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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的琉璃還未來得及上前,卻見棠茵茵右首一人鑲銀絲玄衣,眨眼間走至棠茵茵的身邊.一把將她拽了出來。
“你沒事吧?”
這聲音恍如睛天霹露,她顧不得身上滾燙的羹湯,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住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那朝思暮想的容顏。眉星目劍,那輪廓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哪怕是閉上眼睛,都想家得到他著急時的表情。
她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阿狸,今夕何夕。
五、始知相憶深(3)
阿屯一跳一跳的向裡面張望,被吳有才一把拽著後脖頸子拖出去老遠。
阿屯剛剛回過頭,就看到吳有才一張犯愁的臉,他平日裡雖然不像別人那般害怕吳有才,但是也知道當下茲事體大,容不得自己插科打渾。
“哎喲喂小祖宗啊!”吳有才皺著一張臉道“你可別去添亂了!”
“吳大公公,介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們娘娘只是去參加了個家宴,這怎地回來就這樣了?”
吳有才也不理會他,只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來,阿屯常年跟著棠妃,自然是見過許多的奇珍異品,見那瓶身用紅色的釉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百鳥朝聖圖.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畫出這種畫來,想來非宮內的極品畫師莫屬了。這藥也定然是極珍貴的。
“把這個藥,交給琉璃,晚間棠妃安寢的時候,滌抹在燙傷之處,不消三日即可好轉。”
阿屯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奉若珍寶:“嘿!這藥真這麼靈?”
“猴崽子!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這般不開竅!好好伺候好了你們娘娘。
不然啊……………有你好看!”
說罷,甩了甩袖子,揚長而去。
阿屯手裡捏著瓶子,莫名其妙的看著吳有才手持拂塵越走越遠,一時間還鬧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時候?吳公公何苦說的這樣嚇人?
進了內殿.便看到琉璃端著水盆站在門口。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麼,手中的水盆裡裝滿了水,端了這樣久.就算是個內侍官恐怕也是會手痠的,何況她這個女人?
於是走過去,接過水盆:“琉璃!你怎麼了?”
琉璃顯然是剛緩過神來,一臉的驚魂甫定,問道:“什麼?”
阿屯放下水盆,伸出手來按著琉璃的肩膀:“我在問你!你這是怎麼了?呆呆的在想什麼?”
“哦………”她不知所云的點點頭,道“這樣。”
說罷,便推開了內殿的門走了進去,留著阿屯一人云裡霧裡的鬧不明白。忽而低頭看到自己手心裡的藥,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樣要緊的事情沒做,趕忙敲了敲內殿的門:“娘娘,是小的……”
等了許久,門才微微的開啟,琉璃紅著眼眶。淚痕還蜿蜒在臉上。
未等他開口,琉璃先問道:“什麼事?”
他舉起瓶子遞到她面前:“這是吳公公方才來送給娘娘的燙傷藥,據說十分管用。
晚間娘娘睡覺的時候給抹在燙傷之處。不消三日……”
“送回去。”
話音被打斷,裡間的人終於說了一句話。
阿屯舉著瓶子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看著琉璃,琉璃回過頭看了殿內一眼,而後說道:“小姐既然叫你拿回去,你便抽了空再送回吳公公那裡吧。”
“可是娘娘的傷……”
“聽娘娘的。”
說完,琉璃便又關上了門。
子時,月明。
元德殿內燈大通明.殿外齊齊的站了四名守夜太監。
吳有才在殿內看著皇上面前的奏摺許久都未翻一本,顯見心情抑鬱。
皇上這火燒起來恐怕不是一日兩日了,今天在瑞王爺面前刻意與棠妃恩愛無雙想必棠妃也是明白他的用意的,雖然表面裡順著皇上的意思做足了樣子。但 ………人有千算天卻只有一算。
上天算好了這一世,便再不會給你第二個選擇。
瑞王爺此生此世就只摯愛棠妃這一個女子,既然他能夠在蘭國邊境,隔著千山萬水的找回這裡………那想必就是上天的指引。
興許這通火發出來,就好了呢………吳有才上前一步,將袖子裡的藥瓶放在手中,雙膝跪地,藥瓶舉過頭頂。
景玹看了一眼,而後淡淡的道:“這不是叫你送給棠妃的麼?”
“皇上恕罪,奴才愚鈍,棠妃並不受此藥物。”
皇上的口氣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