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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透過昏暗的路燈才能隱約看出點東西。
走了一段,被男人丟在地上,扳過身對著陰冷如獵豹一般憤怒的俊臉,“我在問你一遍,真的要和我對著幹?”
“不是我想要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把我關在這個沒有人情味的鬼地方,反正遲早不是瘋掉就是被你逼死,又有什麼區別。”她睨著男人陰翳的臉,譏誚開口,撐在地上的手收緊幾分,這次是徹底把他激怒了,也好,這種日子,她受夠了。
“好,你就進去好好過吧。”男人開啟地下室的鐵門,拎起李小異狠狠丟進去,像是丟掉一件嫌棄的垃圾一般狠戾。
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這麼多天在昏天暗地的房間,這次是連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由於沒有及時開窗通氣,裡面有股濃濃的味道。
“你最好關我一輩子,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出去,都會弄得你雞犬不寧。”李小異斜視男人,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厭惡。
“很好,我期待那一天。”男人關上鐵門、鎖好,就像是與外面聯絡的唯一一道牆,李小異的世界徹底關閉了。這裡的隔音效果好到出奇,竟然可以聽不到外面一點聲音,她在黑暗中摸索到牆角抱膝坐下,把頭埋進膝蓋內,蜷縮在一角。
剛才男人肆虐的憤怒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嘴角一抹冷笑,終究也會厭煩,這樣的男人,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如此執著把她鎖在這裡,兩兩相厭。地下室有股濃重的灰塵味和發黴的味道,這幾年她過的雖然說不上奢侈,至少也是衣食無憂,不由輕咳出聲。喉嚨裡火*辣*辣的好像在發燒,從外面走了一遭,感覺並不好,她已經不大能適應那種環境了。
周蕙緊閉著眼睛抱著被子鎖在床的一角,最近她總是這樣,不斷的昏睡,然後半夜醒來。眼皮沉重,嗜睡、動不動就會感覺到累,還會想吃酸的東西,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一件她不願承認的事實,卻是心明如鏡。
枕邊的手機“嘟嘟”響個不停,這個時間點,周蕙被吵醒,按著感覺接通電話,“喂,我是周蕙。”嘶啞的聲音,眼睛還沒有睜開。
“周小姐,你今天吩咐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那邊是男人猥瑣討好的聲音。
“什麼情況,他最近都在做什麼?”睜開眼睛,裡面是一片清明,所有的睏意都被這件事會散。
“馬先生最近沒有出現在住宅,我們今天從他離開市政廳就一直跟著,他去了北湖的別墅,我們一直在門口守著,不過,讓人有些意外的事情。”說道這裡,男人停頓了一下。
“什麼事情?”周蕙的心被提到嗓子眼,隨即明白男人的意思,“這樣好了,再加100萬,你們今天徹夜調查也辛苦了。”
“這樣就好說多了,我們連夜守在外面,大概一小時前,別墅裡出來一個身形酷似馬先生容貌完全不一樣的男人。他拎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裡面出來,臉上的表情好像很氣憤,然後就把那個女人關了起來。我們還拍了些照片,因為隔著欄杆和樹木,有點模糊。”
聽著那邊的話,周蕙抓著手機的手青筋暴突,臉上出現一絲冷笑,心裡降至冰點,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明天9點在冰點,我會把東西給你,你也帶著照片。”隨後便掛上電話,一通電話打破她所有的寧靜,臉上的冷漠被猙獰取代,手裡的被單被揉成一團,她就知道,遲遲拖著不肯結婚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隱情。現在被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她的心被劃成一片一片,等了他那麼多年,從小就認定的男人,她不會允許被別人搶走。
那個女人是誰,她一定要儘快查出來。女人一旦狠下心,絕不比男人差。
猥瑣男掛上電話,弓著腰跟旁邊的人彙報,“老大,這個女人上鉤了,她已經充分被挑起,連話都沒有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您這招真是高,讓馬承曜先為窩裡的女人分心,然後趁機下手。”
“你懂什麼,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把我拖下水,我不會讓他好過。”靠在沙發上的董振國眉角微翹,得意的睨了一眼猥瑣男,細看之下,這就是當初欺負過李小異的男人。
兩年之後,他變得更加猥瑣,也正是這一特質,更得董振國的心,現在成了他的左右手,做盡了各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您也沉寂2年了,是該出山了。”猥瑣男奸笑著附和,等董振國一出山,他就可以耀武揚威了。
“對了,有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樣子。”
“當時很黑,照片裡也是模糊的,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
“你出去吧,緊盯著馬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