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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必須見到那個孩子。”
摩根聽了,忍不住再問:“見到了,又如何?”
朱利安撫摸柺杖的手勢驀地頓住,他沉默半晌,站起身來,將素不離身的柺杖擱在沙發一角,兀自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凝望著窗外繽紛琳琅的華夏霓虹,彷彿正在欣賞夜色繁華、流光璀璨。
但摩根知道,朱利安先天眼盲,且如今那小小的寶瓶不在身上,他更是無可能看見窗外濃重夜幕下的人間色彩。望著朱利安瘦削的背影,摩根的手心漸漸冒出冷汗,先前的膽大包天、無所顧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萬分懊悔自己的魯莽失言。
“朱利安。。。對不起。。。”空氣裡冰冷無言的沉寂令摩根侷促不安,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吞吞吐吐地低頭認錯:“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說,也許、也許這次的結果會不一樣。。。”
“就算結果一樣,我還是要見到那個人。”朱利安的聲音突兀地低沉,低沉到幾不可聞:“摩根,就算明知毫無希望,我也不要放棄。。。我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103聖陸女皇(六)
伊琳娜來到‘FOUND BAR’的時候剛過午夜十二點;她站在那扇風格奇特厚如城牆的木門外,看著門上多加的一行以鎢金雕刻的小字:
‘曾經深愛過’。
隨口建議的中文名;沒想摩根還當真用了。她心裡有點小開心,正準備敲門,驀地裡面傳來動靜;伸出去的手不由一頓;下意識地凝神屏息。
似乎有人比她先到一步。
那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淺淡;彷彿漫不經心,又彷彿漠不關心;隔著木門;猶如隔著紅塵。
這樣的聲音令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遠在雅尼繆斯的藍洛,但藍洛的妖魅攝魂又豈是門後的男子所能比擬;如果把藍洛比作寒香蠱惑的迷迭,那門後的男子就是清貴高華的白蓮。
她有點躊躇,到底要不要進去?偷聽牆角一向是她極不屑的行為,然而如今卻有些身不由己,只因玫瑰聖戰之後,她的術法修為在奧路菲和蘇蘭特的指點下突飛猛進,非但將水鏡力量納為己用,更是觸類旁通,進一步學習各族術法,最重要的是,她終於做到穿越自如,實現往返地球時間一致,再不用提防老媽發現她突然不翼而飛。。。怎奈凡事都有利弊,術法高強的負面結果,就是即便她無心偷聽,門內的談話內容卻早已清清楚楚地竄進了她的耳朵裡:
“伊琳娜單槍匹馬將妖王藍洛連帶妖孽大軍引去雅尼繆斯戈壁砂荒,以光之神劍的神光劍氣為牆,圈禁妖族,使聖陸免於一場血流成河、玉石俱焚的災難。”一聲朗笑瀟灑倜儻,只聽得鬼堂摩根不住讚道:“雖兵行險棋,然謀略過人勇氣可嘉,且不戰而卻人之兵又是制勝之最高境界,這一仗她委實贏得漂亮!聖陸歷史將此役記載為玫瑰聖戰,乃是屬於聖陸女皇的輝煌戰績。”
“哦?她只圈禁了藍洛,卻沒有殺了藍洛?難道聖陸上下竟無人反對麼?”摩根話音未落,那清淡的男聲再度響起,伊琳娜何等耳力,豈能到此刻還聽不出該人正是那位年輕有為又神秘莫測的美國本家東主,朱利安範德海姆魯:“聖奧古斯都大陸開天闢地以來,唯一存在過的女性統治者只得妖后瑪琳娜雅尼繆斯一個特例,除她之外全是男權天下,從這一點便能看出,不論聖陸民風如何豪放,男與女的地位仍是不等。伊琳娜若想安穩長久地將聖皇寶座坐下去,則免不得棄車保帥、立威示眾方能堵悠悠之口。”
“哎,這大道理不用你教,我明白,她也明白,但看得出來,她是真戀上藍洛那隻千年妖孽了,竟然不惜為他冒奇險開闢一條生路。。。哎。。。”摩根聲聲長嘆,彷彿萬般無奈:“你可知,她與藍洛訂立契約,倘若藍洛能在三年內壓制住雅尼繆斯妖族的食人本性,令妖族謹守本分、勿傷人命的話,她就撤銷對妖族叛亂的死刑制裁,從此雅尼繆斯與聖陸主土之間和平共處、互不侵犯。”
“這怎麼可能?短短三年時間,藍洛怎麼可能壓制得了妖族的食人本性?”朱利安顯得極為訝異,隔了好一會兒,忽然低呼道:“慢著,你說她將神之光劍留在了雅尼繆斯?難不成。。。她是有意將神之光劍借予藍洛,以神器之力助他重建家園?!”
“想必如此罷。。。若無神之光劍這般集天地清明之精華的上古神器輔佐,試問藍洛何來籌碼與聖陸女皇訂下三年契約。。。”摩根撥出一口氣,半是擔憂半是激賞:“你說她是不是忒膽大包天了些,居然把如此得來不易的貴重寶物留在敵方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