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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人大量,您這裡說妥了,小爺我提了你人便走。”
可真能變臉,這一會兒他又放了晴:“於果?”
我繃了臉,緊了他那隻手:“您別得意,沒那麼便宜的事,我條件可嚴苛,您能不能答應還另說。”
這傻瓜急急應和:“我都答應。是什麼你說。”
算了,同他較勁,還不是同自己較勁,老子撤了。人家敢搭了命同我博,我輸不起。
我好似個行了千山萬水的人,再又遇見他,發現他也一樣行了那麼些路,站在那裡望著我,像個冬夜街頭賣火折的孤苦伶仃小男孩。
見他上了套,我道:“您往後,別的什麼也別幹了,項莫遠那裡的差,也不許再去當。您瞧您,身體也不行,您就在家替我帶孩子。我呢,也不會虧待您,橫豎總管您三餐軟飯吃。”
他笑:“那麼好?”
我呸一口:“好?您盡往美里想了罷。您得想想,往後您要再想使什麼妖蛾子,可就不成了。我手段可毒。”
他滿臉的笑著不置信:“你能有什麼毒手段?”
小看人?我正色道:“大清老早擾人清夢,催人起來練功,類似這樣的獨門酷刑,我學得還少了?你別淨嬉皮笑臉的,我跟您說,您哪天要敢不好好練,晚上看我累不死你。”
他二話不說,一把就伸手按過老子後腦勺,怎麼的,打算親?我一晃躲開了:“不行,大白天的,項莫遠那廝聽了你醒了,不定幾時就過來。”
他笑得燦爛:“你這麼喚我大哥,不敬也不妥罷。”
真可氣,我喚得親熱了你又醋,喚什麼合適了:“得了,你倆好成那樣,他把你刷綠了,你也沒句怨言,還提什麼敬不敬。”
他伸手撫著我的面頰:“把我家傻丫頭委屈壞了。”
我拍了那隻手:“算了,是我命不好,攤上一號比我更傻的,怎麼辦呢。”
他現在總算曉得餓了,說要吃東西。
說話間門口有咳嗽聲,項莫遠還真來了。我沒好氣地同他擦肩而過,去給我男人拿吃的。端了粥進來放好,項莫遠卻截了我急問:“於果,你讓二弟跟我辭行的?”
我一頭霧水望著師父,這麼聽話了?
我能解釋什麼,除了裝傻充愣。望著項莫遠孤零零背影出神,我男人倒醋上了,躺著沒喝幾口粥,醋勁倒大:“怎麼,捨不得?”
我嘆氣:“你說你這人什麼覺悟。我是思量著人情呢,他好歹救了咱家壞東西,又變著法幫咱倆重圓,我本來是不是不該那麼對他?可我又一想,我男人為了他那攤子事,仁至義盡幾乎搭上了性命。再說了,你這人忒小氣,過去那些事,一提你就醋,往後,咱們和他,還是別勉為其難了。他老人家瞧著怪孤單的,哎,人各有志,求仁得仁唄。”
師父笑:“被你這麼一說,倒全成了我過錯。”
我死皮賴臉:“那可不,你願替他幹活儘管接著幹罷,恕我不收留了。”
師父告訴我,先皇臨終的時候,他是答應了他老爹,給項莫遠幹三年活來著,如今年限已超,倒是沒的可扯皮。我笑話他:“你倒是三年三年過得挺滋潤,用不用我再同你籤三年?”
他一把按下我腦袋,再不讓我有機會逃,還長了膽子,含了我的唇喃喃:“你敢。”
壞東西回來,知道爹受了重傷,被小連帶了一齊急急衝進來瞧。我掙脫了那人懷抱,抬腦袋望,塵西竟也在後頭跟著,完了,倆鬧騰鬼,這下不得哄死。
幸好小壞又哭成個淚人,一入室就撲過去往他身上爬:“爹,您傷了哪兒,快給小壞瞧。”
床上的人好不得瑟,倆兒子也不甘示弱,一個個爬上去湊熱鬧,你一言我一語,一口一個爹的安慰,我成個看戲的。
本來老子好事被撞破,好不尷尬,這會兒卻孤單單,總算塵西打趣一句:“久別滋味,勝過新婚罷?倒是我太好事,還惦著你們倆傻子,急急先一步趕回來,結果嘿,倒自己好上了,沒我什麼事。”
我摸下巴驕傲地笑:“師弟,正解。”
小連湊上來悄悄打趣:“悠著點兒。特別是晚上。”
塵西那賊耳朵竟聽到了:“師兄,聽著郎中話沒,悠著點兒。”
這還悠個鬼。
夜裡,我為了睡餐飽覺,同那人告辭:“說一天話了您不嫌累我還嫌,您快閉上眼,哄了您睡著,我自己好去睡。”
那人不高興了:“你上哪兒?”
我擦擦額頭:“總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