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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鬆開了胡玉柔,胡玉柔渾身軟綿綿的,沒了支撐一下子就往前倒了去。剛巧倒在了一個人的後背上,是結實寬闊的後背,她的手沒勁,只能軟綿綿搭在這人的肩上。這人似乎僵了一瞬,可緊跟著一雙溫熱的大手就不客氣的覆在了她的大腿外側,幾個手指尖則是貼了大腿內側的軟肉,輕輕一顛,將人背了起來。
胡玉柔這輩子就沒被人這樣背過,此刻那大手這般不客氣,讓她幾乎是一瞬間就僵住了。這是誰?如此青天白日,這般揹著她吃著她的豆腐,難道就不怕她那位縣太爺老相公嗎?
顯然是不怕的,男人穩穩的將胡玉柔背出了小院,去了胡家老爺太太的正房。
☆、第 2 章
胡家嫁女,但一眾長輩和親眷卻並不敢擺譜,雖然一對新人還沒過來,但是滿屋子的人卻全都是站著的。
胡老爺胡領輕輕撫著胖胖的大肚皮,滿臉喜氣,只掃了一圈堂中眾人後,卻面露不悅的低聲問向一側的妻子:“阿柔呢?今兒是她妹妹的大喜之日,她怎麼沒出來?”
胡太太薛氏三十出頭的人了,可因著保養得宜,瞧起來倒像是個二十多的小婦人。尤其是生得眉清目秀,溫婉可親,若是第一眼看去,絕對要以為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她本是面上浮了淺淺的笑,可胡領的話一出,她的眼神卻立刻閃了閃,輕聲回道:“妾身打發人去看了,說是受了寒不舒服,要在屋裡歇著。這邊忙亂,妾身還沒來得及給她請大夫,回頭阿婉上花轎了,妾身立刻過去看看。”
早不受寒晚不受寒,偏偏趕在妹妹出閣這日受寒了,胡領心裡生出了幾分厭煩,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薛氏,道:“受寒而已,不是什麼緊要的毛病,回頭忙完你且歇一歇再說。”
薛氏還想再說什麼,胡氏就湊了過來,“大哥大嫂,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像是聽到阿柔的名字了?”她往四周看了一圈,目露詫異的道,“今兒是阿婉的大喜之日,怎地阿柔這個做姐姐的卻沒過來呢?”
胡氏是胡領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但別說和薛氏相比了,就是和胡領相比,她也像是老了十多歲似得。她身形瘦小,面容有些刻薄,眼角的細紋也十分顯眼,一看就是日子過得不大好的。
她嫁的是本縣一戶讀書人家,儘管帶著大筆的嫁妝,可耐不住婆家沒有進項不說,還一門三口在讀書。公爹是到死也沒考中舉人,丈夫也直到三十五歲才中了秀才,倒是她的兒子趙寂言卻是從小就聰明過人,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小年紀就已經考中了秀才。
如今十七,已等著今年秋裡和他爹一道參加鄉試了。
有著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儘管她家裡是清貧了些,但回到孃家面對親大哥親大嫂,她卻也是有幾分說話的底氣的。何況在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和故去的大嫂江氏給孩子們訂了娃娃親,大侄女胡玉柔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所以這會兒她問一聲並不算出格。
而她這麼一問,站在她身側的趙寂言便也看了過來,他和胡玉柔從小一道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若不是他娘堅持讓他考中舉人才可以娶妻,他早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今兒三表妹出嫁,他來了半日卻沒瞧見心上人,心裡早就著急了。這會兒自然豎著耳朵,想聽一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妹妹和外甥的眼神,胡領不自然的咳嗽了聲。長女恨嫁,可偏偏妹妹不想被說成是高攀,硬是一直拖著想等外甥中舉了再說,今兒長女又小心眼的耍脾氣,他怎麼好說出來,那不是讓妹妹看低長女了嗎?
胡領不說話,薛氏便知道他是想護著胡玉柔了,她也怕趙寂言衝動惹出什麼事兒,於是就悄聲解釋,“阿柔這兩日身上有些不舒服,我叫她在屋裡歇著了。”
不舒服?
趙寂言的確著急了,看了眼胡氏後,忙問向薛氏,“舅母,阿柔表妹是怎麼了,病了嗎?”
趙寂言今年十七,生得是溫潤俊朗,因著從小就在祖父和父親的耳濡目染下讀書,身上更是一股子書卷氣,即便此刻有些著急,看起來也依然是一派謙謙君子模樣。
想到女兒對他死心塌地,可他卻偏偏喜歡胡玉柔,薛氏心底待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因而她便不答話,只給了胡氏一個眼神。
女兒家每月裡都有幾日不大舒坦的日子,胡氏心領神會,看了眼滿臉著急擔憂的兒子,心裡便覺得大侄女未免有點兒太嬌氣了。
拉了下兒子的衣袖,她搖了搖頭,語帶責怪道:“不是生病了,你放心。”
趙寂言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還不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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