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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偏就是那麼煞風景的人,只好答:當然沒有。小時候在天都,倒是和於軾一塊兒去放過。
大王心情輕鬆的時候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八卦,哈哈,我愛這樣的大王:剛才那於是莊,別是為的於軾吧。
我笑:可不是?您也看出來了,好笑吧,可於軾還在裝蒜。芝芝想讓我幫忙,要我怎麼幫,哼,就層窗戶紙的事,這還用我幫?成日裡瞧著他們這雙雙對對,紅裳翠蓋並蒂蓮,我形單影隻一人,她這不是寒磣人是什麼?
我家大王指著遠處那倆小亮點:形單影隻?要不要再去買半斤?
我咯咯傻笑,竟又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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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哼 。。。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怎麼收藏,要怎麼擁有……《阿信…知足》
我說自己又餓了,其實是因為快被弄瘋了。師父又一次的牽起我的手,笑得爽朗,說要帶我去找吃的。他究竟想做什麼,我實在有些鬧不明白。
他指著那對鴛鴦燈,安慰我關於形單影隻的愚蠢抱怨;他在飄香院的燈火下牽起我的手長久不曾放開;他告訴我他曾經也想過要和我來這個地方,只為了玩。如果到現在我還是沒能猜出他一二分的暗示,那我就是一個白痴。
師父的心裡頭,一直是有我一個角落的罷,其實去年生日那晚,被他帶著踩了風箏在暗夜滑翔,我就該當知道了。我只曉得他從小就格外隱忍、刻苦、冷情、孤傲、出類拔萃,卻從未料到有一日會被他的父親這樣的與我送作堆,一起打發到天涯。他的心裡或許有著數不盡的委屈和忍耐,也許更有他不曾熄滅的少年英雄夢。然而今夜,夜色溫柔,燈火闌珊,他終究只是一個寂寞善感的少年人。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不作白痴,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想起我說的潑出去的水,又琢磨琢磨他那隻也許只剩下茶漬的茶碗,更憶起那天在太子宮他難得的失態。我總說求仁得仁,如果此刻我求的只是這個眼前人,那興許,此刻我只需那麼輕輕勾一勾小指頭,大王便是我的了。而我這麼個貪婪自私鬼,總在那裡暗自盤算:愛於他而言是什麼?是不願被憶起的回憶,還是最殷切的等待,然而時光不再,中間隔著人,一眼再也望不見他。我也再無法回到當初愛上他的第一眼,回握他。三年,三年,他的那顆心,我究竟可以分得幾何?
如若能夠中止這理智與心魔的決鬥,我倒寧願從此獨自一人上路,翻山越嶺也好,披荊斬棘也罷,彷彿為了他做一些什麼,就能減少這種煎熬,就可得到圓滿。然而又自慚形穢,我哪裡做得來什麼,哪怕能做什麼,也覺得遠遠不夠。
該軟弱的時候堅定,該堅定的時候軟弱,於果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都不甚明瞭,師父又可曾瞭解?我偷眼望他,卻被被他恰好發現,滿腹鬼胎的人無處可躲,只好低下頭琢磨,他這笑意如果不是慈祥,那又是什麼。然而這樣一種說不清的笑容,便教我之前的所有計較都變得無比可笑。
什麼人生在世,什麼在劫難逃,這樣的矯情話我可不屑說。現在我只曉得,既然他覺得這樣好,那便這樣好了,我回握住他的手,輕撫他因常年握劍而起的繭子,和那斷掌的紋路。長久這麼磨折下去,我哪裡又是個把持得住的人了。我一個得過且過漫無目的人,又何苦受這等煎熬,若哪天我不再能夠安慰到他,再抽出手的時候,也絕無半點猶豫和悔意便是。我本就是一介好色之徒,如今做了順從自己心意的事情,便認為一切都理所當然,更覺師父的手掌除了那劍繭,別處摸起來竟格外綿軟,從前怎麼就沒發現。
師父被我那麼一回握一通亂摸,反而僵持了片刻,無甚動靜,我再抬眼望他時,他眼中有些欣喜神色,哎,真不矜持,演技也不行,彷彿我給了顆糖吃。其實他不曉得,他才是糖。
他也不開口,我只好說:大王,走快點成不成,我是真餓。
大王只笑著說好,笑得就像一個小孩子。
終於找到那條有許多小吃的夜市,我家大王不挑食,我吃涼粉,他便也吃涼粉;我來份煎餃,他也蹭著吃。總算到了賣糕人的攤子,我正開口想為他要兩塊蘿蔔糕,大王笑著指那豌豆糕:塵西都知道我愛吃什麼,就你總以為我愛吃蘿蔔糕。
塵西竟是對的,師父愛吃的,居然是和我一樣的豌豆糕,我真心歉意:大王,我對您實在是太馬虎,還總自認為孝順。
大王縱容地笑:沒事。
瞧這情形,明早不用練功了罷,我竊喜。
吃完接著逛,又逛到一個書攤,賣的書裡倒有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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