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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頸子,細緻的喉結於白皙細膩的肌膚下輕輕滑動,柳焉蹙著秀眉慢慢飲下了一整杯水。
曾幾何時見過傲氣的師弟紆尊降貴照顧他人,這回怕是紅鸞星動了!
訣成心中不禁暗暗欣喜,可下一刻又微皺起眉頭。
師弟終要娶妻了,只是……這位姑娘身世是否清白?
放下懷裡人掩好被褥,南宮逸棣轉過頭來時瞧見訣成兀自發呆,不由起身伸手輕拍了他的肩,眉梢一抖一抖地笑道:“訣成師兄也會有走神的時候,百年難得一見啊!或是哪戶人家的佳人偷偷走進了師兄的心?”
聞言,訣成突地回過神來,英氣的臉微赧,道:“王爺莫要取笑我了,何來佳人啊?”
“不對!”南宮逸棣搖了搖頭,擰起了雙眉,若有所思慢道:“只要師兄你肯點頭,多少出身王侯將相之家的佳麗爭著進你的門啊!”
耳際似“轟”的一聲,訣成臉龐頓時像燒起來了一般,紅了個透頂,鼻樑上泌出一層細汗,開口慌亂道:“逸棣,說了莫要取笑我了,怎會…怎會有哪個榆木腦袋的姑娘看得上我一個王府侍衛!”
南宮逸棣搖了搖頭,張嘴本想再接著說下去,但見訣成眉心微跳,瞳底顏色漸深,隱隱有發怒的預兆,不由地閉了嘴。
別看他師兄平時性格溫和,一但他發起脾氣來還真沒有誰敢開口說情。小時候,有回大師兄太過分的捉弄他師兄而激得他師兄在暴怒之下把大師兄打的三天下不了床。那回可真把他嚇到了,以後只要看到他師兄隱隱有發怒的預兆便想法脫身。
“師兄,師弟我不捉弄你了,你可別動怒!這不是時候!”南宮逸棣勸道,見他臉色好轉,不由收拾了打趣的心情正色道:“師兄,你稍後傳信給琊軒,而後我們啟程回京城。”說著,走到窗下案几前,執起毛筆,蘸了蘸墨,揮灑下數行蒼勁字型。
琊軒,江湖人稱“妙手神醫”,聽聞若為他收下的病人,未曾有不痊癒的。但此人甚是古怪,入不了他眼的,再多銀子,他也不醫治;一旦他看對眼了,也可以一文不收,甚至以名貴藥材相贈。但憑他身迴天醫術,無人奈其何。南宮逸棣此回僅憑一封信就想把人請來,憑得是多年的情誼及他從不求人的帝王傲氣。
訣成斂了斂神色,嚴肅應道:“是,少主!”微微頷首,接過信函轉身離去。
“師兄,莫要喚他姑娘,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兒。”南宮逸棣低醇的嗓音掠過了耳際,門內正欲離去的挺拔身影頓時一滯,而後倏然消失。
屋裡,南宮逸棣嘴角高高揚起。以他多年來對他師兄的瞭解,當時訣成英俊的臉龐定然一陣紅一陣白,而後必定彷彿喝了烈酒般紅得更加透徹,最後他會施展輕功逃似的離開。
南宮逸棣轉身又走回了榻畔,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瞳凝視軟榻上的柳焉,指尖輕輕滑過那凝脂般的細膩肌膚。
一股淡淡的情愫逐漸溢開,充盈著冰冷的客房。
須臾,“吱呀”一聲,訣成匆匆走了進來,朝依榻而坐的人道:“少主,信函已發出,即刻便可啟程回京。”言畢,遞過了一件厚厚的雪白毛衾披風。
南宮逸棣點了點頭接過毛衾披風,將柳焉嚴嚴實實地裹在披風裡,輕輕托起橫抱胸前,出了客房。
客棧外,漫天飄飛的雪絮洋洋灑灑,四匹高大的栗色駿馬站立雪地中,不時打著響鼻。粗壯有力的馬蹄不時蹬著雪地,濺得積雪四射,使得過路行人紛紛繞開。馬身後的那輛馬車,車篷上積著厚厚的白雪,雖說不上華麗,倒也不失精緻。一身材壯實的車伕輕撫馬首,靜靜等候,雪花飄落在肩上也不搭理,瞪大的一雙眼睛注視著客棧的大門,神情即緊張又欣喜。
南宮逸棣抱著柳焉一走到馬車前車伕便恭敬地挑起簾子,犀利地掃視了圍觀的人群后登上了馬車。訣成吩咐了車伕數句後隨後也登上了馬車。
大概是覺得馬車內的軟墊不夠軟,南宮逸棣懷抱著柳焉倚靠在軟座上。
“風雪太大,最快也得五日才能到京城,只不過這樣的話,琊軒須多等上一兩日了。”
“無妨,他會耐心等下去的。”南宮逸棣閉著雙眼,似在養神。
“二位爺坐穩了,小的要驅馬上路了。”簾子外車伕恭敬道。手揚鞭落,“啪”的一聲,響亮的馬鞭聲劃破冰冷空氣,馬蹄一蹬,馬車便飛奔而去,驚得道上行人紛紛閃身讓道。
大雪飛揚,雪地空餘兩道深深車軲轆痕跡,額爾便為大雪掩蓋。
正文 第二章 神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