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無論這種愛,對於他而言,是親情的還是……
陳言一怔,然後又苦笑了一下。
他撿起了地上那件被主人肆意丟棄的做工良好的西服,微微拉了拉然後放到了桌子前。
他最後正視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狼狽非常。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紅潤一點,地上那一圈一圈的水漬漫散開,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
陳言在後臺又等了十多分鐘,決賽的第一場在他的印象中應該就是彈奏夏千秋的那首《奧斯特蘭》,陳言甚至還記得在第一個人彈出這首據說已經失傳了很久的曲子的時候,那種全場譁然的場面。
但是陳言並不能確定,這一次的曲子依舊是會是《奧斯特蘭》,因為他曾經在夏千秋的面前表演過這首曲子,而他又不知道夏千秋是否會因為避嫌而換一首曲子。
比賽開始了。陳言抽到的號碼牌比較靠後,他坐在後臺的休息室裡透過電視觀察著場上的動靜。
而在第一個選手還沒有開始彈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曲目……絕對是《奧斯特蘭》!
那個選手臉上赤/裸裸的驚駭是絕對騙不了人的,出了《奧斯特蘭》陳言幾乎想不到第二首能讓人如此吃驚的曲譜了。
果真——
當那熟悉的音樂透過電視傳過來的時候,當旁邊的人都發出了淡淡的驚駭聲的時候。陳言也就不再像上輩子那麼激動了。
窗外還在下雨,敲擊在窗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陳言閉了閉眼睛然後揉了一下眉心。
第一個選手的表演,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太過吃驚,連連錯了好幾個鍵。
而等到陳言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了大半,人們對於那首神秘曲子的感慨也稍稍平息了下來。
陳言走上臺,鞠躬。大概是因為沒有穿西裝的緣故,下面隱隱傳來了一陣陣議論的聲音。
陳言下意識地抬頭去找夏千秋,卻意外地發現男人並沒有在看他,而是轉過頭在和旁邊的一個不認識的人聊天。
陳言的心裡微微一凝,然後轉過頭坐到了鋼琴的面前。
其實在他的心裡,那曲子已經爛熟了。他幾乎是絲毫沒有障礙地按下了第一個鍵,再然後那音樂就如流水一般從他的指尖傾斜了下來,洋洋灑灑。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定的時候,陳言還有一瞬間的恍然。他聽著下面在寂靜三秒以後雷動的掌聲,覺得很不真切。
然後他低下頭,看到坐在下面的夏千秋,在這個時候正好抬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
陳言再次走到舞臺的中央,然後鞠了一個躬。
而就在他轉身走下舞臺的瞬間,下一個上臺的選手忽然提前走了出來,然後絲毫不客氣地撞了陳言一下。
陳言晃了一下倒是沒有很丟臉地摔倒,他看著面前那個眉目裡都寫著憎惡的人皺起了眉頭。
“下賤!”那人忽然在他的耳邊開口,“你以為你要了夏千秋做老師,然後作弊會這個曲子。緊接著今天就能拿第一麼?!”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早就足夠四周的人都聽到。陳言抿著唇角看他,忽然有些認出了面前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上輩子的時候,那個真正奪得冠軍的人。
在這次比賽以後,這個人又連續發出了好幾張碟,在那個陽春白雪被人幾乎遺忘的時候又以一種高調的勢頭走了出來,幾乎成了業內的神話。
只是平心而論,陳言並不喜歡他的音樂。
這個人的音樂熟練是熟練,每一分每一秒的拿捏也都很到位。只是他的音樂給人的感覺,總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用夏千秋的話說就是,沒有投入過自己感情的創作,都是垃圾。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會不會是第一!”
然後他仰著頭走上去了,黑色的西服剪裁完美,看上去就像童話裡完美的貴公子。
陳言的目光一暗,旁邊人看他的表情帶著點幸災樂禍,陳言一概無視了過去只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在心裡慢慢擴散然後浸蔓到四肢百骸。
*
比賽很快就結束了,但是成績卻遲遲沒有出來。正在眾人焦躁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陳言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剛剛那個和夏千秋講話的男人。是剛剛和夏千秋講話的男人。
“有事麼?”陳言看著他,屋子外面的雨聲好像更大了些。
“沒什麼大事。”男人頓了頓又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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