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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優雅,不急不徐,很有種古代仕女的端穩。
宋採唐覺得有點陌生。
變的好像……都不是她自己了。
到這古代,她沒有原身記憶,卻一點都不害怕,奇異的適應,融入的特別快——
除了晚上總是驚醒,不大能睡得著。
她能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不是什麼原身的習慣。
為什麼呢?
……
青宜院裡,張氏很是溫善,見宋採唐來了,趕緊叫大丫鬟看座上茶,還把宋採唐拉過去,握著手細細打量了半天。
“果然是個顏色好的,病好了,眼裡有神,更精神了!”
宋採唐就垂著頭,做羞澀狀:“哪裡有那般好,舅母莫取笑我啦。”
“嗯,還謙虛,可比你二姐可強多了,她就是吃了嘴皮子的苦,說話總是太快太直,實則沒什麼壞心,偏被別人誤會!”
張氏拉著宋採唐的手不放。
因她坐在榻上,略矮一截,為了配合她拉的動作,宋採唐只能微微彎著腰,又不能讓姿態太難看,不大好直接彎,而是得略矮著腿,姿勢非常彆扭。
幾息的工夫,她尚能忍受,時間長一點,就渾身僵硬,痠疼的不行。
想用這種方法做下馬威?
宋採唐眼梢微垂,掩下眸底笑意。
她迅速伸手,把站在一邊的關蓉蓉的手拉了過來,和張氏的握在一起:“哪有,二姐明明爽直活潑,昨日還專門去二門上迎我,我們好著呢,一點誤會都沒有,顯是舅母要求太高啦!”
關蓉蓉不可能喜歡宋採唐,但被母親教著,表面功夫知道怎麼來,而且被誇,誰不高興?
她難得露了個真心的笑:“表妹說的是,娘,我和表妹好著呢!”
反正不管心裡好不好,表面肯定得好。
張氏眼神微閃,心中微微嘆氣。
她的傻女兒,怕還沒看出來眼下是個什麼局。
看看自鳴得意,自以為任務完成的很好的關蓉蓉,再看看笑的一臉燦爛,什麼情緒都瞧不出來的宋採唐……
張氏只得笑呵呵的鬆手,熱情指座:“坐,都坐!”
到底,她也心疼自家女兒,不願關蓉蓉和宋採唐一起彆扭的站不直,又蹲不下。
“怎麼樣,家裡住的可慣?兩個新丫鬟使的可順手?”
張氏一邊說話,一邊瞟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琴秀。
她沒什麼特殊動作,眼神也很隨和,可琴秀就是害怕了,身體輕輕一顫。
宋採唐裝做沒看到,大家閨秀似的輕舉微動,茶盞沾了沾唇,笑容一如既往燦爛:“挺好的,幹活兒很麻利。”
“那就好。”張氏垂眼呷著茶,聲音很是雲淡風輕,“咱們這樣的人家,別的不缺,下人卻是夠的,誰要敢不聽話,於主子沒用,直管打死。”
宋採唐知這是敲打,敲打琴秀,也是敲打自己。
不過沒有用。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聽。也不會在意。
她目光落在桌上的羹湯碗上,略略一頓。
張氏見了,輕聲一笑,問:“唐姐兒喜歡這碗?”
“瞧著眼熟,方才從祖母那邊過來,大姐給祖母喂藥的碗,同這個——一樣。”
宋採唐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張氏的表情。
張氏神情一絲兒都沒變,依舊溫柔笑著:“同是大廚房拿過來的,組著套呢,自然一樣。”
宋採唐換了個問題:“聽大姐說,祖母這病是著了風,舅母知道麼?”
“我做人媳婦的,怎會不知?”張氏嘆了口氣,面露不忍之色,“只是老人家身子弱,有時候也不是下人們伺候的不經心,換個季啊,出個門啊,偶爾甚至沐個浴,換個衣服都會生病,沒法子。”
“我這隻能好好照顧著,你們做小輩的,也要常去瞧瞧才好……”
一番話,張氏說的語重心長,不管眼神還是表情,都非常穩,沒半點不對。
可宋採唐還是覺得不對。
不是因為桌上這一模一樣的碗,而是味道。
她有個這裡人不知道的優點——鼻子非常靈。
發揮的好時,她只消聞一下,就能判斷出屍體死了幾天,大致在什麼環境。
這個碗,這個房間,似乎有一抹味道,和外祖母房間相同。
非常淡,只一點點,別人肯定分辨不出來,但她不一樣。
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