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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他這話的意思。
難道雲硯的腿,不是因為寒氣入體,而是因為他將毒都逼到了雙腿,才不良於行的?
晚膳佈菜的時候,也因為心不在焉,出了錯,惹得雲硯皺眉,“有什麼話你想問儘管問便是了,別吞吞吐吐的。”
直截了當的開了口,“你腿是怎麼廢的?”
他也直截了當的回了兩字,“中毒!”
誠然,我被他誆了。
若是有人明著欺我也就罷了,可是這般誆騙我,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我一時氣就衝了上來,“那你怎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愧疚了好久,以為是自己害得你不能走路,連累了你下半生,整日整日的寢食難安!還打算要陪你過一輩子!可笑你竟然是因為中毒瘸的腿,要不是今天二公子突然提起,你還要打算瞞我多久?不要說你不知道我將你瘸腿的責任歸到了我自己身上,我跟你好歹也相處了一個月,你要是這都看不出來,那就不是三公子云硯了!”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幾度哽咽。
因為愧疚,我才對他這般掏心掏肺,因為不安,我才想要守他一輩子。
可到頭來,卻是笑話一場。
我被人當猴刷了,而那個耍猴人就是雲硯。
我想我現在需要冷靜一下,一口氣跑出了隱月閣。
第六章 聽絃斷(3)
更新時間:2013…7…13 21:55:36 本章字數:2726
天空下著濛濛小雪。
一口氣跑到相府西面的荷花池,挑了塊大岩石坐下,才緩了一口氣。
頂著風雪坐了半響,心裡平靜了不少。
這件事上,我對雲硯是有怨的。
但剛才我的情緒貌似也有些過激了。
一柄十八骨紫竹傘出現在頭頂,我抬頭,披著一身銀白貂裘大氅的雲書站在我左手邊,笑容溫煦,眉目明朗。
他們兩兄弟,雖長得不甚想象,但都有各自的特點,雲硯的眉峰長得很好看,雲書卻是眼睛生得極為漂亮。
他那雙眸子又黑又亮,像是銀河的繁星,燦若星華。
四周雪白之色,映襯著他久病初愈的臉頰更顯蒼白,就好像下一刻風一吹就會倒下去的樣子。
我起身擔憂道:“二公子,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你身子骨弱,若是再淋了雪得了風寒,就不太好了,你還是早些回屋吧!”
雲書見我眼眶有些紅,詫異道:“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三弟對你與他人不同,想來也不會欺負了你去。”
我與雲書不相熟,怎好隨口說雲硯欺騙我之事,便隨意找了個藉口打發他,“不幹三公子的事,是我想到了以前的事,心中有些感慨。”
一語成讖,不過才幾句話的時間,雲書猛的一陣咳嗽,臉色慘白無血色。
他身後提著氣風燈的尋文慌忙上前來扶他,我想也不想,一手從他手中拿過紫竹傘,一手在另一邊扶住他。
“怎麼樣,二公子,你還好吧?”
尋文慌著臉說,二公子這是舊疾復發了,又說沒帶藥,一時急的不行。
雲書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神來,安慰道:“只是舊疾復發罷了,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
我不放心他,想了想,打算先送他回露臺水榭,然後再回隱月閣。
入府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雲書的露臺水榭。
露臺水榭,恰如其名。周遭是清/一/色的湖水,上面架著彎彎曲曲的石臺,一路延延綿綿,直伸展到簷牙高啄的小樓。
今夜月光微淡,和著石欄上坐落的三三兩兩祥瑞獸頭燈,一路走去,只見四周水波粼光熠熠。
尋武候在屋前,聽兄長說公子舊疾復發了,忙慌忙進去拿藥。
我跟尋文攙扶著雲書進門,餵了藥,安置他在床上躺好,這才與他告辭要回去。
尋武給我一盞氣風燈,我謝過後,一路沿著石臺往外走,這裡的景緻靜謐美好的好似世/外/桃/源,我走的慢了些,尋武又是跑過來的,於是還未出露臺水榭,我又遇見了他。
尋武匆匆忙忙,一臉焦急,問了才知道,原來雲書得了風寒發燒了,他要去請大夫。
照理說我現在該回隱月閣的,可一想到雲書又是舊疾復發,又是風寒,怪可憐的,轉身不自覺的往回走去。
結果一待,就待了一整晚,雲書的高燒是後半夜退去的,我草草睡了會,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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