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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羅莎,她害得伊琳差點出事,就是應該向伊琳賠禮道歉!”
“沒錯!她要是不鄭重道歉,我就把這事兒報告給監察委員!”
李咪咪與丹妮討論個熱火朝天,伊琳卻是充耳不聞,獨自望著冰激凌店的落地玻璃窗發呆。
這樣綴滿流蘇的天鵝絨帷幔,這樣雕刻工藝懷舊復古的玫瑰窗花,令她驀然想起另一個世界裡巍峨宏偉的城堡、寬敞廣闊的宮殿、光潔如新的大理石地面,還有,那一雙隱藏在冰藍長髮下,彷彿能一眼看透她心底深處的、烏墨幽邃的黑瞳。
‘叮咚叮咚’,隨著門簷鈴鐺晃動,四周呱噪聲突地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一位走入店內的少年,那少年一頭金髮,穿著簡單幹淨的白襯衫牛仔褲,身材高挑欣長,面容出其的俊逸。
領座小姐尚未反應過來,他已徑直走到伊琳的面前。
“伊琳,多日不見,你好麼?”
他的嗓音一如往昔,悅耳動聽得宛如流水濺玉。
**附註:
有關日本新撰組,取自日本幕末真實歷史,材料源於百度百科。
☆、惆悵舊歡如夢(二)
回來上課半多月,這是伊琳與琴斯第二次相遇,如今琴斯難得返校,只待論文答辯後便要出國留學,而伊琳,也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琴斯。
其實並非如咪咪和丹妮所言,琴斯對伊琳漠不關心,事實上伊琳重新上學的頭一天,琴斯就趕到學校找她,那時他站在課室外等,引得同學們紛紛側目,當然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是來接隔壁B班的緋聞女友羅莎,只有她知道不是。
因為該日大清早,她在自己的課桌裡發現一張小紙條,上面是她曾模仿過幾百遍的,他那行雲流水、疏朗飄逸的字跡:
“放學後一起去一個地方,等你。”
他竟然仍不死心、仍想見她,但現在的她還有何顏面面對他。
她早已不是半年前不解人世、懵懂天真的純情女生,而如今心境蒼涼的她,竟是覺得連以喜好冶遊聞名的肉彈女羅莎,也比她乾淨幾分。
所以,她連抬頭朝他方向瞥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沒等放學就悄悄溜掉了。
是夜,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自從回來之後她就常常失眠,好容易睡著了也是常常夢見聖陸的景象,然後在冷汗淋漓中驚醒。
夢裡的聖陸,烽火連天,硝煙瀰漫,遍地屍骸,滿目瘡痍,成群的老鷹圍啄著腐肉,空氣裡盡是腐朽糜爛的臭味。
有很多人在追她,看不清面貌,只覺是猶如牛鬼蛇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咆哮著,揚言要連皮帶骨地吞噬她。
利雅。。。藍洛,你也是其中一個嗎?
我不願相信,我們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當真只是一場遊戲和演繹。
如果,在我與復仇之間擇其一,你會選擇復仇嗎?
——這是她一直想問藍洛的問題,但到最後臨別,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正如藍洛害怕向她坦誠他就是利雅一樣,她也在害怕,害怕那個真正真實的答案將把她那一顆已然千瘡百孔的心,徹底擊碎。
無關脆弱與否,不過就是本能使然,相信除了自虐狂,沒有人願意屢屢受傷、頻頻遭拒,想要愛、想要被愛,都是世間常情。
然,情之愈深,痛之愈深。
怎奈何,這人生的顏色竟是如此曲折輪迴又變化萬千,不論我們以為自己已經磨練得多麼無堅不摧,但很可能下一秒就會突然發現,原來看似麻木不仁的靈魂,仍然能被傷得體無完膚、撕心裂肺。
即便當時,只是惘然。
而任何一個像伊琳一般花樣年華的十七歲少女,在陷入惘然的時候,基本很難以忍耐、壓抑、自制克服過去,通常最後關頭,她們需要把壓在胸口的沉悶直接宣洩出來才能迴歸平靜。
於是,九點半上床但到午夜零點還未睡著的伊琳,決定放棄幹瞪著天花板數羊的所謂自我催眠,她決定要乾點別的什麼,倘若再多一夜發呆到天亮,她也許會面臨精神崩潰,所以她起床換衣,從窗臺沿著水管爬下樓,招一部計程車,直奔鬧市區。
聽說本地的年輕人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去某條酒吧街,她從沒去過,也從沒興趣去,但今天她卻一反常態扎進了這個霓虹絢爛、響聲震天的夜店雲集地,坐在吧檯前,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一杯喝完,又叫了一杯,三杯過後,她的眼前開始出現重影,神思開始飄忽,但她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