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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界出三十萬天兵,由三弟炎火領著去,父君本是打算讓我繼承他的衣缽,如今我將下嫁到魔界,以後八荒界就要靠炎火撐著了,他去歷練歷練也好,再說還有八荒戰將跟麾武大將軍做副將,尢涼也在,想必不會出了茬子。
奪位之事很順利,畢竟尢涼在位三萬年,魔界不少人心裡還是向著他的,裡應外合之下,不消三天,尢涼就將帝位重新奪了回來。
我與他的婚期便定在十日後。
司衣殿送來喜服時,二妹輕晚一臉的嫌棄,說衣服做工粗糙,這麼短的時日趕出來的衣服,自然不如花上月餘做出來的衣服精緻,不過嫁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愛的男人,什麼樣的喜服都無所謂了。
仙界公主下嫁魔界,仙魔兩界修好,此乃萬年不遇的大好事,一時六界轟動。
那場婚禮恢宏而龐大。
我出嫁那日,九重天上彩霞滿天,鸞族的八十一隻彩鳥直衝天際,鳴聲雀躍。
那日大紅錦緞從帝君府一路鋪到南天門,百名仙童一路過來灑下金燦的合歡花瓣,我一身大紅嫁衣,坐在鎏金六鳳大紅鳳攆中,心底卻麻木空洞成一片。
喜宴擺了三天三夜,天界有資質的仙君神君都被請去了魔界赴宴,因仙魔修好之事,自古今來,是從未有過之事,天帝高興,也跟著大家一道去魔界赴了宴,婚宴上觥籌交錯,卻獨缺九重天上風華卓越的四殿下子堯。
我以為從此我為魔界帝后,他為天庭殿下,至此兩相望,不想,尢涼受傷是真,但少螓叛亂卻是假象,魔界編織了一個天大的陰謀,欲奪天界。
我不知此時的尢涼早已食了忘情蠱,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我更不知,尢涼答應娶我,只是將計就計。
婚宴上的酒都被下了藥,等眾仙反應過來時,除了父君跟天帝等幾位修為高深的上神,其他的仙家已然法力盡失。
魔兵在婚宴上大開殺戒,直到輕晚一身是傷的來寢殿找我,我才知自己中了魔界的詭計,跟輕晚聯手一邊出手殺守門的魔兵,一邊闖出大殿,外面已經廝殺聲震天,遍地的斷臂殘肢,血流成河。
尢涼玉冠紅袍,還是之前跟我拜堂成親的樣子,可他彼時眼裡的殺氣,凜冽得讓我害怕。
“尢涼,你利用我?”我站在上陽宮一地血腥中盯向他,一臉的難以置信,誰能告訴我,那還是跟我同住千年,我熟悉的那個尢涼嗎?我頓時覺得他好陌生,好可怕。
“白虎,你是怎麼看人的?”尢涼先是對他手下好一頓痛罵,然後看著我沉著臉開口,“絃歌,那晚在麟趾宮是你自己撲上來,在我懷裡哭著求我娶你的,本帝也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不過既然本帝已經娶了你,今後自然會好好待你,我雖利用了你,但也給了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魔後之位,你該知足了,若是你執迷不悟,再念想著以前仙界的事,那就休怪本帝不客氣了。”
之前尢涼的性子雖清冷,但也絕不會這般無情的跟我說話。
“你還懷著身孕,莫要動了胎氣。雖然我不知道你肚子的是誰的種,但等他出生之後,本帝會將他認做義子善待,你大可以放心。”尢涼過來要扶我,被我一把推開。
我眼裡蓄了淚水,看著他笑得蒼涼,一字一句道:“尢涼,你竟然罵你的孩子,是野種?”
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紅了尢涼的半邊臉,“我竟不知曉,原來你也是跟你父帝一樣的涼薄之人,尢涼,當真是我絃歌眼瞎,看錯了你。”
是我眼瞎,害人又害己。
尢涼吃了我一巴掌,一時眸中帶怒,我只覺周身殺氣四起,尢涼動了殺心,可他凝了半天的殺招,終是沒有出手,他望著我,一雙黑色沉沉浮浮,變換不定。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尢涼竟然問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過,這話聽在我耳裡,簡直就好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一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道:“我們認不認識,難道魔帝你還不清楚嗎?難道你之前的那些日子,都是別人在替你過?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有遺忘症,將你之前活過的那幾萬年歲月都忘了,那樣我會笑死的!”
夜來我涼記。三萬年前的尢涼,我打得過,可如今三萬後的他,我早已不是他的對手,那天威脅魔兵已是不可能。
既然這禍是我闖下,那便用我的生命來了解吧。
越過一眾魔兵,我飛身到輕晚跟前,道:“輕晚,你讓父君跟天帝帶著眾仙快撤。”
她抬頭著急的問我,“那阿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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