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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在開……”“開什麼玩笑!”狠狠打斷他我踹了一腳旁邊放著的凳子,滑出去的椅子哐噹一聲撞到了牆面,“啪”地倒了下來!
怎麼可能,神威那傢伙……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神威有多強嗎!他怎麼可能會乖乖任憑處刑!?我警告你,別給我亂說話!我當然要活著回去,改變什麼的誰要接受!”腦海裡亂糟糟一片,我有些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耳邊傳來的是嗡嗡的炮擊聲,遙遠而又喧鬧,擾亂了我的五官。
好吵,吵死了!
我有些拿不住手上的手機,被我緊緊捏著似乎太過炙熱了,空無一人的船艙上方的吊燈隨著炮轟而搖晃著,一把砸碎了手機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抖。
毒箭,重傷,公開處刑……開什麼玩笑,那個人是神威啊,怎麼可能就這樣被人安上一個叛亂之罪就被人處死?雖然我知道作為一個海盜,站在這個世界最陰暗的角落裡時常要面對死亡這東西,連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更別說早早就踏入黑暗裡的神威,但是……
我心中的不安逐漸變質,緩慢腐爛發酵出一種深沉而陌生的情感,連帶著那不知名的怒火和無法抑制的難過,在我心臟中抨擊著讓我難以忍受。
讓人惱怒的神威,笑眯眯的神威,嘴角沾著米粒的神威,完全不顧他人情緒的神威,收斂了笑容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神威,吉原的時候表情奇怪的神威……
「也許某天自己的存在被抹殺在戰場上,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或許像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未來只能隻身一人站在戰場上看著前方,身邊沒有任何人,但這就是夜兔呢……」
我伸出自己的手,很乾淨,上面沒有神威的血跡,可是它在不自覺地發抖,不知道為什麼該死的就是停不下來!
三天後那個傢伙……那個讓我覺得麻煩的傢伙,那個我才剛剛愛上不久的混蛋就要……
被那種心情充斥著的心臟跳動的無比緩慢,我突然發現,這種陌生的情緒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的……恐懼。
我在害怕,害怕那個傢伙就這樣死在了春雨的刑臺上。
明明我曾經那麼想殺了他,但只要一想到那傢伙某天不會再笑了,某天蔚藍色的眸子裡沒有了那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光芒,某天真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我的面前再也沒有了讓我看著的背影,我就止不住地顫抖。
討厭的酸澀從鼻根湧上鼻腔,順著神經刺激著我的淚腺,眼前莫名其妙就模糊成一片,我一把抓住刀,靠在牆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誒……奇怪,為什麼我會想要流眼淚?明明連自己瀕死的時候也沒有這種難過的感覺啊……
什麼撞擊著船身的動靜讓吊燈猛地晃了一下,我踉蹌著保持平衡,眨眨眼睛將眼底的水汽全部忍下,深呼吸著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的阿伏兔,他瞥了眼摔在地上的手機,微微皺了下眉頭:“處刑?”
我猛地收緊手指,點頭:“白痴提督給他安了個叛亂的罪名,三天後公開處刑。”
“三天後嗎……”阿伏兔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進了駕駛室,開啟了無線對講通話裝置:“加大火力速戰速決,如果來不及抹殺鬼兵隊就不用再去管他們了,趕緊將十二團的人全部解決,三天之內必須得趕回春雨!”
我靠在門邊,透過巨大的螢幕看向遠遠浮在空中的鬼兵隊艦船,眼神裡帶著點惡狠狠的意味。高杉晉助,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已經察覺了,我討厭那個傢伙,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先不說,光是察覺到他的氣息我就渾身不自在,覬覦我的刀在先,現在又準備聯合那個白痴提督滅掉第七師團,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持續的轟鳴聲響了十多個小時。
轟炸掉大部分十二師團的艦船的代價是七團左翼的一艘飛船被炸燬,我只是皺了下眉頭,即使發生了再嚴重的事也必須得忍下來,現在更重要的……是神威。
十二師團的最後一艘艦船被擊落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五個小時,船身有些地方因為轟炸而有些破損,盯著面前那沒有離開的鬼兵隊看了一會兒,我們準備掉頭。
可就在剛要將引擎拉開的時候,鬼兵隊的艦船突然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行駛了過來!
“注意,鬼兵隊的飛船正在靠近!準備開火。”
右邊的飛船傳來木牙的聲音:“只剩下了勉強足夠回到春雨的燃料,無法再進行攻擊。”
後方卡瑞娜說了話:“這邊還有三次進攻的機會,但無法和燃料充足的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