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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爬下床看天象,不到天明不進屋。可大雪紛飛,連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了,又怎麼看得見天象?
柳青幾次讓梓竹進屋,他都倔強著不肯妥協。柳青問其故,梓竹慘白著一張臉,虛弱地說道:“我覺得她出事了。”說完這句話,梓竹也昏死過去了。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將這個天地都裹成素白後,終於停了。
梓竹是在雪停後的第二天夜裡才甦醒過來的,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雪停了嗎?”聲音緩慢而沙啞。
柳青沒有說話,扶著他起身,一碗熱水遞到梓竹嘴邊,喂著他喝下。
梓竹又問了一次,“雪停了嗎?”
柳青猶豫了一會後,才點點頭。
“扶我出去。”
柳青勸說著,“天無半顆明星,我看今日就算了吧,你還是先好好養病。”
“扶我出去。”梓竹堅持著。
柳青嘆了一口氣,才扶著腳步虛浮的梓竹走到屋外。看著梓竹愈發單薄的身體,像是一陣稍大點的風都能將他吹倒的模樣,柳青更是不忍心了。
炫)屋外並不是像柳青說的那般無半顆明星,而是星象明朗,連月亮都難得的明亮,落在山間白雪上,無比清明。這是觀星象的最好時候。
書)但梓竹卻是全身僵硬,臉也是越發慘白,半天說不出話。他花了全身的力氣,才足以轉過頭去,看著柳青,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花開的星宿呢?怎麼不見了?”那表情,似乎只要柳青將話一說出口,他就會就此死去。
網)這就是柳青不願讓他出來的原因,月兒剛掛上夜空的時候,柳青已經觀過天象。同樣的,她已經找不到花開的命盤,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在她心裡,花開的命運不該如此。
每個人的都有自己的星宿,當屬於自己的星宿不見了,那隻能說明,她已經死了。柳青不敢說出口,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但她還是想安慰眼前這個痛苦不堪的人,“我看過花開的命相,她命中有三年是個劫數,將來是好是壞都因為這個劫數。現在還不到一年,應該不會有事的。”
梓竹一動不動,身體像是凝固了一般,面如金紙。
柳青不忍心見到他這模樣,催促了一下,“還是先進去吧,你現在急需休養,再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可就在柳青剛說話的時候,梓竹突然動了動,然後從口中噴出大量鮮血,沾滿了衣裳和白雪,鮮紅無比。而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氣息。
那天夜裡,柳青花了全部精力才將他救活,僅剩下一口氣吊著。隔日柳青又觀了天象,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急忙進屋,對著昏迷不醒的梓竹說道:“你若不醒來,必定後悔一生!”而往後的日子裡,無論多少藥汁從他嘴中灌進都如石沉大海般沒有聲息。而他的氣息,更是像殘燭般微弱,隨時都可能醒不來了。
那時柳青也已經注意到有隻白蝴蝶一直在梓竹的身邊飛來飛去,偶爾會停歇在梓竹的額上,久久不肯離去。
柳青看著梓竹蒼白的臉面,對蝴蝶兒說:“他是你的故事,但你,卻不是他的。”
蝴蝶兒沒有離開。
只有在深夜人靜的時候,它的身體便發出熒熒的白光,像是將什麼注入梓竹的體內。許久後,再次飛離的時候,卻顯得虛弱。
梓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在他微睜開眼的那一刻,柳青就將他拉扯出外,指著天空,道:“看,她回來了。”
梓竹不敢再抬頭,怕看到的,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但在柳青再三的催促下,才慢慢地抬起頭,清明的天空,那顆屬於花開的星宿真的又掛在了上面,微微地亮著。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這是真真切切的。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淚水立刻從眼眶中奪出,再也止不住。梓竹不想如女子般哭哭啼啼,但情到深處,誰又能控制?
梓竹的病終於好了,整個人如重新活過來一般。這次的事情也更加堅定了他的執念,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花開有事。他無法再一次承受這種比死亡還痛苦不堪的感覺。
看著掌心的那簇頭髮,緊緊握住,用盡力氣。
還有兩年,他就能去找她了。
“等我。”梓竹在心裡默默地說著。
第三十九章
傳說中上古有一神獸,名叫白澤。它通體雪白,通曉人言萬物,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瑞獸。常年居住在崑崙山上,極少出沒。
但這也只是傳說而已,誰又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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