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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到朋友出錯而隱忍不說,那不是維護對方的面子,而是看笑話。
陳奎秀著急地在桌下悄悄拉茵茵的衣襟,扈飛雄臉色已經紫漲,扈夫人低下了頭,看不到表情。
幸好,廚房過來詢問,問是不是擺飯,陳奎秀趕緊安排,吃飯時,有孩子在場,又加上讀書人家,都要求食不言寢不語,大家所說的話,無非是飯桌上的相互酬讓,扈飛雄夫婦的來訪,終於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茵茵有點擔心陳奎秀會不高興,但他似乎也知道扈家的一些事情,並沒責怪她。
過了幾天,扈夫人來訪,和茵茵說了半天生意,最後走的時候,有點猶豫地給茵茵說了一句:“大哥一家要和婆婆回老家,我這幾天比較忙,大概不能和妹妹在一起說話聊天了。”
“哦?伯母什麼時候走,我也要過去送一送的。”兩家既是通家之好,這個儀程還是得送的。
茵茵過了兩天,就準備好了禮物,和陳奎秀一起過去了。
扈老大一家不想走,扈母也有這個意思,茵茵看出他們是被逼的,不過,人家家裡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反正,她看扈母和扈老大一家不順眼,也不會為他們說話,客客氣氣留下禮物,本來想找個藉口要走,扈母卻拉著茵茵,嘮嘮叨叨地說,她很擔心兒子,怕他吃不好,穿不好,公務繁忙,勞累過度,反正,她就是不想走。
“伯母,你現在兒孫滿堂,正是享福的時候,那些事情,自然有他夫人料理的,你就別擔心了。”
“哼就張氏那粗心樣子——”扈母覺察失言,說了個半截話,茵茵卻看出,她是故意的。
“扈夫人要操持這一大家人的吃喝穿戴,事兒多,件件精細,她也忙不過來啊,伯母,扈大人也不是嬰孩,冷了熱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啊,你不用多管那些了,老人家只要每天想著,怎樣享受了這千千萬萬的老人裡面,也難得找得到的榮華富貴就是啦。”
聽見茵茵這麼說話,扈母知道她不可能為自己出頭說話,這才鬆開了她的手。到了啟程的日子,陳奎秀陪著扈飛雄,把那一大家幾十口人送上了船。
扈夫人從碼頭直接來到總督府後衙。
“家人都走了,姐姐要是覺得冷清,就多來這裡坐坐吧。”
“今後,少不得來到你這裡叨擾。”扈夫人笑著說道,茵茵能看出來,她心情愉快,臉上還不敢做出高興模樣,但那份容光煥發卻是極力掩飾,也擋不住。
“妹妹是有福之人,比我才小兩三歲,看著都比我能年輕十多歲。難怪前年你嫁女兒,有人說你們姊妹花。”
“哎呀,姐姐,那可是有人亂嚼舌根的,不能聽的。”
“是啊,有些話是不能聽。妹妹,前段時間有人傳你壞話,竟然有人專門在我跟前說了。”
“哦?”茵茵不知道扈夫人什麼意思,想回報嗎?
“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幾分無可奈何?你年輕時遭遇不順,可以後的日子事實順心,也是幸事,不像我,小時候比起你是順了些,長大這日子,可就沒有一天好過的。”
“姐姐——”茵茵想要阻止她說下去,她不想探人隱私,但已經來不及了。
“好妹妹啊——”扈夫人已經開始哭了。
“好妹妹,我也沒什麼朋友,和你交往也不深,我沒想到你這麼仗義,肯為我出頭,若不是你規勸我家老爺,他還下不去決心,我的苦日子,還不知那天才能到頭。妹妹呀,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用到我,我,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為你辦到。”
“姐姐這是怎麼了?別哭,別哭。”
“我心裡苦啊。雖然說是無不是的父母,可要是真遇上了一個和你不對盤的老人,你左也不對,右也不對,那份難受,嗚嗚——”
茵茵費了好大精神,也安慰下了扈夫人。
晚上,陳奎秀回來,兩人閒話了一會兒,說到了扈母離去:“瞧你,說錯話了啊,扈伯母是你給逼走的。”
“我不覺得我說錯了,扈飛雄愚孝,其實,那是陷親不義,揚州城裡都有人在傳他家的事兒了。”
“都說了什麼?”
“多了。扈夫人夏天,掙了一萬多兩銀子,全部交給了婆婆,扈母給全家上下都做了新衣,雲錦妝花、蜀錦、蘇繡,一個月就花掉五千兩,扈夫人還想把生意做大,婉轉地勸婆婆節約些,婆婆當時就把正喝的茶水潑她臉上,說是她那是嫉恨,是嫌給她做衣服做少了。”
“怎可能給扈夫人做衣服少?她要在外面應酬,衣服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