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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如果沒有明天 。。。
傻傻兩個人,笑得多甜…… 《李宗盛…陰天》
我還沒拷問上於軾和賀芝芝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近了八月十五。
剛回來那幾日我的確有些焦慮,但沒過多少天我又迅速回復了能吃能喝的本性,什麼都不用幹,沒事只是瞎琢磨,過得相當悠閒。武當山上的豪邁日子我偶爾也有些許懷念,然而我顯然是這樣一個認命的人,自然可以平衡得很好。
於軾忙得很歡,說是忙著我出嫁的事,成日裡都不見人,要抓住他問個話也不得。
瞎琢磨的當口我想起一件事,師父到武當看過我一回,還在武當山下遇上過塵西,旨意卻是在七月頭上下的。那他跑去武當,定然是下旨之後的事了啊。
下旨之後他居然能有這份閒心,這絕不可能。不過,裡邊另有什麼樣的隱情,我還是不必知道為妙。見了面也莫要瞎問,咱幫不上忙,能做的只有懂事了。往後我就是透明人,尊重他做的所有事情的方式,就是作個瞎子、聾子和啞巴。
只是我心裡終究空落落,有好些矯情話想說:師父,我就要嫁人了,你不再來瞧我一回,我究竟算是出師了麼?
八月十五那天清早,我開始被那些人折騰。
只知道結婚麻煩,不曉得結婚那麼麻煩,身上頭上的穿戴幾乎就有千斤重,再加上臉上堆的那十來斤粉。幸虧我沒策劃逃婚,我的這點輕功,著實撐不起那些累贅東西的分量。
我娘端著壽麵走進來,過生日順便也讓我墊墊肚。為著臉上那點妝,我只能一根一根嘬著吃,吃得這般不豪爽,改日我可得吃回來。可我這美孃親忍不住摟著我痛哭了一場,我沒忍住,淚崩差點弄塌了臉上那十來斤麵粉。
我爹進來囑咐一回,他仍覺對不住我,瞧著他那個身不由己的窘迫樣子,哪裡是外人眼中老而彌奸巨滑的於候爺。我一難過,覺得自己就彷彿一個就要私奔的壞丫頭不孝女,又哭花了臉。
於軾跑來看我一回,我叮囑他往後可得替我好好照顧爹孃,他用一貫端著的態度繃著臉說那還用你操心。我問他賀芝芝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臉紅了一陣又白一陣,支支吾吾說不就是去年年頭上和你一同在萬年鎮飯館認識了,後來是趕巧見著幾回,只是哪有工夫熟識。我瞧他言不由衷的樣子,倒是有戲,卻憶起去年年初在萬年鎮認識賀芝芝的情形。儘管我依然沒心沒肺,經了那麼些生離別,終究平添幾分昨是今非的惆悵,又淌了幾行淚。大約被我的惆悵感染,於軾終於沒能繃住,紅了眼眶。
哭哭啼啼麵粉又損耗好幾斤,吉時一到屋外鑼鼓喧天這知道就要出門。女大不中留,我怕費麵粉,蓋完紅蓋頭,正想著蓋上了這十來斤粉豈不白抹了,就被喜娘一把拽起出了房門,便頭也不回大步往外走。
才走幾步有個人攔住我去路,還拉起我的手。這手太熟悉,是師父的那隻斷掌的右手。我還以為皇子不需要迎親,這算是個什麼新規制。不過這不是我該操的心,除了跟著走,也沒有旁的選擇;再說那隻手……我過去學功夫也難免被他握了手,這番溫熱感受卻沒大體驗過,我被弄得心猿意馬,任人擺佈半天回不過神。
新的甘涼王府邸其實離我家不遠,原本是老皇帝自家的一處空宅子,前兩天大門前掛了塊牌匾,算是給他兒子了。給了宅子又不讓人住,趕到大老遠,不曉得怎麼想的。皇后一定很傷心,今日太子也是大婚,皇帝皇后都得在那兒受大禮。別人兒子婚,她得杵在那兒;自己的兒子也婚,她卻根本不得空出來看一眼。
國舅爺替代我公婆坐在那廂接受咱們參拜,這是項莫遠的舅舅,又不是師父自家舅舅,皇家實在是一團亂麻,沒點人情味。天都這樣的鬼地方,著實與我氣場相斥,要不是捨不得爹孃於軾還有月季塵西那幹好朋友,我必定十二分歡天喜地地趕緊策馬去甘涼。
好容易全套儀式都完成,喜娘也關門出了屋,屋外的喧鬧聲似乎隔得老遠。我已經餓昏了頭,但是屋裡沒有人。人都是狡猾狡猾的人,新郎倌縱然是遭貶的皇子,筵席還是足夠熱鬧,不乏宮裡這頭趕場子的賓客,我是一概不認識,師父卻好歹得出去一一應酬。
又倦又餓我只能靠著床架子打瞌睡,迷迷糊糊聽見他進了屋。紅蓋頭還蓋在頭上,我沒有犯賤取下紅蓋頭卸下那些重物東瞧西看看,不是我不好奇,是琢磨著師父心情不好我還是別生事。
他走近的時候我的心驟然發緊,我成日裡胡思亂想怎麼就沒琢磨過,今晚這可是新婚之夜。我該怎麼做?他會怎麼做?腦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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