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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生難忘的話,他無愧月季給他的伶牙俐齒哥哥這一稱號,這句話讓我覺得自己徹底是一個多餘的好事者,還好我本來就是閒得無聊下山來狗拿耗子的,不然哪裡有地自容。他說:於侄女,在在下看來,這世上本來有許多事情,在心照不宣沒有講破的時候,是最妙不可言。
靠,我想罵人,要不是他武功高我太多我不敢冒犯。原來哥要的是心有靈犀,是欲語還休,是盡在不言中;哥看重的是情調,而不是猴急似的調情。是我俗了,我多嘴了,我多事了……我不懂這就是境界啊境界。
不過,四哥同學,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我看月季對你的心境,是九曲十八彎…有得繞,哪裡是你以為的這個境界。四哥啊,離你修成正果,那是千里迢迢相當漫長,不信咱就走著瞧。本來麼,有窗戶紙你不捅,你非得翻山越嶺繞回來,四哥,對您的競技狀態,我折服了。一個少俠,把鄰居家的妹妹看作是外國的妹妹,用捨近求遠的方式不懈追求,這是什麼樣的精神,這是瓊瑤附體!
被人叫多了於侄女沒什麼,縱然被叫成了孫子,也不能把我變成那省油的燈。我皮笑肉不笑回敬高力克:呵呵呵,緋月公子,您說得對,等您找來了水,再修完這渠;買來了鍋,再種上這稻,就萬事俱備了,等水也引來了飯也做得了,您的孫女也該嫁人了。
高力克大概被附體附得不輕,給我來了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暈妹還沒來?她去哪了?我去找她。
嚇得我……原來他只是說不過我,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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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拉風的代價 。。。
你曾經對我說,你永遠愛著我,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麼…… 《羅大佑…戀曲1980》
我回去的時候,高力克也已經回武當去了。
不打不相識,他這個人其實還不錯,沒有我描述的那樣不堪。他也沒我想的那麼自信,那不過是一個男子對他珍視情感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它無可厚非,在某些角度看來,似乎也天經地義。無論如何,月季是個幸福的傻孩子。
月季對我說,她不可能忘記三哥。對這樣的傻丫頭我幾乎無話可說,被我這麼一激她似乎愈發下定了決心,要愛就要一愛到底,要把通往高力克的門統統關掉。所以現在我可能不僅幫不上忙,還會給人高力克火上澆油。既然臺上的角沒人在乎浪費多少時間,我一個看白戲的,也只好靜待時間來收拾山河,等造化來擺平一切。
回去我撒了謊,我對師父說,我一點都不羨慕月季。高力克那樣的人,還不如我師叔實在,患得患失有個屁用,過日子講的就是實在。後面那句是實話,不過最近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我沒想過要騙師父,但很多時候我就是習慣於裝模作樣,讓人覺得我過得比誰都得意,就憑這裝腔作勢的勁頭,我實在個鬼。師父近來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和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就在擦拭他的劍,聚精會神,這讓我很光火又沒什麼理由發作,我也不敢。
我回去的時候慕容凝正打算走人,又打了個照面。慕容凝遞出一柄鑲著許多華美石頭的短劍,說是送給我的,我楞了好幾楞。她沒什麼笑容地告訴我,萍水相逢就是有緣人,一柄短劍給我留下作個紀念。我呆頭呆腦說了句:多謝女俠。這劍挺沉估計還挺貴,我居然沒能弄清她的意圖,還是師父說:這劍你拿著嫌重,還不如給塵西用。平日裡我最愛罵人不解風情,這個大概是報應,還是師父看得明白。
慕容凝一走,塵西就不知從哪鑽了出來,敢情他一直從旁偷瞧來著,只不過沒有和她照面。後來他戲法一般把山下帶回的一堆東西從口袋裡一一掏出,有賀芝芝讓他帶給我的,也有他自己買的,我才琢磨自己是不是誤解了他,他分明只是下山尋歡去了,師叔怎會戀得如此委屈。賀芝芝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可這樣熱情的美人,如果只是用來撫平創傷,師叔未免過於自私。
老手就是老手,我把劍交給塵西,還不知道編什麼話合適,他接過只嘿嘿冷笑三下,直接收在了懷裡。該說的就算不問他也會說,不想揭的疤,用時間和酒淹過去,這個叫做兄弟。再說,對於塵西這樣的老藝術家我也沒什麼看戲的興趣,只怕我還沒算計完他可以唱多久,他就已經換了場景。
賀芝芝帶給我的機括小盒子,我花了整整兩天才開啟,可惜它就是個玩意,裡頭空無一物。我一直迷戀這樣的小雜物,亂七八糟收藏了一堆,多半都是塵西下山帶回。我把小盒子拿給師父玩,他卻三下五除二,一眨眼工夫就開啟,打擊得我十分沮喪,也難怪他對塵西拿來的小東西總是不以為意。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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