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我若無其事地啃完雞肉,然後瞅了瞅自己身上的傷,某幾處傷口實在惡劣,凝結的血液將皮肉和布衣死死黏在一塊兒。我起身去到溪水邊,撕開衣服,忍痛清洗傷口。
我抓住山雞的時候發現它身上有傷,顯然之前被下手兇狠的人逮過,猜到可能是風琅錯想借機試探我,所以將計就計,只扒皮不挖內臟,還把雞烤得半生不熟。
我賊笑兩聲,身後突然響起冷冰冰的聲音,“什麼事這麼好笑?”
笑容一滯,做臉跨狀,“我明明在哭。”
“哦,我下山了。”
“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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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琅錯告訴我有個女人叫阿獨的第三天我見到了這個女人,我們長得真的有七八分相似。不過也許是化了妝的緣故,她看上去比我漂亮,而且衣裳奢華亮麗,頭飾珠光璀璨,妝容豔而不俗,顯得成熟有韻味。
我們第一次見面彼此似乎都沒有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阿獨,我是路人癸,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癸,幸會幸會。”
她自下向上打量我,然後嘴角微微扯了扯,語氣冷漠,話的內容算是警告。“七爺只有許茹青和伊萱海兩個妃子,都是皇上賜的,他從來沒有自己立誰為側妃,如果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七爺不像玥爺對女人那般上心,而七爺身邊的女人卻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知道的這麼透徹,既然明知飛不到枝頭當鳳凰,那你呆在這裡不是真心喜歡風琅錯那廝就是另有目的。
“你能當一輩子馬伕就知足吧。”
某方面我還是贊同她的,但是我和你一樣本來圖的就不是當鳳凰。
我細細地看她,猜測她可能也是烏後派來的人。
“還愣在這做什麼?我要那匹馬。”阿獨指了指馬廄裡那匹英俊的白馬。
我把白馬牽出來,阿獨接過韁繩,騎上馬背,揚鞭一揮,馬兒跑了出去。
阿獨從兵器架取走弓箭,馬兒奔跑路線平行於箭靶,二者相隔很遠,阿獨騎在馬背上,手中弓箭快速一拉一放,連中三箭靶。
我不禁為她的颯爽英姿鼓掌。
“咻——呲,bang!”三支紅箭橫空飛去,刺穿阿獨射在靶子上的箭後正中紅心。
風琅錯騎著馬奔進馬場,箭筒裡每支箭都是張揚的紅色。
他騎著棗紅色的壯馬停在英俊白馬面前,阿獨望著風琅錯,高冷地揚了揚下頜。
我搬出小板凳,坐下嗑瓜子。
阿獨有意挑釁,風琅錯不屑地冷笑,二人很快進入騎射比賽。
“也給我一點。”來人未經我點頭同意已經抓走一大把瓜子。
“錢侍衛啊。”我抬頭對他討好地笑笑。
“路人癸?”我打趣地看我,“在這做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習慣……不習慣。”
“……”
我垂頭喪氣說:“以前在怡紅院吃飯喝水都有人伺候,馮媽把我當成寶供著,可是現在,唉……”
他吐掉瓜子皮,“你也不用這麼沮喪,你是我見過七爺買過最貴的女人。”
“哦。”再貴那些錢也不是我的,我的臉色更沮喪了。
馬場上,阿獨射出最後一支箭,卻被一支紅箭在空中刺斷,阿獨騎馬狂奔,緊貼風琅錯身邊擦過,正要從他箭筒裡順走一支箭,風琅錯趁勢抓住她的手,將她拽上自己的馬。
“你們主子的騎射很厲害啊,馬俊人也帥,泡妞的手段也賊贊!”我盡力誇讚,興許能借錢侍衛的口傳到風琅錯耳裡,間接拍馬屁有時比直接拍管用。
“爺兒對女人不上心的,阿獨姑娘在爺兒身邊呆了兩年,爺兒都沒碰過。”
我嘴型由大到小“喔”了一下。
“說來你和阿獨姑娘倒有幾分相似,嗯,嘴巴和鼻子最像。”
“是麼?”我摸摸自己的嘴巴鼻子。
談話中錢侍衛已經把我擺在膝蓋上的那疊瓜子花生全吃完了,我取來旁邊用粗布包住的兩個蘋果,將其中一個遞給他,“喏,很甜的。”
錢侍衛笑笑,伸出的手驀地收回去,整個人向後彈跳開,我正詫異,一道紅影閃過,穿透我手掌上的蘋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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