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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青鴻又吃了一塊榛子糕,擺擺手道:“小外甥,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我昨晚上一整晚都在宮裡,這才剛出宮,就趕著來相府要將訊息告訴你們,你們卻一個二個都不領情,真是心寒呀我!”
雲硯端起茶盞飲茶,雲書默然。
見無人理他,夙沙青鴻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算計到了我身上,“我說絃歌姑娘啊,我都坐半天了,怎也不見你奉盞茶上來,你這丫頭做的委實不稱職啊!”
我趕忙賠笑著倒了一盞茶,正要遞上,一團雪白的東西突然衝進來越過我,直撲夙沙青鴻那俊美無儔的臉蛋。
我被這突兀意料的場景嚇了一大跳,等緩過神來,整個人已經在雲書懷裡了。
剛才雲書拉我的時候,雲硯也出了手,只不過他晚了一步,我便到了雲書懷裡。
第四章 醉流年(7)
更新時間:2013…7…13 21:55:27 本章字數:2056
我尷尬的從雲書懷中出來,轉頭看去,只見夙沙青鴻臉上三道鮮紅的抓痕觸目驚心,那抓痕從下巴一直延伸到耳根,他整個左臉血淋淋一片,猙獰慘烈。
夙沙青鴻破相了!
四周靜了!
夙沙青鴻也愣了,從不離手的金蠶絲摺扇“啪”一聲掉落在暖炕上,他抬手訥訥的摸上自己的左臉頰,血水在指尖渲染開來,勾勒出豔紅的花朵,觸目驚心。
那抓得他破相的東西,便是雲書那隻昨晚才尋得的白狐狸。
夙沙青鴻是誰,那是令西京北榮兩國聞風喪膽的血閻羅,我想,雲書這隻狐狸,今天一定會被夙沙青鴻宰了!
再看雲家兩兄弟,一個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低眉淺笑,溫文爾雅;一個依舊是清冷淡漠,冷峻內斂。
那隻狐狸得瑟的搖了搖尾巴,竄到雲書懷裡安安靜靜的趴著,雲書清瘦的臉頰勾勒出溫潤的弧度,唇角涓著一抹苦笑,右手輕輕撫摸著懷裡狐狸背上的毛髮,“今日也不知怎麼了,這畜生髮狠傷了大將軍,若是其他的也就罷了,可是這狐狸陪我渡過了十載春秋,我將他當做了親人一般,實在不忍心見它離去,還望大將軍網開一面,不予計較!”
雲硯皺了眉吩咐雲鏡去請御醫。
夙沙青鴻沒有回答雲書,也沒有大氣大怒,竟是出奇的安靜。
只見他慢吞吞的從懷裡撈出一塊圓形的東西,再慢吞吞的往上舉,直到對準自己的臉。
那是一塊經過特別加工的護心鏡,用千年玄鐵製成,一面磨得晶光發亮如明鏡,一面鑄刻著鳥獸紋。
血淋淋的臉清晰的映在鏡面上,他訥訥的看著鐵鏡裡面自己的臉,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飛雪等幾個丫頭端著水盆拭巾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一下子只得訕訕的站在那裡。
過分的安靜,實非他該有的反應。
我可不認為夙沙青鴻見慣了鐵血廝殺,對於今日破相之事,持著一種平常心態。
像他這種自詡風流的公子哥,怎麼可能不計較這臉蛋的長相。
這異常的平靜,我想該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夙沙青鴻拿著護心鏡照了好半響,然後在眾人毫無預料之下,突然驚乍的跳起來,開始在房裡來回踱步,一會兒仰頭,一會兒低頭,良久才悵然道:“我以前總覺得我這張臉太過俊美,沒有凌厲的氣勢壓倒敵軍,現在添了這三道疤痕,威武倒是威武多了,可是……”
說著,他蹙起眉頭,臉上十分的陰鬱,“可是也會嚇壞別人啊,要是一個不小心嚇壞了營中的小兵,可不好了,看來本將以後出門得帶張面具,可是帶什麼面具好呢?”
他呲牙,仰著頭沉思了一會,“用純金純銀面具?不行不行……那樣別人會說本將世俗的。用百年沉香木?不行不行……那東西有香味,會被人誤解是女人用的東西,看來本將還是用千年玄玉好了,自古都是美人如花,公子如玉。本將帶上千年玄玉做的面具,一定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眾人汗顏!
忽而他話鋒一轉,夾著笑意看向雲硯、雲書問道,“兩位外甥說是不是?”
臉上的血水已被他抹去,只剩下三道結了疤的鮮紅的抓痕,明明是殘破不堪的容顏,可夙沙青鴻笑起來,卻過分的美麗。
雲書瞅著他溫文爾雅的笑著,“那是自然,我看誰也沒那個膽,敢搶大將軍大雍第一公子的名頭。”
雲硯沒有回他,而是瞥了眼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御醫,冷喝道:“還不快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