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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多得是。別看我平日口口聲聲江湖兒女,可這回是我師父對我不講義氣,讓我還有哪門子江湖心情!
塵西讓我不要對項莫遠有氣,就遷怒我師父。他說的可真不是人話,我氣的是那事?不過這倒提醒了我,師父待我不薄,我過個破壽,為了我高興,瞧瞧他都幹了什麼?這是平日裡他能幹出的事麼?又踩鷂子又放煙花,那是我有多拉風,他就有多丟臉啊。
我一向如此,得理不饒人,可一旦想明白什麼事,又通情達理到人品爆發。
想想也是,感情這種私隱的事情,塵西況且有所保留,涉及到項莫遠,我也無法做到言無不盡吧;師父這樣內斂持重的人,怎可能和沒見過女人似的把心上人放在口上隨便嚷嚷;即便他吃錯藥了百年不遇地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胡亂嚷嚷一通,他是我師父,對自己的師弟說說還可謂人之常情,怎麼可能連做徒弟的也知道個來龍去脈,做師父的顏面何在?
我和塵西過去不是沒討論過,一個女子,要有怎樣的家世品貌,才堪配我師父?再想想這個呂佳音,我們的確也再難舉出另一個比她更配得起我師父的人了。她對我有敵意,難道不是因為知道我是師父的身邊人?話說為了項莫遠,我不是對她也很敵意嗎?就拿我師父為我做的這些事來說吧,如果放到項莫遠身上,別說放風箏放煙花了,就算他為他表妹放個燈籠,我嘴上不說,心裡就沒有一點小肚雞腸翻江倒海外加拈酸吃醋?
唉,如此一通想,我真真是便宜佔盡了還賣乖。
不留意不知道,我師父最近可能真是受了愛情的滋養,性情變得溫和多了,我一個月罷練罷理他,這乍一和他說話,他居然沒有繃著臉,看起來還格外的愉悅。竟然忘了罰我!
他把一個月前帶我上紙鳶的風箏決教給了我,說最近我的輕身功夫總找不到突破,正好可以試試。這東西當真好練,估計練個把年我也可以模擬出個騰雲駕霧的架勢。他一向不屑於速成的武功,奈何人之將散,居然肯教我這樣一個速成法門,看來他是費了心思,為我絞了腦汁專門琢磨的。
我這樣給他臉色看,他卻如此仁至義盡,我立馬下定決心,下次再有機會遇見呂佳音,還要好好以禮相待,莫要讓師父臉上無光。
那年冬天,呂佳音真的來了回終南山,她看起來比頭次見時更加美麗,在師父的引見下,對我的態度也親切自然多了。曉得誇我的劍法好,輕功更是名師出高徒。有了頭回,後頭就來得更頻繁了,據說是為她姑姑呂夫人祈福來了,我和塵西卻都心知肚明她的來意,礙著師父的面怕他掛不住,沒好意思說破。師父矜持,和她單獨說話的時候並不多。
也是師父厚道,不在我面前表現得他怎樣怎樣如沐春風,因為項莫遠直到第二年開春的時候才來了一回。我也足夠沒心沒肺,這才想起來我們已經有整一年沒見面了。
我的演技終究還是不夠好,儘管早就知道他要來,腹稿打了滿滿一本,望著他不是不打算找句應景的話出來暖暖場,可憋了半天只幽幽來了一句:“聽說大殿下的兩個孩兒,今年中秋就要出世了吧。”
搞得像個怨婦!真是鄙視自己。
幸虧項莫遠演技夠好,扯著我的手傾訴相思,說他這一年來過得並非我想象般春風得意,說他也是身不由己,算是給足面子挽回了場面上的些許尷尬。我想想他那兩個即將出世的白花花的胖孩子,看他英俊依舊的面龐清減了不少,出了會神。剛剛彷彿還是情濃愛熾,一番斗轉星移,已然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個戀愛不繼續談下去似乎毫無道理,繼續談又哪哪都透著詭異,怎不教人憋悶到內傷。
過年的時候,我老爹說過了今年秋天我就得和項莫遠正式完婚。估計下次再見,我已經在他家屋簷下當著兩個娃娃的現成娘。
項莫遠情話說完輕輕鬆鬆揮揮衣袖轉頭回去。我一如既往毫無保留地把我怨婦式的憋悶倒給了塵西。塵西說你這就很不錯了,至少你沒給他來個“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說完他搖搖頭,看著我再搖了搖頭問:就你這樣能給人當好現成娘?
不甘心能怎樣?我又喝了點酒指著塵西說師叔你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
親事是我爹一人定的?皇帝老兒老謀深算,心裡早有一本帳。別說項莫遠,就算我師父皇后嫡親兒子還不是被他想扔山上就扔山上,哪天想算計了婚喪嫁娶隨便哪樣還不是隨便算計?他要算計我,我是逃得了初一過不了十五。
秋天轉眼就到,我才多大點這就得塵埃落定,項莫遠本來是個良配會對我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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