只是懂得享受快樂,而是當遇到悲傷和痛苦的時候,仍然保有一顆積極的、勇於面對的心。”
“其實……”子默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塞到耳後,“我覺得不論是我,還是他,都還不懂得‘愛’的意義。”
“啊……”蔣柏烈用他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這一聲感嘆彷彿是贊同,也是(炫)恍(書)然(網)大悟,“你現在能夠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我……”她看著他,有點遲疑。
“人常常會迷失自我的,好比說在大海里漂浮著,覺得自己就快要沉下去,於是拼命游到救生圈旁邊,可是當你性命無憂的時候,又會想要其他的東西;或者說救生圈、木塊和衝浪板同時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也不知道該抱住哪一個。最怕的是,最後什麼也沒有抓住,只是在大海上隨波逐流。”
“其實醫生,隨波逐流也沒什麼不好,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選擇的話。”
“那麼子默,你告訴我,你現在還相信‘愛’嗎?”他看著她,一臉溫柔,嘴角的弧度儒雅而淡定。
子默垂下眼睛,像在認真地思考,當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裡是一池平靜的湖水:“醫生,如果我說我還相信,你會不會覺得我傻……”
蔣柏烈微微一笑,說:“不,當然不!反而我覺得很感動……”
“?”
“我就好像是……”他彷彿真的被感動,一時語塞,“看到自己親手栽培的盆景,終於長大了、成形了……”
子默撇了撇嘴,有點無奈:“這算是,什麼比喻……”
“總之就是,當我傷心的時候,給了我一些安慰。”
“傷心?”她錯愕地看著他。
“是啊……”
“為了什麼?”
空氣彷彿凝結了,蔣柏烈的眼神慢慢沉澱下來,默默地,好像心裡有些不吐不快的話,但是又無從說起。
“醫生……你怎麼了?”子默擔心地蹙起眉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一個悶悶不樂的他。
蔣柏烈苦笑著,眼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不知不覺已經三天了……”
“?”
“你知道嗎,”他抬起頭,別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的球場,用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已經三天了……他們都還沒有查出來為什麼我的冰箱開門時,內層的電燈不會亮。”
“……”
項嶼推開厚重的門,夜場的燈紅酒綠立刻映入眼簾,只不過時間還早,這裡還沒有到達最瘋狂的時刻。他徑直向吧檯走去,兩個男人正坐在吧檯的角落裡喝酒,理著平頭的胖子是這裡的老闆。
“給你。”項嶼把手裡的信封丟在桌上,坐上高腳椅,問酒保要了一杯乾薑水。
胖子開啟信封,拿出幾張照片看了看,點頭稱謝。
“是什麼?”另一個人問。
“簽名照……”
“簽名照?!”
項嶼乾笑一聲,說:“以後別再叫我去做這種事,丟臉丟到家了……”
老闆交代酒保乾薑水不要記帳,然後轉身問項嶼:“最近怎麼很少來?”
“……沒空。”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你該不會是從良了吧。”
項嶼忍不住笑起來,卻什麼也沒有說,拿起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吸管插在玻璃杯裡。
有個女人踩著高跟鞋來到項嶼面前,她的眼影畫得很深,睫毛濃密,瞳孔像萬花筒一樣絢爛。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心想:這是一種新的隱形眼鏡嗎?
“跟我來。”女人抓起他的手臂,往對面的圓形沙發走去。
項嶼沒有掙扎,只是聽著那清脆而有節奏的腳步聲,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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