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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已經是最深的顏色了。”吳啟航搖了搖頭,“不過,也許以後會有吧,現在的很多顏色品種不也都是後人培育的?”
“呵呵,說得好,這花的品種顏色只會越來越多。看來,小夥子是真的懂得不少,是真正的懂花之人啊!”老大爺捋了捋自己下頜的幾根稀疏的鬍鬚,誇獎道。
“沒有了,只是恰好這幾種花我奶奶家裡都有種。”吳啟航又變得有些靦腆了,好像不太習慣有人這麼直接地誇獎他。
“那,你們知道為什麼菊花被人們叫做‘菊花’嗎?”老大爺又問道。簡直就像是個考官。
“這個我倒是聽奶奶說過。說是《禮記?月令》篇中有這樣的記載,‘季秋之月,鞠(菊)有黃華’。它的意思是說,菊花開放的時間是每年秋天的秋末,九月份,所以菊花也叫‘秋花’。菊花的‘菊’字,在古代是作‘窮’字講,是說一年之中花事到此結束,菊花的名字就是按照它的花期來確定的。菊字也寫作‘鞠’。‘鞠’是‘掬’的本字。‘掬’就是兩手捧一把米的形象。菊花的頭狀花序生得十分緊湊,活像抱著一個團兒似的。人們發現菊花花瓣緊湊團結一氣的特點,所以叫作‘菊’。”吳啟航一邊在手心裡劃拉著這幾個字,一邊侃侃而談。
可能是說到了他的興趣所在,連眼睛都放出了光彩。
而他說的這些,葉子也是第一次聽說,這讓她這個中文系的高材生也不得不有些慚愧了。
“呵呵,說的不錯,那你知道一些寫菊花的詩詞嗎?”老大爺微微眯著眼,繼續問道。這次只有吳啟航仍是興致勃勃,葉子他們都不由得朝老天翻了個白眼。不是吧——
“最有名的應該是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更喜歡黃巢的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會背誦古詩的男生是最帥的!——中文系女生的心聲。
“好,有氣魄。男人就應該像黃巢,而不是學陶淵明做縮頭烏龜。”老大爺叫了一個好。
“我奶奶也是這麼教育我的。”吳啟航自豪的說。這時候,你已經絲毫看不出他在教室裡靦腆不愛說話的樣子了,整個人都顯出了一種風采。
阿杰和葉子互相看了看,都覺得吳啟航以後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而曉楠此時看吳啟航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沒想到這傢伙還懂得不少,也沒有那麼差嘛!可是比起自己京城裡的楠哥,還是差了不少。想到這裡,曉楠暗中撇了撇嘴。不過,再看吳啟航,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厭煩,覺得還是可以交個朋友的。
老大爺本來還想再和吳啟航聊一會兒,可是看到旁邊站著的葉子他們,知道這些個孩子都是一塊兒的,也就不再說了,只是指了指花園一角的一排溜平房說道:“小夥子,我就住在那邊的平房,有空了可以去找我。”
“好的。我一定會去的。”吳啟航恭敬地回答。從很多細節,其實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家教,老大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和眾人告別了。
看到他揹著手,慢慢的離開了,剩下的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吳啟航,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啊?”阿杰一臉佩服地說道。葉子更是連連點頭,表示同感。
“也不是啦,我小時候,奶奶經常逼著我背這些東西,所以就——”吳啟航抓了抓頭髮,又恢復了靦腆小男生的樣子。
四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突然,葉子覺得自己的衣角被人輕輕的拉了拉,低頭一看,發現是曉楠。
“怎麼啦?”
“葉子,我想上廁所,你知道這裡哪兒有嗎?”曉楠臉色紅紅的小聲問道。
“知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葉子點了點頭,回答道,然後扭頭對阿杰和吳啟航說,“你們倆在這兒等我們一會兒,我們過去那邊有點事兒。”
“什麼事兒啊?”吳啟航沒心沒肺地問道。
“讓你等,你就等著就是了,問那麼多幹什麼?”阿杰一把就拉住了吳啟航,“葉子,你們去吧,我們就在這兒站著等。”
“好叻。”葉子拉著曉楠朝著廁所的所在走,沒想到剛走出去幾步,就看到迎面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哭泣的小男孩快步走了過來,兩人躲閃不及,曉楠竟然被撞到了。
“啊,好痛!”曉楠撫著自己的腳踝嬌呼,好像扭傷了腳。
“曉楠,你不要緊吧?——我說你這人是怎麼走路的?”葉子看到曉楠的腳踝有些紅腫,忍不住高盛斥責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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