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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踩一腳。
“那小子叫季成雲?這我倒是還不知道,他是大堂兄交給我的人,只說送到京城肅親王府,其他的便沒再多說了。”周承睿道:“其實這次回來之前,大堂兄已經有和我說了,說等回去就把我調到他身邊,升為正四品的副將。我……我給拒絕了。”
聽了這話,周承宇也顧不得季成雲的事了,愣了一瞬才嘆道:“你應該知道大堂兄的為人,他這麼做絕不是看在你是他堂弟的份上,他這是看中你的能力了。”
周承睿何嘗不知道,可他就是過不了那個砍。
他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臉,抬起頭來時眼底也帶上了一絲迷茫,“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可是……可是我一想到爹當年險些害死大堂兄,後來又讓家裡鬧出了那麼多事,還和二伯母……我這心裡就過不去!這麼多年了,我看見大堂兄的時候,仍然覺得沒臉見他。”
周承宇久久沒有回話。
其實不止是周承睿,他又何嘗能放得開。
一來長洲縣就是九年,說和那事沒有關係,他自己都不信。可正如他方才勸二弟的,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下一代考慮了。
小昭已經兩歲多,他也許很快也會有孩子……
京城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不管到什麼時候,他們總得要回去的。要給孩子們掙前程,也要讓旁人看看周家三房,其實並不是一肚子壞水,專做壞事的無能無恥之輩!
“都過去快十年了,也該忘了。”周承宇終於開了口,“父債子償,未必就沒有一日,咱們可以幫得上大堂兄二堂兄的。即便咱們這輩沒有,那就交到下一輩,下下一輩,總會有那一日的。咱們現在,只要做到無愧於心,也就夠了!”
周承睿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他知道,當年的事兒真正承受更多的,其實是大哥。當年,也是大哥做主把爹永遠留在大房的密室關押的,他至今都還記得爹當初是怎麼罵大哥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罵名,即便大哥到長洲縣待了九年多,也依然跟著。他們都說大哥,說是什麼大義滅親,可實際上只是不敢得罪大堂兄,所以才把親爹推了出去,一個連孝為何物都不知道的人,如何能做得好父母官?
這九年來能做穩長洲縣縣令的位置,能保證這家裡人安全富足,大哥付出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顧著在邊疆打打殺殺,拼的也只是二房未來的前途,說到底,他真的欠了大哥許多。
“大哥,蘇氏糊塗,我已經教訓她了,也叫她下午去跟大嫂道歉了。你……你幫我跟大嫂說說好話吧。”他們親兄弟無需見外,可他就怕會影響大哥大嫂的感情,大哥可是好不容易才娶了媳婦的。
周承宇點點頭,卻是道:“你這回在家能多待些日子嗎?這次進京,你看看是把二弟妹帶過去,還是到時候再多花點錢從京城請個大夫來,該是好生給二弟妹看看身體才是。”
“我請個大夫過來吧,這回已經耽誤了時間,回頭要趕路,蘇氏身子恐怕吃不消。”周承睿說道,卻又突然停頓了一下,“其實,我覺得小昭也挺好。若是蘇氏最後真的不能生,我想把小昭留在二房招贅。娘那邊再說什麼,大哥你和大嫂多努力努力唄?”
原還是正經的說話,到後頭言語中已經有些不正經了。
周承宇飛起一本書就往他臉上砸了過去。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在你沒走之前,你也回去多努力努力。”他說道,丟下週承睿,大步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我先回去了。”
周承睿摸著鼻子看著周承宇的背影,默默想著,要是他剛剛沒看錯的話,大哥似乎是很高興?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今兒個不是應該生氣的嗎,怎麼他卻高興呢?
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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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柔其實巳時剛過就起來了,只是渾身就跟散了架子般,再加上一大早就做這種事實在過於羞恥,所以又賴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管媽媽和阿瓊面帶笑容的進來伺候,前者來扶她,後者是先去淨房試過水溫了才笑眯眯趕過來,“太太,水溫正好,您去泡一會兒解解乏。”
縱然說的話是正經話,可那滿臉的笑,那眼睛裡的促狹,卻都在昭示了阿瓊這丫頭鬼靈精的在想什麼。
胡玉柔紅著臉,卻撐著不做出害羞的模樣,只是跟管媽媽道:“媽媽,我瞧著阿瓊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給她相看人家,好準備嫁出去了。”
“啊?”阿瓊一下子苦了臉色。
管媽媽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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