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許是上輩子的事情?
便是應了那句,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再往裡走,正殿內香氣嫋嫋,雖是初秋,已然鋪上了厚厚的毯子,甫一進殿,香氣和著熱氣撲面而來,她一時怔忪,不知今夕何夕。
上首端坐的幾個身影閃入視線,棠茵茵這才恍過神來,垂首,行禮。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給太子請安,太子千歲。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安好。”
皇后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太子,只見他端著茶盞,也不看跪在面前的人,只那手微微的抖,杯內熱水濺在手上都不自知。
嘆了口氣,又是一代兒女情長,紅塵妖嬈啊……“起來吧。”
她雖低垂著頭,但一站一坐,景玹正好能將她的臉看得很清楚。兩人視線交鋒,彼此沉默地對視,似有時光交錯滑過,卻留不下任何清晰的印記。
一旁邊侍立的宮女們,心裡都對這位傳聞中的“狐媚子”好奇不已,忍不住多看幾眼。卻見面前的女子如同雪玉雕琢,肌膚白得彷彿透明,襯得一雙眼睛如天上繁星,清澈明亮,卻又攝人心魄。只這樣一位冰肌雪骨的妙人兒,怎會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來?
太子妃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茵茵身邊,拉起她的手,先是長嘆了一口氣,而後一雙眼睛便泫然欲滴,哽咽著說:“我的好妹妹,你可受了苦了!”
她雖然聽不出來棠賀儀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但是到底心裡不喜,便不動神色的抽出手來,低眉斂目:“妾身惶恐。”
棠賀儀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下:“你到底還是跟我生分了……我就知道你必是不會原諒我的。”
她實在受不住這樣的話,也不想看眼前這個惺惺作態的人,於是道:“妾身昨日染了風寒,怕過給母后,便先告退了。”
說罷,起身便要離去。剛走了不到幾步,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貼過來,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她一驚,回過頭去。
這一看不但看見了那人俊美的容顏,也瞧見了滿殿奴才詫異的眼神。
景玹一隻手勾著她的腰,一隻手去探她的額頭,須臾,放下來,剛剛緊張的神色也稍微退去:“天冷加衣。”
她轉過身子,從他的懷中掙出,半跪著:“謝殿下。”
景玹看著她,到底還是不忍心:“你若是覺得西宮住的不自在……”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他心頭一喜,道:“待雨停了再走吧。”
她推脫不得,只好應了。
皇后瞧著景玹,自那日把茵茵趕到西宮去之後,這麼些個天也未見露出個笑臉……今日也只是見了一面,說上幾句話,便高興的不能自已,行動間都沒了往日的沉穩。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秋雨夾著寒意,下的越來越大,眼見窗外狂風亂作,大雨滂沱。鳳儀宮的院內,夏日裡那爭相開放的錦繡繁花,終是隨著季節的流轉而頹敗了下去,再無往昔的顏色。
過了晌午,雨還在下,皇后索性叫御膳房端了四人的份上來。因著皇上龍體未安,宮內罷了許多奢華精緻的食物,此時耳邊的雨聲,眼前的人,最平常的吃食,倒讓她有種小橋流水人家的錯覺。
只是這樣想想,眉目便已舒朗。在這靜謐的時光中,殿內的紅燭映在她的臉上,投下微微波動的光芒。景玹如痴如醉的看著,他的唇角,淡淡地揚起,歡喜,圓滿,如意。
都是遇見她之前不曾有過的情愫。
【六·畢竟東流去(5)】
(看在音這樣勤奮的份上,看官們收藏啊~~~留言啊~~~)用過了膳,雨勢彷彿小了些,又等了一炷香的時辰,雨便停了,她待要走,只見盈袖從外間走了進來:“皇后娘娘,安樂郡主帶了小侯爺來跟您請安了。”
安樂郡主和烏侯是同宗同源,去年由皇上主婚,嫁給了戶部尚書之子,幾個月前誕下一子,頗得皇后喜愛,皇上便下旨,世襲侯爺。
安樂郡主生產之後豐腴了不少,身上披著斗篷,懷裡抱著小小的孩子,氣色紅潤,少婦的風韻就如同六月的牡丹一般嬌懶而美麗,她先是恭恭敬敬的請了安,而後才抱著小侯爺走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笑了起來:“可好些日子沒見著這小傢伙了,快來給本宮抱抱。”
安樂郡主走上前,笑道:“這幾個月長了不少,我抱著他走了這一道,手臂都酸了。”
棠茵茵從未見過這麼小的孩子,此時那小傢伙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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