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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可你卻用大地無方令,調了人間四方土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被四方土反噬?”
雖是怨怒的語氣,可水玲瓏看帝俊的眼裡,滿滿都是心痛之意。
帝俊手下種合歡的動作不停,嘴上淡淡的回應著她道:“合歡是人間凡物,沒有人間的四方土種不活,況且我有神力護體,小小的四方土又豈能傷得了我!”
水玲瓏怒著臉質問,“不過是聽音神君下凡間時,合歡花開得正盛了,她隨口讚了一句罷了,指不定沒半天時間就忘了,你有必要這麼賣命的給她種這麼一大片合歡花嗎?若是哪天她說人間的百花都好看,你到時候,是不是也要把人間的百花都種上九重天來。”
帝俊種合歡的手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若她喜歡,那又何妨!”
只因我隨口一句喜歡,他竟不惜傷身也要調四方土上九重天來,只為種那一片合歡花林,為博我一笑。
場景驀地一換,彼岸花,三生石,忘川河,是幽冥殿。
帝俊行在前面,面容有些許慘白。
水玲瓏緩緩的跟在他身後,等行至忘川河,帝俊突然皺眉轉頭問她,“你一直跟著我作甚?”
水玲瓏嬌臉一僵,負氣道:“我,我回家成不?”
說罷,她啪啦啦踏著忘川河直流而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水綠色的身影,又重新從忘川河盡頭走了回來。
彼時帝俊尋了忘川河上的一個角落,正盤膝坐在水流之上調息。
他身上浮著淡淡的黑氣,那是邪念。
水玲瓏踏水而來,見著帝俊,臉上又氣又怒,又心疼又憐惜,直到最後化作無邊的無奈之色,才開口道:“你這又是何苦,九重天上仙劍多得是,不缺一把繞指柔,你又何須用自己的元丹淨化那魔劍的邪念,還為了不讓她發現你身上的異樣,巴巴的跑來幽冥殿躲著。”
繞指柔,那是一把可纏繞於手指上的利劍。
據說,那原本是把魔劍,後來機緣巧合,被渡成了仙劍,卻不想,原是被當年的帝俊用自身的元丹淨化了。
見帝俊不答,水玲瓏又道:“那魔劍原為魔界公主所有,邪念極強,即使你是那九重天上神力無邊的神君帝俊,怕是沒個百年,也渡化不了那被你吸入元丹之內的邪念吧。只因她無心一句可惜,你便為她滌盪魔劍的邪念,然後甘願躲在幽冥殿百年寂寞,可她呢,在九重天上與其他神君把酒言歡,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裡有個人,只因她一句話,而甘願苦了自己百年,你可有想過,你做的這一切,到底值還是不值?”
良久之後,帝俊的聲音才低低響起,他說,“從來沒有值不值得之說,只有你願意不願意之心。”
只因我隨口一句可惜,他寧願苦了自己百年也要滌盪魔劍的邪念,只為不願看到我失望的眼神。
驀地,場景又一換,我只見周遭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
那是人間的雪山。
帝俊在雪地裡埋酒。
水玲瓏站在雪山之巔,看著帝俊一罈罈將酒埋入雪山的雪地裡,神色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失落與蒼涼,看了好一會兒,她才騰雲到帝俊身邊,朱唇輕動,“九重天又不是少了瓊漿玉液,誰會在意那是千年的碧血桃花,還是千年的梨花白,又或者是你埋的千年醉。”
採三月初三東南枝的桃花,四月初四最高枝的梨花,五月初五最蔥綠的竹葉,再集二十四節氣中,雨水之雨,白露之露,霜降之霜,小雪之雪,製成酒,於雪地埋千年,始成千年醉。
帝俊將十壇千年醉埋好,才欣慰的一笑,道:“她喝的出來。”
只因我對他的酒另眼相看,貴為上神、受世人敬仰的他竟不辭幸勞,年年入人間雪地埋新酒。
場景又一換,四周草木繁盛,這次是在九幽島。
九幽島中多寶物,卻也有上古窮奇,饕餮,檮杌,混沌四大凶獸鎮守。
水玲瓏是偷偷跟著帝俊來的,可最後還是被帝俊發現了,進島前,帝俊衝著水玲瓏躲的那個方向提醒道:“島中有兇獸,你不要隨意進去。”
水玲瓏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後,帝俊出九幽島,同時也帶了兩樣寶貝出來,那便是冰魄蠶絲與通靈玉石。
水玲瓏看著帝俊染了血水的左手臂,頓時就紅了眼眶,眼淚簌簌而落。
與冥讓與讓。可帝俊卻風輕雲淡的對她道:“不過是被饕餮的爪子劃了一下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是一把琴,用天蠶絲與聚靈玉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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