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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東西,”金鵲兒幽幽地說,“但我在深山幽谷中生活了許久,金銀珠寶自是用不上,我也不喜吃些牛羊肉之類的東西。不若大汗將隨身帶著的鞭子賜與我,得了汗王賞賜的東西,也有些光彩的。”
忽必烈笑道:“不燥不貪。你若是個男子,我定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一同打江山!”
“大汗已然得了大半的天下,將來統一了中原,卻是更難……”金鵲兒的話意似說似不說。
“此話怎講?”忽必烈倒是好奇。
“守業更比創業難,”金鵲兒此話一出,便再也不將話題往這上面引,先過去將賽罕摻了起來,柔聲道,“大汗要賞賜你東西,你如何不要?駁了他的面子,可是輕君之罪。”
忽必烈此時真真兒地想知道金鵲兒的話意,這等“輕君”的民間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但他並不覺得此人的做法有何不妥,相反地,覺得冥冥之中好似有人在指引著自己,來告訴自己這個人確在為自己著想。
十八年前的那個人,忽必烈並沒有忘記,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現在何處,過得如何,甚至,連生死都是個未知……
忽必烈輕嘆一口氣,微微理了一下心情,笑道:“賽罕,你救了我的義女,是應得賞賜的,你若什麼也不要,便是說大元高貴的薩仁公主什麼也不值……”
“賽罕不敢!”賽罕心裡一驚,隨即想了想,拜道,“賽罕也不看中那些金銀珠寶、布帛牛羊,可若能留在大汗身邊,為大汗的創業、守業盡力,實乃賽罕一生的榮幸!而且賽罕許久以前便聽得‘遠征將軍’的大名,此次若能親見,也是一大幸事!”
忽必烈這時正喝著茶,聽到他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意外得將剛喝進去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嗆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你、你再說一遍方才的話!”忽必烈面上咳著,心裡卻覺得好笑:若讓他與“遠征將軍”相見,那不是要打起架來?
賽罕見自己說出那句話來,忽必烈卻有如此的反應,便知對方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心思,如若不然,又怎會頗不平靜?但細細一【炫】想也是好的,現在知【書】曉了,也算得告訴對【網】方自己已鍾情於薩仁公主了。
想著,賽罕又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賽罕願留在大汗身邊,為大元效力!”
“你方才說想要見什麼人?”
“遠征將軍!”賽罕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想定要看一看這“遠征將軍”究竟是不是三頭六臂,竟能博得人兒的芳心!
忽必烈聽罷哈哈大笑:“好!且先不說你能不能見到他,你既想留在我的身邊,官職可是沒有的,如何……”
“只要能留在大汗身邊,不要官職也罷!”
只要能與那“遠征將軍”一決高下,不要官職也罷!
這才是賽罕心裡真真兒地想著的東西。
忽必烈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可也只是笑了笑,並未明說,只是應了賽罕的請求,隨後將終日不離身的一條鞭子賜予了金鵲兒。
受賞完畢,賽罕也顧不得許多,便忙忙地奔了趙心玉住的帳子,見她已然睡下,甜甜地睡著的樣子著實讓人愛憐,便輕輕地擺了擺手,懇請周圍的下人及尾隨而來的金鵲兒暫離一會子,現在可是難得的自己與趙心玉獨處的機會。
下人們聽話地退了出去,金鵲兒雖也退出,心裡卻是百般滋味:自己與孩兒十八年未曾相見,如今面對面地站到一起卻不能相認:大元而今已攻下南宋的要城襄陽,接下來必定要再攻臨安,若然現在相認,待到作戰時必定會顧及左右,豈不是擾亂心境?更何況若是相認了,趙心玉便成了賽罕的妹妹,這天下哪有兄長娶妹妹的道理?
“你和你的父汗不一樣,他雖重情,卻得了天下,而你,要失去多少東西。你如何偏是他的兒子,而今竟讓我們母子不能相認……”
金鵲兒喃喃地說著,與十八年前不同的是現在並未流下淚來,並不是淚水已經流乾,只因現在平靜了許多:忽必烈的成就,賽罕的平安,這對於她來說已是莫大的幸福。
金鵲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帳子,而賽罕此時正緊張地守在趙心玉的床邊,只盼著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
趙心玉身上雖未中毒,但也是受了驚嚇,又加上受了傷,忽地一下子離了險境,心裡極大放鬆,難免就會昏睡上一陣。此時的她也確是安靜地睡著,才浸過藥浴後的幽香自她的身體散出,長長的睫毛與白皙的面板相映成景,幾縷劉海兒緊貼在額角,嬌弱的樣子讓人更加心生愛憐。
賽罕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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