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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乎了,劉叔正巧揣了黃豆袋子進來,找人把那倒黴蛋拖了出去。要說他那準頭,可真是不賴,若砸的是那人腦袋,這會就不是暈乎的事了,估計得開瓢。
要不他們都說我心寬呢,都這會兒了,我還沒心沒肺地在想這些不靠譜的雜事。我甚至還琢磨著,想要兒子也行啊,你又不是沒兒子,大不了讓你認了完事,還生著病不是麼,犯得著動這麼大肝火?
劉叔又想跑來同我解釋,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如今這情形,我實在不合適再呆下去。嬌滴滴的小王妃方生了千金,他卻困在這軍營不得回去探視,不知多煩躁。嘿,我再火上澆把油,別把我的買賣都一齊燒精光了才好。
本來因為貪戀那個溫暖懷抱,想著那些情意還不曾死絕,有些戀戰,如今,我卻只想速戰速決。
什麼在劫難逃,我剛又說了個笑話。我最大的劫,便是不能同他在一起。
老天已經待我不薄,縱然恩斷義絕,終歸讓我又見了一回,我不但摸了把他的鬍子,甚至還能遞過劉叔手上的那個布袋子,塞到他的懷裡,他一動不動由著我動作,我告訴他:“若是又不'炫'舒'書'服'網'了,就用這個法子捂上最管用。”我同郎中們廝混,可不白混。摸鬍子完全出於好奇,滿臉的絡腮鬍子看得我那個心酸。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許多欣喜,抓了我的手放在胸口:“於果,你可還記得,那年我們迴天都的路上,你同我說,若是我敢給你娶回個嬌滴滴的小師孃,你就算已經死了,打墳墓裡都得起來,找我沒完?”
他話說一半,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新鮮,瘋癲了還是天真,你續娶個女人還真以為老子死了也能打棺材裡爬出來?我要有那麼大能耐,死去活來都能由得自己控制,那這些年東躲西藏又是為了什麼?
娶妻生子,樁樁件件人之常情,誰也怪不得,沒得扯上這麼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可我望著他的眼睛,那些他未曾出口的言語,不是思念又是什麼。我真是沒出息,和他一相顧,便再也刺不起來,只能放些軟話。我儘量笑得和從前一樣,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哦?那還真是趕巧了,不過,我可不是趕來找您沒完的,我是來恭喜您喜得千金的。師父,我還是叫您聲師父總成罷,好歹您教我得本事,也讓我逃過了許多劫。您當初怎樣說,自然是由得您,出師禮未行,我總還是您招之即來的傻徒兒。我在這兒恭喜了您,您可千萬別也甩個藥碗把我撩倒了,您得伸手太了得,我何止一個怕字。我死在您手裡多少次沒事,可我家中的孩兒若沒了娘……您如今也為了人父,總該明白我這父母心。”
不適時用這個法子絕了念想,難道還不管不顧同他苟且不成?看樣子他倒是樂意,我自己其實也不在乎,可我在乎壞東西三個的想法,好歹得讓他們仨有個正經爹不是。
這個時候,我也不願告訴他仨孩兒的事,不然倒顯得我多在乎這個名份似的。老子不在乎名份,但老子在乎緣分。
重逢戲剛開了個場,陰魂不散的呂佳音可不又跑來砸場子了,砸的還是個軟場子,人小妹妹,現如今可是他甘涼王的心頭肉,我是啞巴吃黃連,只能認了這個慫。
這不是事趕事巧了,這個叫做有緣無份。
這會兒換他頹然鬆手也不稀奇,他有多自戀我沒看出來,可他好歹是個男人,大概還正盤算著怎麼破鏡重圓,卻被我搶白了通父母經。
我小心抽開手,慢慢往外退,剛退幾步,他打塌上抄起一柄劍,凝神一瞧,不就是當年我在廢墟中不得已棄下的那柄:“於果,你的劍收好。”
嚇得我,還以為他打算和我同歸於盡,我不接,撲通跪下磕了仨頭:“師父,當年出師禮未行,今日徒兒就此草草補過罷。您瞧仔細了,這個,才叫恩斷義絕。”說完我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邊走邊補了句:“您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身子多保重。那劍鞘,改日裡我差人送來。”
他再沒攔。
要斷便要斷爽利。不使狠招,砸斷了骨頭它還連著筋。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我便只虐大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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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浪子配渾人 。。。
Oh,you're hard one …… 《Don Henley… Desperado》
跑到帥帳外頭,我擼擼頭頂那撮被他扎亂的毛,抬眼望去,依舊還有皓月當空。
我整二十三歲了。這似乎該是個好日子才開頭的年紀,出了這帳,我卻彷彿已經過完了一生一世。老天料理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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