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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精湛,集天賦靈氣於一身,只要想得到的顏色,就能染得出,很得關清喜歡。唯一不好的是,她嫁的男人嗜賭成性,每每輸光錢都要問她要,不給就打,下手還從來沒有分寸,也從不知道保護柳氏會染布的手,沒一點憐惜。
身體狀況起伏,很大影響了布匹產出的數量和質量,關清為此頭痛很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也不是沒讓人勸過,可柳氏一直沒聽勸,重複著一日又一日的被家暴,眸底的清澈溫柔,慢慢變成一潭死水。
關清今日過來,是要勸她和離。
知她不會輕易答應,關清提前打聽到訊息,知道她男人又輸了,馬上要過來鬧,就在外邊等著,等男人來鬧進,進去讓人把他拖出來,當街痛揍一頓。
這男人會日復一日的朝老婆要錢,就是個沒臉沒皮,且對女人瞧不起的,別人揍了他,還好,如果是賭坊的人,他還會蜷起身子叫爺爺求饒命,可一看下命令的是個女人,當即不幹,打不過眾多人手,罵罵咧咧是少不了的。
男人罵起街來,必然問候對方的母系長輩,如果對方是女人,各種器官更不必說,話髒的很。
這次根本不用關清發話,手下下手更狠。
大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鋪面,又是未時,不早不晚看熱鬧的點,廣大人民群眾哪能錯過這個熱鬧?立刻湊了過來。
人一多,擠的街上路都堵住了。
今日同樣休沐,街邊茶樓酒樓,正好是‘大人物’們喜歡聚頭的地方。
關清看了眼混在人群裡的曹璋,見後者衝她點頭,就知時機到了,她想要的觀眾已經齊了,大戲可以開場。
“柳氏,”她走到染布女身前,指著被打得鼻青臉腫,髒兮兮,看不出長相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你還要?”
柳氏看看丈夫,臉色微白,嘴唇緊抿,沒半點心疼緊張,只有麻木安靜:“他怎麼也是……我男人。”
“因為是你男人,所以不管髒臭,都要受著?”關清定定看著她,“你沒覺得——你的日子,能一眼看到頭麼?”
“就像哀樂,傷痛,絕望,可哀樂總有吹奏完的時候,而你——除非死,永遠不得解脫。”
柳氏緊緊攥著手,垂下頭。
關清話音很是疑惑:“為何不考慮和離改嫁?”
聽到‘和離改嫁’四個字,柳氏顯而易見的緊張,連連擺手:“女德女誡說了,女人一身幸福榮辱,全在丈夫身上……他答應過的,要照顧我一輩子……”
關清:“他答應,你就信了?”
柳氏紅了眼眶。
“所以他就是這麼照顧你的。”關清目光下移,看向柳氏的手,手指不自然彎曲,腫的像胡蘿蔔,“你的手再這樣,怕是不能再染布,再賺錢。當你沒有錢再給那賤男人,別說憐惜行為,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語,你能得到哪怕一分嗎?”
柳氏身體一顫,顯然,她並非看不透。
“他答應過照顧你一輩子……呵,”關清嗤笑,“ 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未來,一生榮辱幸福,寄託在男人的良心之上?你可去問問四週年長之人,良心二字,值幾個錢?世事易變,人心易變,就算當初他是真心實意的承諾,你在隨時間成長變化,他亦一樣,你確定你期待的‘良心’,和別人心裡的‘良心’,是一樣的?”
話至此,關清停頓,往前邁了兩步,眉目逼視柳氏:“初時,他可能覺得,對你好,不嫌棄你,就是良心;之後,他可能覺得沒納小妾,沒讓別的女人伺候他,就是良心;再後,他可能覺得沒拿你賣了錢,抵給人,就是良心——”
“你男人的良心,到底是什麼,你真的知道麼?”
柳氏吞了口口水,腿有點軟。
關清說的這些,真的全對!
丈夫的變化,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就在三天前的夜裡,她聽到丈夫說夢話,說再還不銀子,就要拿了她抵給賭坊!
拿老婆抵,意思是什麼,她不是不明白,可……
“你喜歡染布麼?”關清看著她的眼睛,“看著不同質料的布匹,在你的手裡,染出不一樣的顏色,只你會,別人做不了,你不會覺得開心滿足,不想笑麼?”
柳氏一怔。
染布……對她而言,是最快樂的事,可以短暫的讓她以為自己在靜好歲月,別的什麼都不用管。她看著那些顏色鮮豔的布,想象著它們做成不同款式的衣服,穿在不同女人身上,想象著女人們的喜歡和笑容,就能發自真心的高興。
如果連染布都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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