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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迷上了他的懷抱……不可自拔?
不安的認知猶如勒住頸脖的繩子,愈發收緊,使他喘不過氣來。
急切的告白,曖昧的畫面不斷閃現充斥著腦海。
雙手緊緊捂住雙耳,緊閉了眼,執意不去想起昔日種種。
沒有沉迷於他的懷抱,更沒有動心……沒有沉迷於他的懷抱,更沒有動心……
反覆默唸著試圖麻痺自個兒的意志,偏生那一幕幕似水入沙地般,無空不入,每個字,每個畫面清晰就好像剛剛才發生。
柳焉蜷曲成一團。
沒有動心……
沒有迷上他的懷抱……
沒有動心……
……
朦朧之中,意識漸沉……
……
深秋暗夜,寒雨淅瀝落下。簷上雨滴,敲在雕花窗沿上,四濺而碎,沉冗的啪嗒聲響似是生命盡頭的絕望恐懼。
零亂不堪的寢房,氣氛陰冷詭異。一身著夜行衣的少年站立在案几旁,手裡握著一柄纖長的軟劍,猩紅的液體沿著銀色劍身蜿蜒流下,“嗒”地一聲自劍尖滴落,劍尖指處,暗紅斑斕,氣息森冷駭人。
瀝著數道鮮血的畫屏前,三具死屍交錯躺地,頸處皆有一道細線般的傷口,血自那傷處緩緩流下,形成一灘暗紅。三人面部表情扭曲,想是生前曾面臨了極度的恐懼。
牆角,兩名身受重創的中年男子背靠著牆勉強站立。兩人*急促,如同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舟,全身瑟瑟發抖,虎口發麻得險些握不住手裡的刀,一雙眼睛緊盯了少年,流露出莫大的驚駭。
方才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少年的身法何等鬼魅刁鑽,幾乎在一瞬間,忽閃的銀芒劃過三人的喉,刀劍錚然落地,三人應聲倒下。
那三人雖算不上名動一方的高手,卻也算得上是個中強手,二十幾年的殺手生涯練就了機敏靈活有若閃電般的身法,卻仍快不過眼前喋血的少年,於一瞬間歿於一劍之下。
到底與他有何深仇大恨,竟夜襲了“藏虎門”向他們一干人索命。
臉型削瘦的中年男子抖瑟不停,深淺不一的傷*錯遍佈全身,藏青色衣裳血跡斑斑。他身旁高大的中年男子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道狹長傷口深深橫過前胸,皮肉外翻,格外猙獰,血不斷自傷口流出,暈開在淺色前襟上,怵目驚心,雖然不似他那般害怕地劇烈瑟抖不止,卻兩眼也掩不住莫大的懼意。
此二人是江湖中殺手組織之一的“藏虎門”排行第六與第二的殺手,稱號“赤鏈虎”與“青陽虎”。
一陣帶雨寒風自那半掩的窗戶撲來,紗罩裡微弱的燈焰頓時左右閃動,忽明忽暗,照得滿室影綽。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藏心(下)
冷冷看著眼前強弩之末的二人,少年此刻的心正掀起了滔天的恨意。
緩緩抬劍,雙眸中殺機暴起。
“且慢!少俠可容我垂死之人……說句話?”青陽虎急喘道,臉色慘白。雖知今夜已無活命的可能,也已做好了赴死準備,生死有命,極力看輕生死鎮定下來,卻仍舊不受控制地顫抖,“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又不知何人要買我‘藏虎門’一干人的性命?我青陽虎即便死也要死個明白,少俠可否成全?”
少年止住了犀利的劍招卻並不答話,眼中寒意逼人。
就在二人僥倖以為少年或許動了惻隱之心也是不無可能的事時,只聽少年冷冷說道:“沒有人要買你們的性命,是你們死期已到,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可否告知在下“藏虎門”哪樁生意與少俠有過節?”青陽虎咬牙問道。
“沒有!”
“不知……”
“多說無益,徒費唇舌而已,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們二人的祭日!”少年冷冷地打斷了青陽虎的追問,冰寒眼眸微斂,已然失去了耐心,繼而白芒驟起。
“饒命……少俠饒命……”赤鏈虎驀然跪地喊道。早在開始殺手生涯時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在面臨死亡的那一瞬間,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本能地跪地求饒。
“饒命?”少年恨恨冷笑道,一直以來不帶任何表情的清豔臉蛋驀然一掃之前的冷漠,露出了瘋狂的憎恨,嚇得赤鏈虎無力不由地重重癱坐地上,雙眼驚懼睜大,急促地*。
“饒命?你竟敢開口求饒?七年前的臘月十五,你們血洗京城柳府面對手無寸鐵的白髮老人與那啼哭不止的*小兒時,你們可有動過惻隱之心放了他們?”少年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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