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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雀兒早就沒有記憶了。印象中,百姓都袒胸露背,物產奇特,終年無雪。”她描摹著故鄉,表現出的更多是淡漠。這使我再一次陷入彷徨。故鄉呵,故鄉,你將我拋棄了嗎?二十幾年的平淡記憶似乎成了個無關痛癢的笑話,是我麻木了,還是世界麻木了?
抱著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到結束。送走少夫人,看著琯雀友好的回眸時,我愈顯彷徨。我很早就丟失了樂觀,現在找,會不會為時已晚?
努力仰天一笑,我聽不見一切矯揉造作的言語,輕鬆笑一笑吧!
。
“笑什麼?”我抬起頭,才發現鏤花木門旁倚著的紫衣少年,他輕輕地喘氣,風塵僕僕,疲憊中跳躍著喜悅。
“不是大後天才回來麼?”
我放下毛筆,不自覺的又揚起了嘴角。
“還笑?”北靖答非所問,幾步繞過寫字檯,上前又笑盈盈地注視著我。半月不見,他白了好多,嫩生生的臉蛋也愈發可愛了。
我繼續嘿嘿笑著,站起來抗議道:“誰規定的不能笑?你——”
說話間,他已近了我的身,眼裡擎著炙熱。而我卻為之一振,又驚又喜的道:“——你長高了!?你看,你都快到我鼻子了。”
他愣了愣,明白後便苦笑一聲,鑽進我懷裡又笑道:“你為何總愛破壞氣氛?就不能問點別的?”
“那,那你得先放開我呀!”
此話一出口,少年的雙手非但沒鬆開,反而更是要緊的握住了我的腰,腦袋還不斷在我脖頸處廝磨。雜念,一切都是雜念。我該唱一句‘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也好讓雜念暫時純潔一會兒。
“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吐氣出來,手嫻熟地在我背上撫慰,點穴般挑逗著我的神經。不好,我竟然又起了反應。頃刻間,畫面被切的好亂——正屋大敞的房門,高樓大廈,水面,李岑格的側臉。
李岑格!?
“你,你走開!”我倉皇的推開北靖,將衣襟合攏,看見他驚愕的表情後愈發覺得困窘。他擔憂地上前喚我,我便奪聲告辭。感覺到他追了出來,我奔進西屋時便反身插上了門。
“別再想他了,牧裡!你必須得面對現實。”他拍門,一聲聲全砸進了我的心臟。
“我不能放棄,他還在找我呢!”
“找不到的!”
我滑下靠著門板坐下,嗓子打結:“這就是你盼望的?”
“怎麼又成了我的盼望?一個月早過了,那人心裡又沒你,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似乎被他說中了,像李岑格這樣優秀的男人,絕不會缺少仰慕者。難道我又在自作多情了?
心裡苦澀,口中卻絕不求饒,“你,你還不是一樣,我心裡也沒你!”
傷人的話讓門外的小男人沉默了好 久:炫:書:網:,而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卻降到了我耳邊:“有的,只是被你藏起來了。”
我低頭,哭了起來。
門板兩邊,一大一小,一女一男,離得好近,卻儼然是兩個世界。
後來沒有解釋,我繼續每天早早地出府,早早的睡下,巧妙地錯開了與他的生物鐘。時間這會兒又過的異常的慢,還有一個禮拜,《有才》的總決賽才開始。至於李岑格,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回去,最後再幫我善次後。
比賽進行了兩個月,賽場上只留下了三位選手,分別是焦頂平,王築,以及我力挺的舞蹈家東嬌娘。
東嬌娘是五侯爺府上的舞娘,舞技了得,入圍一百強時已經引起多方爭議。我個人的喜愛加上五侯爺的手腕,嬌娘有驚略帶險的入了前三。為此,五侯爺多次請我入府做客,但都被我婉拒了去。我明白五侯爺的意思,他像其他男人一樣都想巴結我,可唯一不同的是,他並不理會我已婚的事實。直到我抬出驁業皇帝來,他才罷休。
人好像總是有目的。就連一向清高的王築,看我的眼神也盡是嘲弄。
衙門的廂房裡,我回想起剛剛隨堂拉票會上的王築,不禁埋怨道:“鳶因,你說王築是不是鳳招娣的仇人?一百強的時候還多虧了我的幫助,他怎麼就不能對我和善點?”
“主子大可不必理會,三天後便不用見他了,不是麼?”
我點點頭趴在桌子上歇息,感覺到鳶因有話要講,便抬頭看她。她走過來,毫無懼色的開口道:“主子要這樣躲少爺一輩子麼?”
“當然不會,等比賽結束後我就會離開。”
“你還是要走嗎?”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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