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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讓簡昊焱無法回答,他不知道如何開口,確切地說,他是沒有勇氣開口,他不知道如果告訴了季喬,剛才警察局的那個通知,季喬是不是還會有力氣撐下去,也許她會立刻昏厥
“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他越是不說話,季喬越覺得不安,那種七上八下的感覺,吊得她幾乎喘不過來氣。
“小喬,別問了,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簡昊焱沒辦法,只能應付了一句,但後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
當車子駛到醫院門口時,季喬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聲音滿是顫抖,“幹什麼為什麼開車來這裡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來醫院,我要回去等優優。”
簡昊焱停穩車子,開門走下車,然後又開啟另一邊的副駕駛,長臂探進去,拉出季喬,用很輕的聲音說道:“小喬,我們進去看看,就看一眼。”
季喬驚恐地看著他,不斷地搖著腦袋,“不要不要我不要,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不要進去,我要回去等優優。”
“小喬,你冷靜一點,是警察局通知我們來這裡的,我答應你,就看一眼,好嗎”簡昊焱細聲的吹著她。
“不要不要,你走開,我不要進去,優優不會在這裡,她一定還在公寓附近,我要回去等他。我放開我放開我”季喬瘋了一般地捶打著簡昊焱,手腳並用,又砸又踢,只想掙脫他的束縛,她不要去醫院,死都不要進去,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相信,她的優優會在這裡。
“小喬,別這樣,聽我說”簡昊焱企圖說服她,可季喬根本不聽他的話,捂著耳朵,大聲地喊,“住口住口我不要聽,簡昊焱,你個混蛋”
“小喬,對不起,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要面對,求你了,別這樣”簡昊焱抱緊她,“也許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不過是去驗證一下,我相信,優優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說完,他不顧季喬的掙扎,狠心地抱起她,任憑季喬對她如何地掙扎,他都巋然不動,堅定地抱著她,大步向醫院走去,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一樣掙扎,一樣害怕,害怕那未知的一幕,讓他和她都無法承受。
醫院的走廊裡,一個辦案的警察正在等著他們,看到他們出現,迎了上來,對於季喬的情緒失控,他表示理解。隨對簡昊焱說道:“簡先生,交通事故發生的地方離你們報失的地方比較近,因為孩子的身上染了血,我們無法判斷她的衣著是否和你們說的小女孩一致,所以只能麻煩你們過來辨認一下。”
“不要我不要進去那不可能是我的優優,不可能”季喬的聲音顯得很無力,之前的掙扎和哭喊,已經耗去了她太多的力氣,她窩在簡昊焱的懷裡,無助而蒼白的樣子,令人心疼。
“季小姐,請不要太激動了,如果你怕承受不住的話,那麼不如等在這裡,讓簡先生進去看一下。”警察想了一下建議道。
簡昊焱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好,小喬,你坐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不要”季喬死死地抓住他的手,雙眼紅腫,嘴唇乾涸,一雙無神的眼睛洩露著無盡的絕決,她彷彿經過了最艱難地掙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我去我親自去看”
簡昊焱微怔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她的意思,扶著她,一步步地走進急救室。
監護儀愈來愈緩慢地嘀嘀聲,似乎正在說明著一件事情,小女孩的生命體徵非常微弱,隨時都可能消失,這樣的事情,讓季喬的眼淚流得更兇,每向前一步,雙腿都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終於走到白色的軟布簾面前,她抖著手,心一橫,用盡所有的力氣,拉開布簾,卻在看到孩子臉的一瞬間,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
“小喬小喬”簡昊焱一把抱住季喬,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抬頭看了一眼的孩子,堵在簡昊焱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了地,幸好此刻,他無比感謝上蒼的眷顧,向來只信奉自己的人,在確定不是優優的那一瞬間,他在心裡把能想到的神靈都感謝了一遍。
攔腰將季喬抱起,簡昊焱立刻喊來醫生
經過檢查,季喬只是因為情緒緊張而引發的低血糖,醫生為她安排了病房,並注射了葡萄糖。可她睡得並不安穩,一晚上都在不停地叫著優優的名字,眉頭緊緊地蹙著,雙手也緊握在一起,全身都蒼白的毫無血色,令人心疼。
簡昊焱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一直守著她,整整一晚,彷彿比度過一千年還要漫長,一面擔心季喬,一面又擔心優優,警察局始終沒有訊息,隨著天慢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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