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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涵察覺其中有不一樣,斟酌了一會兒,還是說:“你有沒有受傷?”
“小傷,無礙。”齊皓辰看見只剩下她,似乎放心了很多,嘆氣道,“小涵……我……我診斷錯誤,害死了青蛇護法。”
“什麼?”萬萬想不到如此,紀涵坐下,又不敢逼問他太多,靜靜地聽。
“青蛇護法知道,鬼醫善毒,齊家善醫,便偷偷地救了我,希望讓我解開鬼醫下的藥。”齊皓辰嘆氣道,“她冒了這麼大的險,我竟然……竟然忘了在古書上看過,氳香與陌草會成劇毒,如果我經常翻閱那本書,就不會忘記……”
說到這裡,齊皓辰抱著頭,神情痛苦。
“既然……就連青蛇護法也不知道,何況你不常看那本書,這個事情你忘了很正常。”紀涵不知從何安慰,她知道齊皓辰對於生命的重視,以前就連他讓她誤服了藥,只是讓她多拉了幾天肚子,他都愧疚到跟不小心殺了她一樣,如今……
看齊皓辰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紀涵皺眉道:“你能摒棄前嫌,為她診治已是難得……”
聽了這句,齊皓辰反而抖了一抖,嘆氣:“罷了,多說無益,這裡危險,我們還是快點趕回去吧。”
“對對。”紀涵拉了他手,疾步衝出去,“木隱還很危險,你快些……”
誰知後頭反握住她的手,齊皓辰止步,讓她再也走不動步。她回頭,奇怪地望著他。
“你……還相信我?”齊皓辰難過的表情不變,“萬一木隱也……”
“呸呸呸。”她聽到這種不吉利的話,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趕緊制止,“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我相信你!”
正巧紀伯甫也巡山巡完了,便和他們一同下山。天色已晚,因為害怕下山路上遇到毒物,他們儘快趕路,小心謹慎。
某個倒黴催的刺客就這麼來了。黑馬山荒蕪一片,竟然還挑這個沒有藏身之處的地方出手,可真是有勇氣。
還不等紀伯甫反應過來,齊皓辰就幾根毒針飛出,只聽慘叫一聲,一個人倒在地上,神情痛苦。
剛才還在愧疚不小心殺了一個人,現在就出手快而乾脆的齊皓辰,讓紀涵疑惑了:難道,他不是因為不小心害死了一條人命,而是因為自己的醫術上的失敗而難過?
總覺得這個齊皓辰,與往日她所見到的,有些不同。
等走近了看,她才明白這個刺客怎麼這麼有勇氣:在地上打滾的人,就是剛開始和青蛇護法一起,然後少根筋地學那些惡人大笑還被人恥笑的蜈蚣護法。
蜈蚣護法在地上滾了幾圈,用手指著齊皓辰,一步步爬過來,口中嗚嗚啊啊地說不出話來,死前,還狠命地瞪著齊皓辰,仿若最後的力氣都是來表達對齊皓辰的怨恨。
“看來還有餘孽。”紀伯甫舒了一口氣,讚揚道,“還是賢侄謹慎。”
“哪裡。”齊皓辰謙虛。
客套一陣後他們重新上路。等到了山腳下的小鎮,她看到精神恍惚地站在客棧門外的林卿,急得馬上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一看見她後面的齊皓辰,林卿的眼淚就下來了,哭得梨花帶雨地:“齊公子,你可要救救木隱啊!”
聽了這話,齊皓辰馬上跟著林卿進去,她本想跟上去,卻又怕看見木隱的慘狀,又想看見到底如何,猶豫不決。
“小涵,”紀伯甫忽然開口,真正的語重心長,嚴肅道,“木隱少俠……與你同處了一段時日,我也清楚,只是……”
“我們只是朋友。”紀涵聞言,不悅道,“爹你想到哪裡去了?”
搖搖頭,紀伯甫瞟了眼又為木隱擔心又因他的話生氣的她,也跟了進去,紀涵只是坐在樓下大廳那裡發愣,矜來好像很擔心她,就陪著她坐著,順便叫了點飯菜監督她吃東西。
吃著吃著,一碗飯半個時辰才吃了一半,樓上沒有任何關於木隱的訊息,反倒是聽送東西的師兄說,鳶清竟然威脅齊皓辰,說若是他有半點疏忽,就讓他給木隱陪葬。
除了古書上記載的東西,太久前看的以至於忘記,讓齊皓辰一時疏忽之外,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而聽到鳶清的舉動,紀涵不禁感嘆:果然鳶清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對木隱兇得很,現在木隱有了危險,最急的還是她。
這時,她忽然想到自家似乎也種了陌草,就問道:“我們家有陌草嗎?”
“沒有啊。”矜來不滿地又給她換了一碗熱粥。
“沒有?”紀涵斷然道,“你肯定記錯了,我還記得我問過齊大哥那草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