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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只許喝粥。快回去。
不許吃饞我做甚。看來大王是需要天天討好的,幾天沒討好,他就不習慣了,不過他自己大概都沒察覺。我在黑暗中摟著他啄一口,也不知這樣能不能討好到。至少他噤了聲專心致志,再沒兇。
後一天燒得更厲害了,還咳嗽,大夫說我頭前夜裡肯定又受了涼。我把被子蒙了臉,望著師父賊笑。師父皺了眉頭,自此一忽兒來探視一回,再沒敢撂我餓我。端來粥和勺子不說什麼直接往我嘴裡送,喂的時候也沒點好氣,我說他恨不能在我嘴上裝一漏斗,他終於被我逗笑,起身就說要去拿漏斗。
總算再沒出岔子,也沒抽絲似地磨嘰,發了幾身汗,又矇頭睡兩天,居然好利落了。這就要拜別師公趕路去。
塵西用拳頭捶我的肩:你倆讓我少操些心,正經生幾個娃娃。得了空去看你們。
我瞧師父一眼,師父抿嘴沒說話。本來好好地正為離別感傷,被塵西一弄,竟然沒了氣氛。
師公又囑咐我一次:記得我的話。塵西說得對,生幾個娃娃是正經。
我悄悄追著師公問:當年您究竟為什麼不自己收我作徒弟,倒讓師父收?
老道動一動白眉毛:我的徒兒我教,他的徒兒他教,你是他教的,你自然就是他徒兒。
這個老江湖,有什麼蹊蹺我也問不出來,只好乖乖走人。
塵西笑話我實在是個沒開過什麼眼界的人,有大把遊山玩水的良機,卻執拗著還要去趟武當,自己的事一筆糊塗帳,別人的事偏好管個夠。
我倒是存了私心,這一病並沒有把我變矯情,反倒閒得光琢磨上了,這樣的迷戀,究竟能夠逗留多久。現在要是老天掉給我個俊男成天膩歪,我承認我是個色胚,大概是能移情舒暢一把,說不定還真就上了癮也未可知。但能不能就此把對師父的愛意磨光?絕不可能。同理的,師父對呂佳音那甜蜜守候中熬成的情感,豈是我這三磨兩磨可以泡光。
所以說,武當那麼好玩,師父要再憋著趕我走的心,我就乾脆讓拎壺子給我引薦一把,在武當出家當道姑得了。有拎壺子那樣的交情在,估計小事一樁。從此平心靜氣地玩,熱鬧又少不了我,月季塵西什麼的想來看我一回,也算有個名頭;離家有段距離,爹孃於軾不用知道,也好不為我太擔心。的確是個如意算盤。
師父不知我存著這樣的心,我只說武當風光秀美,還有一撥有趣的人,值得去轉轉。他要知道我是去投石問路的,也許就不帶我去了。從小到大,他可以容忍我許多事,估計要是我真出了家,他得內疚很久,會覺得自己耽誤了我的姻緣。我可不要他內疚,出家怎麼了,拎壺子還俗入世,那是為了愛;我預備出世,那是想試著能不能看透愛,無論如何,武當是個理想之地。
現在凡事我還是全都依著我家大王,他願意困我在車裡頭膩歪,我便心甘情願地同他膩歪著,他歡喜便好。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處的時候多甜蜜些,分開的時候便多回憶些。
他的一部分永遠記著我,這當然是我更大的私心。然而這不得強求,沒有造化幫忙,就算再當他七百年徒兒,縱使我只求一夕,也都枉然。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預告大虐;還沒開始;還沒;再烘烘;再好好;再膩膩;我棒子上去;他們才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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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圖窮匕見 。。。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李商隱…無題》
武當的小道認得我,引著我去找道觀拎壺子。我好奇:小道士不都還俗了麼?窩道觀裡算什麼。
小道士恭恭敬敬:祖師說影師兄生來是得道骨之人,雖然成了婚,娶的必是那下了凡的青娥,將來生下孩子,必也是哪有了道骨的聖胎。所以師父們時常還讓他代為弟子們講經說道。
嘿,拎壺子老兄真是混得夠開的,什麼青娥聖胎的,說得那麼玄乎。得寵至此,我也不用投石了,想出家了找他,估計他連出家的文書都能給我一手辦得了。哎,該誇的人不還有我自己麼,廣結善緣嘗甜頭了罷。
正暗喜,拎壺子迎出來了,恭敬地把我當個上賓。一瞧師父,竟然認識,不用說,八成師公當年帶他打架,小七俠認識得挺齊全。師父怕我丟他的人,劈頭蓋臉就給人拎壺子說,說我是他新娶的媳婦,他是我夫君。哎,他怎麼就那麼不放心我,我幾時在外頭吹過我師父的事。
拎壺子悄悄對我打了個手勢,意思你這個夫君不賴,一表人才。誰都知道不錯,錯的話我還就將就將就霸王硬上弓混過去得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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