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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我山上逛一圈,照樣還能迷路。跑回來熱半死,就洗了個頭。
現在輪到師父嘆氣了,我都快吃完,他才開始吃。吃完飯我並不知怎樣面對才好,起身就要走,卻被他拽住,說一會就來找我。
不是吧,又來了。人才剛走,他至於那麼猴急?發生了什麼?
自然是不至於。
然而我沒料到,師父竟要我回天都。我不知呂佳音是如何做到的,讓師父那麼頑固的一個人,竟對她言聽計從。
真是笑話,我哪裡就是個忍辱負重的人了,我一直只是擔心,我的心事會困擾到師父,卻不太願意順了她呂佳音的意。打發我就了結了麼?我不是不願意成全,但我的成全算個屁,有本事你們自己一關關的趟。
聽了師父的話我有些暈眩,但仍裝作不在意地笑,就要亮刀槍了麼:您明知道我這樣討厭天都,是太子妃一定要我回去麼?她好有本事,倒能作了您的主。
師父護起短來毫不含糊:與太子妃何干?這是我的意思,要你跟著我去那樣的荒漠,著實難為你了。你是不是,不願見著大哥?如果不想回天都,你也可以呆在山上。
反咬一口的傷人本領幾時練成的?呂佳音怎樣作弄我不在乎,師父這個樣子,我卻一時無法承受,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淪落天涯的麼。昨天在這裡,還那樣甜如蜜的膩著,此刻的委屈卻瞬間讓我鼻頭髮酸,酸也得忍,不然怎麼百鍊成鋼:您說對了,我不想見著他,可我呆山上那麼近,他又巴巴的跑來找我怎麼辦?他要願意和我私奔,您看我答應是不答應?嘿嘿,他吃錯藥了才會願意。當然這事和您沒關係,您做得對,我做錯事情就是該挨罰,這道理我九歲就懂了。大王,您自己保重吧,可別忘了給我捎好吃的。
既然您那麼愛提那個人,我們就說個夠。也知道自己多過分了麼,大王倒遲疑了:於果,我沒罰你。
我不願意再聽,我把他往屋外頭推:哎呀,隨便怎麼,都行。大王,您說了算。快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他不動彈:生氣了?
您還顧這個?我答:哪能啊,我可不敢。
他堅持:那就是生氣了。
我就納了悶了:您管我,我生氣能改變結果不?
師父問:那麼想去?那地方可不是尋常荒涼。
似乎又有門,我原該顧著矜持,可我已經瘋了,接著流裡流氣扮灑脫已經是我理智的極限:怎麼了大王?嘿嘿,是不是很矛盾,又想甩開我,又捨不得?
師父不作聲,像是在猶豫,他的理智也需要和魔鬼決鬥麼?我一個小丫頭,又算的哪門子妖魔鬼怪。可眼淚流下的霎那,我再顧不得任何矜持,狠狠咬住他的唇,問:大王,這些日子,您過得是不是不開心?
他沒有推開,嘆氣的聲音為什麼總那樣微弱,撩得人心煩意亂:不是。
我已經約莫清楚,他更喜愛怎樣的糾纏:那,過了這三年再攆我走好不好?
呂佳音,託你的福,我也使了回手段,儘管這手段總算發自內心,我是不是也很厲害?貓兒招架不住了,他含混不清地說好。
哼,師父現在真沒用,他不是一向很固執,還是呂佳音的眼淚也不過如此。明知道這樣的琢磨太煞風景,我卻無能控制瘋狂的嫉妒,我真的想要了解,這樣的時刻,日的腦子裡,呂佳音究竟藏在哪裡?
他卻要問個究竟,為什麼那麼執著非得跟著。又瞥到一邊那堆溼衣服,立時大怒:你是去游水了?
我吊兒郎當望著他:您都不打算管我了,還問這個?
他兇:就這麼不拿命當回事?還敢瞞騙我。
我不服氣:命本來白揀的。瞞您騙您的事多了去了,您指哪樁?
我說的可是事實,他又沉默,過會兒卻問:於果,你難道沒聽人說起過,同我……在一起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好,說不定,還會很倒黴。
我愣一愣冷笑起來:您幹嘛不乾脆說在您跟前我就會死得很慘得嘞。沒勁了吧大王,想打發我,還用找這種理由?是,我是聽說過那些。可您不是說,最煩那些江湖術士,噢,那些鬼話,您現在倒搬來搪塞人?
大王今天不是一般古怪,又問:就一點不害怕?
這個話題讓我心酸得要命,還得假裝滿不在乎:我怕個鬼,反正我不願在天都,您不帶上我無所謂,我也可以一個人去走江湖。
他終於笑:就憑你這幾下子,也敢一人出去混。
我告訴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嘿嘿,大王,照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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