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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公主,因此這心裡也就沒了桎梏,又聽聞對方如此厲聲地同自己說話,火氣也自然忍不住了,索性將那袍子抓了起來:“你拿回去罷,送了誰都好,我可是受不起的!”
“你不要收回這句話才好!”
趙心玉也正在氣頭上,回身抓起袍子就跑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踏著地上的亂瓊碎玉,一路往自己的房裡去了。圖那見她跑了出去,這心裡倒是一驚,不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拉她,可火氣畢竟還未消去,才伸了手來,只頓了一頓,又收將回來。
“她若再不改一改,以後的日子怕是沒法子了……”
圖那心裡這般想道。
且說趙心玉,自圖那的房中一路跑回來後,因是在夜間,也就沒人看見,只是回了屋裡正打算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之時,不成想阿菊從側房走了出來。
“公主!你這是怎了!”見主子竟滿臉淚痕,阿菊被唬得不輕。
“給我拿罈子酒來!”趙心玉狠狠地將袍子擲到床上。
阿菊自是要問個明白:“公主……”
趙心玉陡然大聲:“你不聽我的話了麼!”
“公主休怒,奴婢這就去!”
阿菊斷是不敢不從命,忙忙地去了,只是這心裡已經明白了個七八分:主子哭著回來了,那袍子也成了她的發洩之物,那可不是與兀良哈將軍鬧彆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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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瓊碎玉映燭光,佳人形單影隻。
趙心玉讓阿菊拿了兩三罈子的馬奶酒來,並取了一隻大大的酒碗,關緊了窗子在屋中,只想著自己今日心情不好,定要好好地吃上一頓酒,吃醉了才是最好的,哪怕只是一時間忘了煩惱也是值得!心裡想著,這酒也如水兒一樣地被她一碗又一碗地灌下,也合當她酒量還算大的,喝了好一會子竟不見半點醉意,倒是臉兒漸漸變得粉紅粉紅,更是可愛。
“你算什麼!難道天下就剩了你一個人不成!”
趙心玉猛然喊了一嗓子,將側房裡的阿菊唬了一跳。阿菊也知主子的脾氣,本以為她會哭出來,可沒想到對方只是一會子喊一會子吃酒,根本不像是要哭的樣子,這心裡也奇怪起來:怎地方才還哭得那般不堪,這會子卻又憋在心裡似的?若再憋出病來,豈不是大汗會治自己的罪?
“公主……”
阿菊小心翼翼地想要過去勸一勸,不成想趙心玉順手擲過去一隻杯子:“休要過來!”
阿菊只得又乖乖地回了側房,她本就膽戰心驚地看著主子,生怕其出什麼事情,但經過這一遭兒,更是不敢上前細問,只有遠遠地看著,也只盼著主子能稍稍靜下來一些兒,自己也好想個主意勸一勸。於是好容易眼巴巴地捱到了天亮,吃了一夜酒的趙心玉也累了,終於趴到桌子上睡起來,阿菊也恐驚醒了她,便只是將她那將雪絨狐裘給她披上,自己匆匆出了房間。
阿菊自認只是一個侍婢,斷沒有直接去勸圖那的身份,心想著這事情或許只有他那兩個結義的兄弟才可辦到,便直奔了卜、韓二人居住的院子而來。
“這倒是稀客了!”見阿菊一大早便來找自己,才用罷了早飯的卜遠甚感新奇,“莫不是公主出事了?怎地不去找兀良哈將軍,倒找了我們來?我們的話兒又有什麼用……”
“此事也只有二位將軍才可辦到!”阿菊急急地行禮道,“此事斷不能讓大汗和趙丞相知曉,尤其是九王爺,他若是知道了,定會與兀良哈將軍大打出手,可是大大的不利……”
於是,阿菊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雖不深知圖那與趙心玉說了什麼,但想來也定是些傷心的話,不若主子怎地會那般不愛惜自己?那兩三壇的酒竟吃了個精光,若不是心裡苦悶,她平日裡也斷不會吃這許多酒的。
聽罷阿菊的話,卜遠點了點頭:“這倒是了……我那個二弟的脾氣也是不好,想來是因他而起的。也罷,我就去說上一說,縱然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旁的人不便摻和,架不住我對他旁敲側擊一番,——總歸我們是兄弟,他與心上的人兒吵了架,心裡也是不舒服的,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理?”
阿菊又忙忙地行下禮去:“多謝將軍!”
“你回去照顧公主罷,她醒來若不見了你,定會疑心的。”
“奴婢遵命。”
阿菊才起了身要走,忽地見旁邊人影一閃,定睛一看,竟是阿爾斯楞!
“我見雪停了,才想去找薩仁到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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