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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高力克拉了慕容凝到一旁,要我在雅間給塵西單獨斟酒,正倒著,他才衝我開了句金口:“行了我喝不多。”
我的眼淚又流下來,用胳膊肘撞他:“差不多行了,您還打算端到幾時?是,我是沒義氣,可就算,我是那該死的人,也已經死過一回了不是麼。師叔,當年我走的那晚,只想著離開他越遠越好,您不知道那個心境……您要願意聽我也能說,不過,倒還不如拿個刀子剜我一回心,來得實在。
他聽了這番話,總算為我也斟了點酒,嘆氣:“別說了。你嫁人了?”
我搖頭,我忽然不知怎麼對塵西扯謊,他湊過來:“是……他的孩兒?”
我低頭咬唇:“是我的。”
塵西終於笑了:“小樣,急得我,這是多好的事兒啊。趕緊的,師叔替你做主,這就找他來接人,瞎耽誤什麼功夫,該幹嘛幹嘛。他有他的不是,可他再矯情,還不都是怕把你捧丟嘍啊,你明明皮糙肉厚,他非小心的什麼似的,他的心要有我這麼寬,早不管不顧得手算了。聽師叔的,不許再彆扭了。”
我笑:“師叔,當年是我沒義氣,如今你要怎麼罰我都行,只這一樁,您若還當我自家兄弟,就再別提。”
塵西比項莫遠厲害,他知道我理虧沒轍,毫不理會:“師兄這些年怎麼過的,你就不想知道?說起來,我也有責任,他當年同我說那鬼命書,我也是不敢不信,早知就該告訴了你,讓你來治他。”
我灌口酒:“提這些幹嘛?怎樣都沒我什麼事了,甘涼王新娶的側妃,正是那如
62、雙眸 。。。
花似玉的呂家二小姐,你覺得我如今去找他,還有意思麼?”
塵西終於回覆了那個我熟悉的樣子,先讚了酒好,才嘆:“我這一年也沒見他,的確沒鬧明白他在折騰些什麼。但就你吃的那飛醋,我跟你說,絕對不能夠。他勸他大哥留著呂家活口,也都是抱了一絲希望,猜測你可能落在呂家人手裡了,才遲遲不敢動作。你不能問都不問,就判他死,給人留條活路麼。”
我被他這麼一說,心思竟有些活動,仍是嘴硬地撇撇嘴:“不至於。”
塵西笑著搖搖頭:“說起來他還真厲害,三個,我想都不敢想,嘿嘿。少得便宜賣乖了,你好歹得了人的種,一養三個,瞧著都是歡喜的;可憐那頭哦,他得著什麼了?你大概是沒見識過什麼是行屍走肉。”
我冷笑:“這行屍走肉當得,嘿,我都想當。有聲有色,軟玉溫香,什麼都不耽誤。到底是開過葷的人,沒從前能忍了。”
見過項莫遠,如今又見了塵西,心底有扇閘門再合不上。
我暫時不想告訴塵西,我說起來毒舌,其實也是因為心中,生了些動搖。既然思念如曠野裡瘋長的雜草,見一見怎的,他又不會損我一根寒毛。然而我心亂如麻,我得平靜想一想。
正巧,塵西也沒空,他第二天同我說:“老子趕著去北疆尋我岳父母,這一去,恐怕總得耽誤半載光景。你且細想想,想妥了我現在就去抓他來見你;沒想妥也成,等我回來,你要是還這麼彆扭,也不用再想了,我直接把你拍暈了給他送去,我說到做到,總得收拾了你們這對不省心的。”
拍暈的主意其實不錯,省我多少心,乾脆現在就拍暈了事也不錯。見個項莫遠我姑且能打個腹稿,可見他我說什麼?我煩躁地答:“等您回來再說罷。”
其實,我最煩的就是自己這扭捏。
塵西走了,我琢磨再熬上半年也好,趁這半年我得想明白,究竟是我非他不可,還僅僅是壞東西需要親爹?經了這麼許多年的有緣無份外加物是人非,我是不是真有那麼痴情,我自己都想得個證明。
中秋前兩天,我接了封項莫遠的來信。
誰讓我那時為討皇帝的好胡亂許諾的,說什麼要一塊過個生日,我自己都差點忘了,好麼,人討債來了。寫得明明白白,還是那頂帥帳,人煮了面,獨自恭候,只等我去喝酒。隨信還附了塊腰牌,過不去的地方我會和那年一樣把人撂倒,還怕我打不過怎麼的。
他又跑來親征了,那麼近,去一趟便了,也不耽誤我什麼工夫。可我前兩日為討好塵西,把我私藏的為數不多的好酒,全掏出來給他裝車上了,虧他來時還給我那樣使臉色。
我答應了項莫遠要帶了好酒去,如今只有普普通通的酒,實在拿不出手招待這個皇帝。人家上回待我何其仗義,我要太隨便了揣壺就去,倒顯得多不把朋友放眼裡似的。
那開酒肆的謝源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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