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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成昔日裡驕橫跋扈,又心思不密,所以自是看不出軍中究竟進來了多少敵軍的眼線,今日竟又敗在“手下”之手,心中自是不甘,可這嘴上卻是不服輸的。
“豈能降於你!”徐子成邊說此話邊勒馬向後退去。
圖那大笑道:“‘寧死不降’?好啊!我便成全了你!”說著,自牆頭拋下一杆長槍。
徐子成一愣,呆呆地看著那槍好一會子,又抬頭看了看城牆上春風得意的圖那,心不禁要從嘴裡蹦將出來,吞了吞口水,猛地一勒韁繩,邊逃邊叫:“看在你是本官昔日手下的份上,本官就暫且過你,倘若還有下次,可不是如此便宜了……”
“哪容得下次!”
圖那大吼一聲,自城牆上徑直衝下,才落到徐子成身邊,只見內城城牆上呂文煥一聲令下,守門炮開始漫無目的的亂轟起來,幾顆炮彈恰巧正在圖那身邊炸開。圖那霎時皺緊了眉頭,心想怎地這般棘手,便又緊跑了幾步,一手抓住徐子成所騎的那匹馬的尾巴,又跟著跑了幾步後,猛地一躍,竄上馬背,徐子成還未叫出聲,便已被對方凌空提了起來,向外城的城牆上衝去。
“收兵!守住外城!”見徐子成帶來的兵已慌慌張張地退守內城,內城的守城炮又在漫無目的的亂轟,史天澤只得等圖那拎著徐子成回來之後再做打算,便連忙收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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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軍收了兵後,雖一時不能攻進內城,卻也將外城完全奪下,外城雖無內城那般繁華,但糧草產得較多,足夠元軍所需。於是,當晚便在外城舉行盛大慶功宴,一來確是為了慶功,二來也是誘敵:此番圍住內城,斷絕了宋軍糧草,而宋軍見到如此逍遙的場面,就算一時嘴硬不降,心中也定會有所動搖,只要攻心之戰勝利,這仗也就很容易打了。
“怎地,你把那徐二關在什麼地方?”韓忱鸛一邊翻動著篝火上的烤羊,一邊說著。
“你怎地現在才想起了?”圖那一邊吃著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時高興,忘了,”韓忱鸛端起酒碗,四處尋著,“大哥又不見了?”
“方才還在來著,許是和丞相巡城去了,”圖那也四處尋了一下,便又放心吃起酒來,“方才丞相問我尋他來著。大哥雖原是個讀書人,但也自到了這裡以來,武功更是長進了,又凡事考慮得周全,帶兵辦法甚強。又者,他也在這襄陽城中居住了許多年,都有利的。”
“二哥此番可是立了大功,生擒那徐二!”
圖那笑道:“我不過就是馬伕出身,就算練得三拳兩腳,這帶兵的法子還是比不上大哥的。你同大哥都是正經參了軍的,我不過就是得了大汗的賞識而已,雖有得將軍的頭銜,可這戰場上的東西卻還是少之又少。”
“話雖如此……”韓忱鸛說著笑了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道,“現在的襄陽城,連我都確實地看出些東西,又何況大哥二哥?”
“哦?你倒是說說看?”圖那也知他要說些什麼,笑得不免有些神秘起來。
卜、韓二人因與圖那相處時日不算短了,除相知了彼此的脾氣秉性外,這考慮事情還是能在一處的,也合當三人適合當親兄弟,不同之處不過是性子有不同罷了,話兒也說得直些兒。
於是,聽聞了圖那所問,韓忱鸛說著舉起酒碗,指向內城的城牆,微微一笑:“只要困住這裡,這仗還能打得長久麼。不過話又說回來,”說著又轉向圖那,“這百姓的事情,二哥可是答應了我們的。”
圖那笑道:“你和大哥若不信,咱們兄弟也不能在這裡吃酒了不是麼?要我說,咱們少吃些兒,一會子抱罈好酒回去,再把這牛肉羊肉的撿上一些,回到帳中,咱們再和大哥一醉方休,如何?”
“我早已藏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在那裡,也吩咐廚下除了牛羊肉之外再備上幾個小菜,就說駙馬要吃的,”韓忱鸛笑得前仰後合。
“你何時能改一改這毛病就好了,”圖那無奈地笑著。
韓忱鸛也似是無奈地一笑:“如何改得?想來昔日裡我都不曾如此的,只與大哥有些話說,現在也不用再受徐子成那鳥氣,又如何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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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少敘。只說元軍攻下了襄陽外城之後,宋軍全部人馬皆被困在了內城,雖說有守城炮及火藥等戰事必須之物,但兵士較少,有的已在先前戰死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