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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凝不是要對男人趕盡殺絕?這亂也添,救人……我偷瞧師叔,塵西低頭喝酒沒有作聲,我問胡盈盈:你怎麼可能打不過她?
胡盈盈抹淚:我怕傷到影之憑,動手的時候自然落了下風,被她帶著人跑了。
塵西罵胡盈盈太傻太實在:你就不會邊做邊學?
塵西自然要急著去找慕容凝,我喝得意猶未盡,只好拽著胡盈盈陪我再喝幾杯,反正她大概也正好需要那麼幾杯。酒剛斟上,進來個人,我舉個燈左看右看,居然是拎壺子,他也提個燈,裝模作樣找吃的。我衝拎壺子咳嗽,示意他可以瞧瞧屋裡還有誰。
拎壺子看到人,愣了愣,抿抿嘴,一言不發走出去。寧願餓肚子,難道是不願意回首剛剛過去的一天一夜?我也不難理解,一個男人,一個身懷武功的帥男人,被一個女人綁架了,被另一個女人救走了,這一番折辱,如果現在看到那個女人還能談笑自如,倒算是一號人物。
所以說拎壺子真的是一個人物,在我的注視下他折回來,就坐在胡盈盈的正對面,從石化了的胡盈盈手裡輕輕取下那隻倒滿酒的酒杯,一飲而盡。啊,面對這樣的調情,我要再不撤離,就真的是不懂風情了。
因此我決定,就這樣……不懂一回。場面有些尷尬,因為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我估摸著拎壺子肯定餓透了,去摸了兩個饅頭遞給他,他就著饅頭謝我,還問:你可是盈盈的師妹?
我忙說不是不是,我是終南山的於果。不過我沒有說,我的師父才不是那個珠海派的厲害女王,我的師父是一個英俊少年,我在終南山跟他學藝,學了七年。這些事情,早可以刨個坑埋了。
盈盈,盈盈姐,嘿嘿,稱呼上有了區別。拎壺子除了對胡盈盈,對別人總一付敬而遠之的模樣,我卻不怕,你們知道的,因為某些原因,我瞭解這樣的人,猜想這樣的表象下面,藏著的反而是一顆赤誠之心。拎壺子望著胡盈盈的眼神堅定、含羞、憤怒中帶著質問,也許這樣的複雜只是出於我演義,可無論如何,我看出了一些眉目,於是嘗試著,能幫上些有效率的忙:內個,影道長,聽說您打算還俗?
別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人生畢竟不是演戲,會有許多次,故事情節不如你預想般順利。暗潮洶湧的時候,男女主角都暗自呼喚著老天爺出來主持公道、搞定麻煩,然而他們不曉得,老天爺又不是勞模,況且難道勞模就該十二個時辰待命永遠不吃喝拉撒睡?所以故事若想順利演變為實質,正需要有一個煞風景的人來戳破那層窗戶紙。今天他倆運氣好,因為遇上了無所事事的我,而我深諳此道,並且最不怕煞風景。
我沒有看錯人,儘管停頓片刻,影之憑同學還是正面回答:正有這個打算。不過只是暗自盤算,未曾對人說起,女俠倒是妙算。
我就知道影道長是個坦蕩人,從胡盈盈提供的場景可以推斷,影道長的衣服當時大概也被她卸下不止一件,都到這個份上,再不坦蕩,就顯得太扭捏了。
可接下來他說的話……一個人能坦蕩到這種程度,我算歎為觀止了一回。
這一句很夠勁:盈盈姐,你大概忘記了,我這條命,七年前就是你的。我早對自己說過,你幾時想取,我就等你到幾時。
影之憑沒有理會胡盈盈驚呆的目光,自顧自往下說:
我知道你不會記得我,七年前跟隨師父去珠海,我在你眼前還只是個孩童,你卻已經……那一年你洗澡,我就偷看了的,那回我還偷藏了你的衣服,我是露了面的,你還罵我臭小鬼。這下你可記得了?若按你門門規辦理,我該已經死了七年。
你也許根本不信什麼一夜長大之類的鬼話,可當年的我就是這樣懷上了鬼胎。
從小到大,我可能破天荒頭一遭說那麼多話,如今有於女俠在此作個見證,我終於可以把因果和盤托出,於我自己也是一種解脫。
一個小道士,這樣懷上鬼胎。可能你們很難知曉這其中煎熬。
我終於長大成人、下定決心,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向你的師父提親。可我剛決心不顧一切向老天討回我自由之身,卻遭晴天霹靂,彼岸大師告訴我,盈盈姐你剛在祖師像前立誓,終生不嫁。
彼岸大師表面不近人情,實則是個至情至性的前輩,她見我沮喪,便指給我一條明路。於是才有我破釜沉舟,與盈盈姐澗水邊那一番糾纏。
這個故事本來出離我的所有見識,其實現在才是迴歸常理。然而故事本身仍然疑點多多,我望向胡盈盈,等待她有所發問,以便拎壺子能進一步解說。
可是女主角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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