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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底裡地咆哮道:“我愛她絕不會比你愛她少!但凡她想要的我都能給得起!我究竟哪一點不如你這個妖孽?為什麼她心中只有你沒有我?!”
“你說什麼。。。”藍洛彷彿受到極大震盪,脫口道:“她心中。。。只有我?”
“在‘福喜門’的時候,如果我不是用你來要挾她,她才不會乖乖跟我走。。。對了,那個時候,你還頂著貝緹少年利雅的身份,當時我只顧著她,都沒留意到你。。。”
月色漸漸淡去,黑牢裡又恢復了一片漆黑,但縱然如此,修格的目光卻始終能準確找到藍洛的位置,眼神兇殘狠戾地如同萬箭齊發,要將藍洛撕個粉碎:
“她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冷漠得像一塊終年不化的寒冰,但當她一見到你,她就變了。。。我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那般豐富的表情、那般溫柔似水的目光。。。發現你假扮利雅騙了她,她竟然傷心成那個樣子,傷心得寧可墜入流砂荒海里去。。。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心中只有你。”修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藍洛,你不知道我有多憎恨你,我嫉妒你嫉妒得發狂。。。”
☆、決戰(十)
“你。。。。。嫉妒我?”
“是!我嫉妒你!恨不能將你剝皮抽筋!”修格盛怒之下並未察覺出藍洛語調的異樣;他目不轉睛地瞪著藍洛;兩眼充血;雙拳緊握,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確實該得意!因為你運氣太好;比我早一步遇到了她!如果這世上沒有你;她一定會愛上我的。。。一定!”
暗夜的寒風吹散了柔華秀亮的冰藍長髮;夜空最後一顆星辰終於隱沒在烏雲裡,拂去了天地間僅剩的幾縷微光;斑駁綽綽的陰影一絲絲掠過藍洛的眼睛,映得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沉邃如海;深不見底。
修格嫉妒他。。。?
怎麼。。。可能。
這麼久了,他的心裡一直豢養著一條毒蛇;滿口的毒牙吞吐著無邊無際的妒火,不斷掩埋他的理智、折磨他的靈魂、扭曲他的感情,令他五內俱焚、苦不堪言。
正如勞倫斯所說,聖玫瑰公主命中註定不是能夠專一歸屬一個男人的女人,她生來,就是要被不同的男人們爭奪、分享——對此,他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承認,那些男人、那些圍繞著她、佔有她的可恨的男人們,就是他痛苦的根源,但他卻做夢都沒想過,當他為那些男人們的存在嫉恨不已的同時,自己也成為了那些男人們妒忌的物件。
為什麼?
是因為,她在他們的面前、與在他的面前時候的樣子,果然是不一樣的嗎?
是因為,他在她心裡,真的是與眾不同的嗎?
記憶中,她從未說過愛他、從未做過任何清晰的表達,即便是近在方寸、赤誠糾纏的時候,她最多也只是因拗不過他的攻城掠池才不得不放棄反抗,屈就委身,任他擺佈的,不是嗎?她所有的溫柔婉轉、低眉順眼、寬容忍讓,都是出於被迫的無可奈何,不是嗎?
但他卻選擇對此視而不見,一次次地擁她入懷、肆意而為;一次次,在她的身心上銘刻他專屬的烙印,沉醉地享受著她溫暖嬌媚的肌膚、引人入勝的異香,即使他知道,他也像其他男人一樣犯著同一個錯誤,那就是強迫她——強迫她接納他的侵略、強迫她忍受他的需索,強迫她愛上他,永遠留在他身邊;即使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與得到她的心背道而馳——只因愛一個人,真愛一個人,哪裡需要要求,哪裡用得著強迫,愛了就是愛了,愛得上的,不花丁點氣力就能愛上,不能愛上的,耗盡心機也逼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何況,對於她而言,不愛他比愛上他,顯然要明智得多。
他畢竟是她的敵人,他與她的共存,違背了他們各自注定的宿命。
他不想傷害她,但又不可能不傷害她;他想放棄她,卻又捨不得放棄她。如此矛盾複雜的心情,讓他身處水生火熱,備受煎熬,一邊執著地糾纏著她、渴望她終有一日能真正將他放進心裡;一邊又掙扎著遠離她,不去思考任何她會愛上他的可能。
她愛他——這個念頭在他看來只能是一個深藏心底深處的美好夢境,卻永遠無法拿出來曝露在藍天白雲陽光之下,因為泡沫一般五彩斑斕的瑰麗太過脆弱,一旦面臨現實的抨擊便會立刻破碎消逝,化為泡影。
曾經的他,以為人生不過如此,對未來的計劃除了復仇和興國不容其他,但她的出現猶如一段脫軌的記憶,帶領他一點點偏離了既定的軌道,跟著不知不覺地,她在他心裡紮了根,然後,他便再也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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