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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懷,雖如那人所說對誰人都帶有偽裝,但也打心底對這伶牙俐齒心的善良兩姐妹生了親切之感。不欲惹得她哭,他只得乖乖把手爐揣在懷裡,秋嵐最終才滿意地離開了。
柳焉靜立臺階之上,而默默站立一旁的晨風,一張被寒風吹得通紅的小臉露出不安的神情,那雙大眼睛更是緊緊地盯著臺階上的人,生怕一個不留神,那人便遁了個沒影沒蹤。
料想定是昨日著實被嚇怕了,即便他今早再一次得到了他家公子的允諾,他心裡一整日也是惴惴不安的,跟在他家公子身後寸步不離,只恨不能綁在他家公子褲*上,上哪都落不下自個兒。
清麗的眼眸映著巍顫的白梅,秀眉時不時顰起,柳焉心裡頭凌亂的好似一團紗線,扯不清不說,偏生還扯不斷。
若問原因是何?正是某人昨夜那番踩*般挑對時間的剖心告白,老是趁他不留神便闖入了他腦海中,揮之枉然。
心念靜心咒,寧神靜氣。
忽覺風裡有似有若無的異香,細細一聞,頓驚。
千里香!誰人來了?
此香非 常(炫…書…網)人所能察覺,縱然是身懷高超武藝內力無比雄厚的人,若未經過特殊訓練也絕無察覺的可能。
風中香氣愈發濃郁,顯然是有樓中同伴在附近。
柳焉轉身進了亭內,才想放下了手中暖爐,瞧見晨風神情似有些侷促不安起來,心裡頓覺歉疚。
小風膽子再大,心性再頑皮,可到底也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小少年罷了,小孩子心性,害怕被拋棄。這不收斂了性子,變得很是乖巧,默默地跟在自個兒身後,生怕說錯了一個字而惹得自個兒不高興,當真是被自個兒嚇怕了。
柳焉歉疚地低喚了晨風,晨風立馬怯怯地應了一聲,如臨大敵。
“小風,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怎不見你說說王府的趣事來著?這可是你每天例行的大事,往常我若不出聲讓你停下來你是絕不會停歇的,怎麼這會兒倒不吱一聲了,莫不是你厭了我?”清麗的水眸,笑意清淺。
“沒有的事,公子!小風怎會厭了公子,只要公子不怪小風嘴笨說了些難聽的話便成,只是……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晨風急切地說道,生怕說慢了他家公子就誤會了,烏亮的大眼睛滿是焦急與膽怯。
優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時絕美的臉龐如綻開了朵清麗的白蓮,讓晨風不禁失了神,瞬又驚醒過來,垂頭不語,小臉兒一片通紅。
“小風,允了你便不會食言。”柳焉輕聲說道,再度給了晨風那個承諾,“手爐不怎麼燙了,幫我重新換過可好?”說著,遞過了懷裡的暖手爐。
“公子當真不會撇下小風不管?”緊揣著懷裡的手爐,晨風不安問道,見他笑著點頭,不由地鬆了口氣,輕快道:“公子,小風這就去,不會讓你久等!”話音未落,人已興奮地跑開了。
小時候自個兒不正也怕雲哥哥不理我麼。
微笑著,雙眸視線追逐著那個蹦跳的小小少年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了不見。
斂下心神,環視了四周,確信沒人經過後稍稍調整了氣息,縱身飛掠過梅林,翻過了牆頭消失不見。
礙於身份敏感,柳焉終是選擇暗中前去看看。
柳焉一路小心避過巡邏侍衛,循著香氣向王府深院掠去,最後停在了一間靜寂的雅苑門前。因傷勢久未練功,適才的一番飛掠讓他略感不適,卻也活動了經骨一番。
拭去額上一層細細的汗,抖落身上雪屑,柳焉走進了院落縈迴的長廊。
雪絮紛落,光禿的枝椏覆了一層厚厚的銀白,池畔瀲灩的梅樹旁,一素衣男子長身玉立,寒風吹得他逾腰的長髮纏綿亂舞。
“來了!”一聲淡淡的聲音響起,男子轉過了身來。
好一張清麗出塵的面容,好一身清冷折人的風姿!修長的黛眉,如描如畫,秋潭般的眸子深處蘊藏了淺淺的笑意,白皙的肌膚似有點蒼白,一頭烏絲不知何時沾了幾片白瓣,襯得他愈發的清秀出塵,恍若從畫裡翩然走出的謫仙。
“師父?”柳焉驚聲低呼道,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直到疾步奔了過去真真切切地摸到了男子的手背,感受到了真實溫熱的觸感才欣喜而顫抖地喚了聲“師父”便要跪地行禮。
原來此人就是柳焉的師父,也就是“暗樓”的主人,西門蘭若。西門蘭若,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已至無人境界,江湖上人稱“玉面神”。
西門蘭若伸手扶住了柳焉的手臂止住了他的下跪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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