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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然開口，就等於是要錢，李小異瞬間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不需要你還錢，只要回到剛認識的時候。”馬承曜停下車，卻沒有開鎖。

“讓我出去，你們都是惡魔，不就是有錢嗎？有錢就可以踐踏別人自尊，你以為我收到的傷害是錢可以彌補的。”李小異拍打著車窗，裡面的空氣好渾濁，她快要壓抑的活不下去了。無淚望天，天空那麼藍，她活在無底洞，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又跌進了谷底，怎麼會這樣。

“我只是想幫你，那份合同我看過，你那個所謂的主編會把你壓榨光。8”手握方向盤，馬承曜眸子裡的淡然從容依舊。

李小異就是看不慣他這幅樣子，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等你落入水底了，才想起來伸出手拉一把。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回不去的。閉上眼睛，一地淚水順著眼角、臉頰，慢慢流淌。她也不是這樣愛哭，只是認識馬承曜之後，全都變了，活著更加艱難，他總是做出讓你招架不住的事情。

“放我下去吧，我累了。”淡淡的開口，李小異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心情看馬承曜，溫柔的慈悲，她做不到。

“我送你回去，告訴我地址。”馬承曜一點都不肯退讓。

“醫院附近，去吧。”無力倒在座椅上，永遠的不可拒絕，就是霸道到無可阻擋，她怎麼會招惹這號人物。

馬承曜從反光鏡裡看到李小異蒼白毫無生機的臉色，不禁加大手上的力氣，她這幅樣子，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又不想看到她一臉嫌隙無奈的的表情，幽淡的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焦慮，墨色的眸子染上淺淺的煩躁。不屬於馬承曜的色彩，有一天也會呈現。

送到李小異新家樓下，馬承曜開啟車鎖，靜靜的“咔嚓”一聲，李小異猛地睜開眼睛，拿著隨身攜帶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看了沒有看馬承曜一眼。

一到家，她就找出家裡所有的錢，韓依依不知所以，“小一，你怎麼了。”跟失了魂似的慌張。

“依依，我沒事，先去吃飯吧。”強顏歡笑，眉頭微鎖，李小異先做到飯桌上，看著滿桌的家常小菜，她鼻子一酸，剛剛變好的生活，又被打亂了。

趁著韓依依洗澡的空，李小異又＇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出全部家當，加上最近的工資和獎金等等等等，不足2萬，又是這個數字，她每次缺錢的時候都是這樣。捧著錢和銀行卡跌倒在床上，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這事來的措手不及，她有得花費全部精力解決，還要安撫剛剛大病初癒的韓依依，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一夜無眠，李小異輾轉反側，這間房子足夠大，她和韓依依可以單獨睡在一個房間，外面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擾亂李小異的心境。三爺的公司是呆不下去了，雖然沒什麼可留念的，她對習慣的東西輕易不會改變，除非萬不得以。

握著剛買的手機，裡面存著的號碼不多，除了韓依依就剩下林蕭然，這個時間點，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

螢幕上就是林蕭然的號碼，猶豫良久，按下號碼，鈴聲剛響起，就被那邊的人按下。

“怎麼了？”沒有說什麼，幽淡溫柔的聲音，是屬於黑夜的味道。

“我找過馬承曜了。”李小異同樣低沉。

“嗯，怎麼說？”林蕭然那邊傳來翻頁的聲音，這麼晚了，他還忙著。

“他不把東西給我，大概，我想換工作了，那裡呆不下去。”

“我給你個號碼，明天去找這個人。”

“三爺要了50萬，比原來的20萬高了整整30萬。”隔了很久，李小異說出她最顧慮的事情。

“我明天把錢給馬承曜。”林蕭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卻什麼也沒問。

“不用，他不要，他就是想拿這錢羞辱我，沒事，等他哪天玩夠了，這事也就過去了。”這句話，李小異是含著淚說的。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說說我的事情吧，作為你告訴我小軒的交換。”李小異從頭開始講了和馬承曜認識以來的所有事情，有悲有歡，講的真切，聽得真實。

林蕭然捏著手機，他們的過往，果然不止認識這麼簡單。幽淡的眸子裡流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裡格外耀眼，這邊、那頭，不同境。

李小異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忘記呼吸，忘記存在，只是講述他們的過往，原來有那麼多事情，如果不是現在提起，都在她的腦子裡塵封了，馬承曜，她突然覺得最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