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第1/4 頁)
他看著羅綺君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裡嘀咕著,君兒啊君兒,你可知道,當聽說你遇刺的時候,哥哥的心在那一刻都好似靜止不動了,幸而來得人馬上說你沒事兒,就這樣,哥哥也想立馬趕到你的身邊兒保護你,若不是陳遠私底下使勁兒地拽了拽哥哥,讓哥哥清醒了過來,只怕哥哥早就帶著月靈立時閃身進了大草原,要真那樣,只怕會在軍中引起極大的轟動,那樣影響就太大了;君兒,在哥哥的心裡,你既是哥哥的親人、也是哥哥同甘共苦的妻子啊,那個山谷兵士們已經被端了,可有一些兒在外的探子、刺客就成了漏網之魚,哥哥定要把他們一個個都給尋出來,不能讓你日日再過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啊。
他想著,便輕輕地伸出胳膊,很是憐惜地慢慢把羅綺君給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寵溺地看了看她的睡顏,見她眉頭雖然輕皺著,睡得倒比以往更加安穩,便伸手輕輕地抿了抿她的額頭,在心裡嘆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愁緒,壓得你睡覺眉頭都難展開呢?想到這裡,他不由俯身輕輕地親了親羅綺君的額頭,然後把自己的額頭挨著羅綺君的額頭,微微地閉了眼睛,聽著羅綺君均勻的呼吸,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洛明陽正睡著,忽然聽到心底有個聲音來擾自己的好夢,他本不想去理會的,可那聲音卻一聲比一聲喚地急,這下子,洛明陽再不想醒來也被吵得迷迷糊糊了。
洛明陽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驀地睜開了迷糊的眼睛,伸手揉了揉,這才想到喚他的是月靈,他進來的時候,特意對月靈交代了,讓它到點兒便喚自己,想到這裡,他便忙忙地在心底應了一聲,那呼喚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洛明陽的心裡很清楚,自己還有一會兒時間,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看了羅綺君一眼兒,探身到羅綺君的頭旁邊兒,細細地打量著她,隨後便順勢把自己的頭緊挨著她的頭躺在枕頭上,仔細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依然沉睡著,便用手攬著她輕輕地抱了抱,隨後起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這才起身下了床,拿起外衣盔甲穿了起來。
他出去的時候,在心底默默地跟月靈交代了叫醒羅綺君的時間,並讓它跟月精說一下,隨後便越上了月靈的背,狂奔而去。
羅綺君在月精地呼喚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見自己睡在了殿堂中,心裡擔心紅杏和青梅、木棉再跟上一次一樣鬧得闔府到處找她,便忙忙地起身站了起來,心念一動,人便回到了新房中。
此時,外邊靜悄悄的,羅綺君抬頭看了看天色,感到尚有些兒早,便又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突然,她想到了洛明陽給自己的那封信,急忙翻找出來,穿上了鞋子,忙忙地來到了窗戶邊兒,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微明的光亮看起信來,信裡說得就是木棉跟木瓜的情況。
原來木棉和木瓜均姓穆,他們的爹爹穆青是隨著賴大仰一起被朝廷派到南方欽州府去的,只不過一個負責管理軍隊,一個負責管理地方政務。
有一天,穆青在府裡聽到人報說賴大仰與南蠻私下裡有來往,且往來很是密切,遂留了心,便派人私底下秘密地留意著,果不其然,竟然真得有來往,且來往的信件他也都透過秘密地方式獲悉了,正好他貼身的人有精通仿寫的,便照著原信抄寫了一遍,隨後又讓人秘密地放了回去,便把原信都截留了下來,派人緊急密報給朝廷。
不想,正巧被值周的大皇子給見了, 他便私自把那些兒信給換了,同時秘密聯絡賴大仰,此後,兩人便時常有書信往來,最後竟越說越親近,至此,賴大仰處便成了大皇子與南蠻來往的中轉站。
隨後,大皇子便把穆青派人送來的信原封不動的退給了賴大仰。
賴大仰見了後,當夜便命人對穆青實施了暗殺。
太子和歷親王得到音信的時候,已經晚了時許,歷親王便放飛了信鴿,讓他派到欽州幫助穆青的陳呈保護好他們。
陳呈接到信鴿後,打馬便狂奔而至,可卻依然來晚了,僅救下了穆棉和穆瓜,他自己則在救穆瓜的時候,躲閃不及,中了暗中飛來的利箭。
陳呈帶著穆家姐弟二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忍痛撥出了肩膀上的利箭,摸了隨身帶著的金創藥,抹上了。
走了多日,傷口不僅沒見好轉,身上反倒漸漸感到無力起來,此時,陳呈才意識到,他肩膀上的那隻箭上是有毒的,遂急忙尋醫治療,沒想到大夫見了,都搖著頭說無法救治,有一個好心的大夫,給他開了一個方子,也僅是延續他的生命。
陳呈帶著穆棉和穆瓜,忍住全身的不適,熬到通州府的時候便再也無法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