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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豔定是早就發現了她懷孕的事情,依照她的個性,怎麼可能不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寶貝兒子?所以顧錦深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
最讓人心痛的是莫如豔把紅花油交給顧錦深,顧錦深竟然還強硬地把紅花油塗在她的身上!她不信莫如豔會不知道紅花對孕婦的傷害,更不信那瓶紅花油裡的紅花萃取液是生產商加進去的。
——莫如豔和顧錦深母子兩個合謀演出讓她丟了孩子!
那之後顧錦深對她的態度愈加冷淡,莫如豔也用孩子的事情不斷數落冷心,只要莫如豔提到孩子,顧錦深都會噤聲不語……
他們怎麼能夠這樣子,那個孩子好歹也是他們的孫子,孩子,他們……他們怎麼能下得了手?他們就不怕遭天譴嗎?他們要是不喜歡她當顧家的人,大可跟她說一聲從此以後不再往來,可是為什麼要把魔爪伸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骨血,是她的希望!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處心積慮這樣殺死她?
冷心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一直沒有戳破,因為她也清楚,就算她說出來了,莫如豔和顧錦深也是會否認的,而且冷家的名譽和命運都懸系在她和顧錦深的婚姻上,她下不了狠心用冷家的命運為代價給自己討個公道。
但是這卻一直是她心頭的痛恨,心頭的傷痕。從那之後她才真正對顧錦深生了嫌隙,對用心獲取他的愛才開始慢慢慢慢地失去了熱忱。
憶起前程往事,冷心的內心翻騰難平,她用力咬著唇強硬壓下所有的情緒,這才讓她看起來面容淡漠。
顧錦深腦袋轟轟隆隆作響,對上冷心平靜卻是隱隱透著絕望與恨的眼眸,他覺得有人拿錐子在他胸口狠狠銼了一下。
孩子是被那瓶紅花油殺死的?冷心流產之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那瓶紅花油的作用,但是後來他特地去翻了資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才勉強讓他的自責壓下去絲許。
那個孩子一直是他和冷心的硬傷,雖然在她流產之前,自己與她的摩擦就不間斷,但是那個孩子一掉,他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爆發出來了,而且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他曾經在心裡無數次責備她為了讓他回心轉意用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也曾經恨過她,曾經以殺死孩子的罪名給她無數的難堪……可是現在她卻告訴她,害死孩子的是他母親新增過藥劑的紅花油,而把紅花油塗在她的身上正是他!
他果然才是害死他們的孩子的兇手,而他竟然責怪了她那麼多年!
他的眼前又浮現了那個躺在托盤裡血肉模糊的小屍體,而這一次,那個孩子好像動了,他在頃刻間變成了魔鬼向他撲過來。
夏涵正為冷心的話震驚,就看到顧錦深突然搖搖欲墜撞向牆壁,他驚恐的眼神告訴她,他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顧錦深的耳朵裡好像還有嬰孩的啼哭聲,他一邊哭一邊喊著“還我命來”……
顧錦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錦兒,別聽冷心胡說八道!”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莫如豔顫抖的喊聲。
冷心抬眸就看到面如死灰的莫如豔站在病房門前,而她的旁邊是臉色同樣難看的夏藝。想必他們都是聽聞動靜而出來的。
莫如豔趕緊拉住顧錦深的手,急切地試圖解釋:“錦兒,那女人在說謊!她說的謊還不少嗎?想想你以前被她騙得團團轉……我沒有對她下藥,是她誣陷!她想奪取你的同情,她想看我們爭吵!她想跟你重歸於好!”
冷心冷冷勾起了唇角:“顧夫人,你可是越來越年老憶衰了,你今早還帶著三姑六婆挽著裝臭雞蛋的籃子給我恭賀新婚呢,既然我都要結婚了,我跟你兒子重歸於好做什麼?我的丈夫並不比你兒子差!今早的事情你都記不清楚了,想必幾年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吧,既然如此,你憑什麼推翻我的話?”
莫如豔慌亂了神智,訓斥夏藝時的盛氣凜然蕩然無存。“別說了,冷心,不準再說了!”莫如豔擋在顧錦深的前面,好像試圖把冷心和顧錦深隔絕開來。“錦兒,你要信我……媽媽……媽媽最愛你,我怎麼會傷害你的孩子?”她顫顫驚驚地仰望著失魂落魄的顧錦深,聲音嘶啞乾澀。
“顧夫人,既然還知道那是你兒子的孩子,你還下得了手?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你就不怕顧家的列祖列宗找你報仇嗎?”冷心的情緒被莫如豔的遮掩躲避激起來了,她一心一意要拆穿莫如豔虛假的面目,一點都不退讓。
“賤人!賤人!住嘴!”莫如豔像瘋了一樣撲了上去要與冷心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