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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萬人,不妨也講講他們的缺點。”
“三人看似渾然一體,卻也各有缺陷。”
“哦,一一點來。”周旭頗感興趣。他把面前的地圖推倒一邊,自顧自的擺起棋子來。
“先說楚睦,此人愛講義氣是好事,滿則溢,但若是義氣過盛就不那麼好了。更何況此人秉性似純良,卻能砍人威猛;似血腥,卻能鐵漢柔情,在埋葬士兵時痛哭。可見此人,並非一個莽漢大將,而是心裡很矛盾的一個人,這兩點可以利用。”
周旭一個白棋衝破的邊防。
“再說韓辛,此人出身卑微,卻胸有丘壑,而沒有上京趕考,可見此人對朝廷多有不屑。我先前的示弱必能讓他麻痺大意。此人雖然號稱不敗軍師,但許多籌謀多有漏洞,都是周將軍自己補充的;並且此人有點孤傲,小氣,現在周將軍軍營裡有一奇人,文武皆厲害。這奇人雖是韓辛引入,但現在周將軍重視奇人比他更甚,想必他心裡多有苦惱。這點,也可利用。”
周旭一個白棋子被三個黑棋子圍攻住。
說到這,晏曙停頓下來,他喝了口酒,攤手佯作無奈說道:“周將軍,此人無論文武,品行皆是人上人。有何缺點,在下實在是看不出來。”實則不然,晏曙正試探著周旭的底細。
“哦,難道此人是你眼中的完人?”
“那倒未必。”晏曙渾不在意的說道,他似乎沒有抬眼,實際上卻把周旭臉上深藏的表情都看的清楚。剛才要談到周徹的時候,他就感到周旭渾身緊張起來。就連棋子的走動都透露出一絲緊張來。
果然,這兩人之間必有貓膩。他派人去查周將軍的資料,卻好似被一股勢力給阻攔住,幾乎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過,就從周徹簡單的升遷和活動地域,他就大致推算出一些東西,只是尚待驗證。
“周將軍身世神秘,這一點,賢王應該清楚。”皇家不可能任用一些人卻不調查清楚。
在他看來,周徹的身世透著一股怪異,而他的造反行為也有點怪異。
“無妨,周徹身世並未大礙。我們說一說這軍營裡剛來的奇人。”周旭盪開一筆。
戟瑞不在意的調轉話題:“這奇人最讓人稱奇的是他常常一身白衣行走軍營,此人有許多奇謀,讓人出乎意外。並且深諳人心,周將軍對此人十分信服。訓練士兵的方法也是一流,就來連製造兵器也能談上幾點,是個神秘莫測的人。”
周旭有點詫異,這種人,真的存在。
有一瞬間,他想到了耶狼國的太子,而聯絡起這兩點的則是潔癖。不過,想到耶狼國的太子還躺在病床上,他就釋疑了。
他們接著又談了許多,地圖上、圍棋上都沒演練的許多次。
這一談,就到了晚上。而飯菜也已經送了許多次,就連酒也燙了好幾壺。
太陽初升,他們的爭辯還沒有結束。
太陽正當中午,他們的辯解還沒有結束。
太陽落下,那作戰的規劃似乎還沒有定論。
太陽再次升起,他們還在談話,此時他們毫無沒吃飯的感覺,神采奕奕。
太陽昇起又落下,軍營裡想來稟告的人來了又走,都被拒之門外。
他們整整談了三天兩夜,一飯未嘗,只有數不清的酒水。
兩個依桌而睡,沉沉的。
而晏曙是被一連串的咳嗽聲給驚醒的。
“賢王,你生病了?”晏曙十分惶恐,都是他的過錯,若不是他和周旭連續夜談,怎麼會讓他生病呢。
“無事,不要大驚小怪。”周旭瞧瞧的把咳出血的白絲帕藏在袖子裡,臉上漾出不在意的笑容,安慰晏曙。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話果然不假!”
“賢王的厲害,在下也深感佩服。”晏曙起身,一個長揖,卻一不小心,差點打了個趔趄。
“傳飯。”周旭責備而又擔心的看了一眼晏曙。
“好。”晏曙一笑,安心等著飯來。
飯菜一道一道傳過來,共計四五樣,卻每份多是大份額。晏曙看著熟悉的飯菜,這些都是他愛吃的,一時間,心裡波瀾頓起。
周旭掩飾性了吃了一點,就看著晏曙不斯文的吃法笑的不行。
“你啊你,貴族典範之人,居然視之無物。”
“又不是宴席之上,無妨。賢王,不吃了嗎?”
“我早就吃飽了,不過是再陪你吃一頓罷了。”實則不然,他現在已經進不了多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