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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夏陌冷笑“本已有了猜測,這些人統共不過兩條路,要麼同流合汙,要麼以死示忠。”
“需要我潛進去檢視一番嗎?”房藺君提示。
姬夏陌手指輕敲著桌面,沉吟片刻道“牢房的事情交給百鉺,你幫去監視柏府的餘荷。”
“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她已經不是活人了,我懷疑陳州的屍毒與她脫不了關係。”姬夏陌說著,取出四張符籙遞了過去。“我跟百鉺已處在明處不能時刻盯著她,這四張符籙你收好,切記要隨身攜帶,如果一旦暴露立刻離開,逃不掉這四張符可護你一時,我感應到立即便去救你。”
房藺君捏著四張符嘆氣“我這條小命遲早折在你這裡。”
“乖,聽話。”姬夏陌萌萌噠。“等事情了了,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房藺君哼哼著躲開姬夏陌的爪子,小心的將四張符收在懷裡。姬夏陌吐吐舌頭,給了百鉺一個無辜的眼神。百鉺眼中帶笑,無聲安慰。
山林之中,兩道光影前後追逐不散。百年榕樹之上,樓寅白袍飛舞,銀髮交織在風中,暗香浮動。淡漠的眉眼間一點硃砂鮮紅如血,襯著他清冷的氣勢更像那九重天的謫仙般。
神凰在樓寅對面落下,宛如一隻黑貓般蹲伏,上挑的眼角倨傲的看著樓寅。“樓寅,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樓寅淡淡的看著神凰,聲音冷清薄涼“我不想與你爭執,你還要相逼到何時。”
“我活著便是要殺你。”神凰語氣加重。“你那半身修為等我殺了你也自會還給你。”
“你殺不了我,而我也不想殺你,你這般糾纏不清又有何用。”
神凰看著樓寅冷笑“樓寅,你比誰都清楚因果之事,你徘徊紅塵時間越久染上的因便越多,以這一身修為怕是早晚將毀於一旦。”
樓寅側身,表情漠然“那時你若能殺的了我,我無怨言。”
“樓寅,你倒是與那些你曾不屑的凡人越來越像了。”神凰挑眉,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讓我猜猜,可是因為那個叫姬夏陌的容器?”
樓寅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神凰。敏銳的察覺到樓寅的情緒波動,神凰頓時哈哈大笑,一臉嘲諷。“你痴戀紅塵,不惜染上償還不得的因果,便是為了那個人,到底你是真瘋了還是開了竅?”
“你到底想說什麼。”
“樓寅,你不知心魔已起,卻執著的想要去追隨,你的道,已經毀了。”神凰陰狠的看著樓寅,眼中洶湧著瘋狂的殺機。“你喜歡上他了。”
“胡說八道!”樓寅揮手,寬袖騰飛,四周金絲紛亂的纏繞,漫天落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在心慌什麼?”無視凌厲的樹葉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神凰目光如炬。“當年歌玉對你動情,結果魂飛魄散不得好死。如今你也動了情,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樓寅冷視著神凰,凌亂的金絲漸漸緩慢,黑眸漂浮不定,最後又化成一片沒有感情的薄涼。
“本尊求道之心不變,斷不會痴纏七情六慾之中。”
“……”神凰“樓寅,你還真是可憐。”
客棧之中,笙空一襲白色僧袍立於窗前,靜望空中明月,清秀俊逸的五官在月色下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柔光,融化了他眉宇間一成不變的祥和平靜,帶上了些凡人的溫暖。
骨雀扒在另一扇窗戶上,偷望著月色下的白色背影,心中小鹿亂撞,不禁紅了臉頰。
似是察覺到有人窺視,笙空慢慢轉身,平靜的眸子掃向窗臺上的小小腦袋。偷看被人抓住,骨雀心中一驚,攀著窗臺的手鬆落,便要朝樓下摔去。
“啊!”骨雀驚呼。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她拉住,骨雀抬頭望去,迎上笙空的眼睛,飛舞的僧袍卷在兩人之間,帶著淡淡的檀香,骨雀一時有些痴了。
笙空手上用力骨雀拉到房間,向後錯開兩步,合手道了一聲慈悲。
骨雀回過神,喜不自禁的追上笙空笑道“我來找你了。”
笙空再次錯開,表情淡然“施主可有事尋貧僧。”
“有事,有事!”骨雀點頭。“我想你了,所以我來見你了。你呢?想我了沒有?”
“施主自重。”躲開骨雀拉來的手,笙空目不斜視。“夜已深了,施主還是儘快離去吧。”
骨雀蹙眉“你,不喜歡我?”
“貧僧乃出家之人,怎敢痴於情/愛之事。”笙空伸手,一枚骨玉鈴鐺奉上。“此物,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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