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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小女孩，倏然間心裡的某種情愫就被激發了，孩子長得這麼紛嫩乖巧，看起來萌萌的，氣質十分出眾，眉眼間有幾分顧秋晨的影子。

“是你的嗎？”見她不回答，他問道，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心裡有點激動，“你跟我的？”

“跟你有關嗎？”她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冷冷的，似乎離他十萬八千里。

“對不起，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你沒法立刻原諒我，但是我已經能自責了這麼幾年了，相信你也知道我在找你，所以，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你？”

“別說這些，還是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我過得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她昂著頭，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受他的蠱惑。

“秋晨，你太狠心。”他皺緊眉頭，雖然知道她心裡有氣，但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對你，我現在無話可說，你還是走吧。”她還是下逐客令。

“我不信這是你真實的想法。”他大聲道，“你希望女兒跟你一起住在這種環境中嗎？”

“跟我回去！”他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語氣中有幾分懇求。

“你不要什麼都沒搞清楚以前就這麼狂妄好麼？我不會再任你擺佈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跟你回去！”她情緒有點崩潰，眼圈紅紅，鼻子酸酸。

“我什麼都不需要清楚，我只知道，我愛你，顧秋晨，我必須要你馬上回答我的生活裡！”他大聲叫到，青筋暴突。

“你放心，韋東航那邊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他也在我面前懺悔過，還有江南雁，我已經決定跟她正式分手，沒有障礙了，回去，我們就正式辦婚禮！”他為她描述得很美好。

“你太天真了！”她淡漠的說，搖搖頭，“我想了幾年，我們確實不合適，而且也傷害了很多人，註定無緣，還是別再糾纏了吧。”為了不打擾恬恬睡覺，說完她就走進姐姐的臥室裡，坐在床邊。

他站在床前面，俯頭凝視她，他的呼吸急促，神情嚴厲，臉色緊張而蒼白。“你的意思是——”他壓抑著自己，用力說：“你要抹煞掉跟我的那一段日子？你要根本否認我在你生命裡的價值？你自甘墮落，你喜歡當單親媽媽，對不對？”

她顫慄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隨你怎麼說，”她無力的低語。

“隨你怎麼想，一個女人，已經走到這一步，難道還能自命清高？我沒有想抹煞掉我們那一段日子，因為那是無法抹煞的，我更無法否認你的價值，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或者不至於……不至於……”她聲音哽住了，再也說不下去，半晌，才掙扎著說了一句：“我知道我是很低賤的，很卑微的，如果你肯離開我，我就感恩不盡！”

她的話像一條鞭子，抽在他的心靈上，在一陣劇痛之下，他忽然腦子清醒了！

他立刻冷汗涔涔。他在做些什麼？他說了些什麼？他是來求她回去，並不是來侮辱她或責備她！這樣越扯下去，她會距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注視她，她卑微的低俯著頭，他只能看到她那一頭柔軟的黑髮，長長的披在背上。那薄薄的衣服下，是她那瘦小的背脊，和窄窄的肩。

他長嘆一聲，忍不住就在床前的地板上坐了下來，握緊她的手，他說：“我又說錯了話，我心裡急，說什麼錯什麼，秋晨，你好心一點，體會下我的心碎神傷，什麼話都說不對！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我愛你，秋晨！”

她很快的抬眼看他，眼裡全是淚水。

“謝謝你這樣說，連初。”她低語。

“你不相信我？”他問，眼光又陰沉了下來。

“我信。”她說：“我一直信的。連初，你始終沒弄清楚我為什麼離開，我不是負氣，不是一時任性，而是——為了愛你。”

“為了愛我？”他瞪大眼睛。“你如果真愛我，你就做做好事，跟我回家去！”

“不，”她搖頭，臉上一片堅決。

“當東航那樣對我以後，我就深刻的理解了自己對他傷害有多深，他以前那樣陽光善良的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做的太過分，他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還有奶奶，她永遠不可能在心底接納我，包括韋家的每一個人，你不懂的。而且，我也不想傷害你跟江小姐的感情，況且，我的病……”

“我懂了！”韋連初急急的說：“你在和東航生氣，在跟韋家的每一個生氣，我打電話叫他們馬上來，自從你走後，他們和我一樣掛念你，東航也後悔萬分，我叫他來跟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不，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