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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緩緩掀開,露出了水色迷離的眼眸。半響,眼眸變得清明,瞬又滿染了噬心痛楚。
該是別離時……
我傷你如此之重,你可恨我?
眼睫急顫,水色濛濛。
恨之入骨罷!
若有可能,柳焉當拼盡全力回到你身邊任你處置,只是……那時你可還願接受我?
淚水止不住地滑落眼角,浸入毛氈裡。
微微挪動身子向後靠了靠,雪色後背緊緊貼上身後人那灼燙的胸膛,拼命而貪婪地汲取那灼熱而又熟悉的熱度,又合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柳焉又睜開了眼,咬唇抬身慢慢向前挪,身後人那深埋在體內的慾望被一點點抽離出來。頓時,白濁液體混著殷紅的血自那合不攏的凹口緩緩流出,沿著*流下,染汙了身下毛氈。
柳焉十分小心地翻過身體,卻不慎扯動了後凹處的傷口,惹得自個兒猛然倒抽冷氣,紅白濁液蜿蜒流下。
雙眸久久地注視著面前的人瞬也不瞬,似要把那俊逸的五官深深刻入心頭。
微一仰首,輕吻著那微腫的雙唇,細細*齧咬,淚水再度悄然滑落。
柳焉緊咬牙關,試著爬起來,那撕裂的劇痛再度使得他連連倒抽冷氣。
顫顫地拾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將軟劍重新纏回腰間,又拾起了玉珠與令牌收入袖內。轉身,定定地望著厚氈上猶自睡著的人,伸手點了他的睡穴,拿過椅上的狐裘披風,小心地蓋在了他身上。
忍著股間的不適,柳焉微顫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偏廳。
雪絮紛飛,飄落長廊。長廊的盡頭處,訣成靜靜站立,身上覆了一層厚厚的銀白。
柳焉咬牙,沿著曲折的長廊巍巍顫顫地慢行,捏緊了拳頭,時刻準備應付不知何時突發而來的阻擾,直到出了王府大門卻仍不見有侍衛出手阻擋。
“統領,就這樣放他走麼?”王府門外的臺階上,張文開口問道。
訣成看著街上那搖晃遠去的背影,面無表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暮色裡,訣成才開了口,道:“回府!”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金王府的壽宴(上)
紛飛雪絮,揚揚灑灑地瀰漫了整個天際。今年冬的初雪一連下了三天三夜也不見停歇下來,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皇宮的正德門外,一頂玉鈿翠蓋的四人軟轎停放宮道旁,忠義王府的侍衛張武正挑起紫色轎簾,恭敬道:“王爺,請上轎!”久不見幾步開外的人有反應,不由又喚了一聲。
南宮逸棣站立在宮道口上看著遠處的人,默然不動。
雪絮紛揚的宮道上,一鈿金藍蓋的六人轎旁,一名身骨纖細的白衣男子靜靜地站立不動,凜冽的風雪中,過腰的墨色髮絲不停地輕揚飄飛。
“王爺,雪下大了,還請上轎!”
柳焉驀然轉過身來,心頭猛然一跳,清麗的眼眸霎時水色盈動。
雪絮紛落,宮道覆蓋了厚厚一層積雪。寒風乍漲,雪絮紛揚,烏絲迴轉飄逸,清豔的臉兒微露蒼白,眉間更是透出一抹病色。
四目相對,這回是柳焉先別過了臉。
不遠處,南宮金康神色匆匆走來。
“焉兒,臉色怎會這般差?”南宮金康語氣微急問道,手背輕輕滑過那細膩的臉兒,手指輕輕捏住了尖細的下巴。
柳焉不由後退了掙脫開來,垂首低低道:“我沒事,四爺擔憂了。”
“雪下大了,來,焉兒快上轎!”南宮金康柔聲道,伸手攬過柳焉的腰身。
柳焉下意識地揮手推去,南宮金康似早有預料般地反捉住了抵在胸前的手,湊在他耳邊低低道:“生死草的解藥。”說著,捉起了柳焉的雙手不停地摩挲呵氣,又故意極其寵溺大聲道:“焉兒,你的手怎麼這般冰涼?不是早叮囑了你待在轎子裡面等本王麼?怎麼這麼不聽話?偏要站在雪地裡吹風挨凍,盡使小性子與本王唱反調,看本王回去不好好罰你,到時就是你哭著撒嬌求饒,本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說著,又伸手輕輕颳了柳焉的鼻頭,接過身旁護衛遞來的披風為柳焉披上,而後攬著他的腰身將之擁入懷裡,帶上了六人軟轎。
南宮逸棣神色僵硬地站在宮門前,冷視著越來越近的軟轎,就在他轉身上轎之際,身後響起了畢恭畢敬地話語:“屬下參見逸王爺!”
南宮逸棣轉過身來,只見一名護衛恭敬見禮,遞上了一張灑金紅帖,恭敬道:“逸王爺,這是我家主上交給您的請帖。”
“七弟,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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