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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巷子裡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低頭做針線的婦人,回頭朝雁芙看去。
雁芙不敢再阻攔,只得硬了頭皮讓魯大停了馬車,回頭對李溶月說道:“郡主,要不還是奴婢上前打聽吧?”
李溶月搖了搖頭,示意雁芙扶她下馬車。
魯大已經搬了腳凳出來,小丫鬟先李溶月下馬車,與雁芙一左一右扶了李溶月,嘴裡不忘輕聲叮囑道:“郡主,您慢些。”
就著雁芙和小丫鬟的手,李溶月下了馬車,朝那幾個坐在門簷下的婦人走去。
那幾個婦人這時候已經放了手裡的針線,正抬頭目光驚奇的朝李溶月打量,雖然李溶月戴了一頂足可遮到膝蓋的幃帽,但她通身的氣勢擺在那,再加上那一身雲錦裁製而成的衣裳,光這一身衣裳可就是普通老百姓家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嚼用銀子!
“這位小姐可是有事?”有婦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李溶月對那位率先開口說話的婦人笑了笑,輕聲道:“阿嬸,我想跟你打聽件事。”
那婦人連忙賠了笑臉說道:“您說,您說。”
李溶月回頭朝身側的雁芙看去。
雁芙連忙取了一個小荷包出來,掏了一角碎銀子遞給那婦人。
不想,婦人卻是急急擺手,連聲說道:“就是幾句話的事情,不敢勞貴人賞。”
“阿嬸你拿著吧,給你家孩兒買糖吃的。”李溶月輕聲說道。
婦人還欲推辭,她身邊一個下頜尖尖,眉梢略吊的婦人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那角碎銀子抓了過去,諂笑著對李溶月說道:“這位小姐,她李嬸家娃都大了,不吃糖,您有什麼要問的,您問我吧。”
這一幕只把個李溶月看得目瞪口呆,好半響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帶的小丫鬟便要上前,被雁芙一個給眼神給制止了,雁芙睃了那下頜尖尖的婦人,悄然的扯了扯李溶月的袖子。
李溶月恍然回神,朝那位被搶了碎銀的李嬸謙意一笑,卻忘了自已戴著幃帽外人是看不到她表情的。
“我想打聽下,永寧郡主她為什麼要找辰王府的麻煩?”李溶月說道。
“哎,這事啊……”那下頜尖尖的婦人眉宇間便似是有了一抹為難之色,一臉的欲言又止。
李溶月看了不由便擰了眉頭,“阿嬸,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方便說呢?”
“這事又不是什麼密秘,京都城裡誰不知道啊!”那婦人撇了嘴,一臉不屑的說道:“到也不是不方便說,就是那永寧郡主太兇殘了,我怕說多了惹禍。”
李溶月不由便眉頭一挑,那種由小培養而成的天家貴氣自然而然的就顯現出來了,下頜抬起一道倨傲的弧度,冷冷說道:“你說便是,有什麼事,本郡……我給你兜著。”
婦人左右探頭看了看,一副神色惶惶的樣子,見左右沒人,這才壓了聲音作賊似的對李溶月說道:“姑娘,你怕是才來這京都城吧?”
李溶月不置可否。
那婦人也不等她回話,便顧自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永寧郡主的娘當年是長興候府的嫡長女,本來是跟辰王有婚約的,但這女人忒不要好,竟然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還被辰王當眾捉了奸,辰王一怒之下解了婚約,另娶了越國公府的王大小姐。”
幃帽下李溶月的一張小臉已經是漲紅如紫,她從小到大哪裡聽過這樣齷齪汙穢的話語,一時間又是羞又是惱,後面婦人再說了些什麼也只聽了個半耳朵。
“說起來,也真是母女都是一樣的貨色,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的女兒,這永寧郡主不想著自已孃的錯,卻將所有的錯都怪到了辰王頭上,仗著自已救了太子爺的命,就帶著人殺上了辰王府……”
李溶月堪堪回神,聽了婦人這最後的一嘴巴,默了一默,輕聲說道:“阿嬸,那為什麼清平候府的夫肯出面替她作證呢?”
“這還不知道嗎?”婦人哼了哼,沒好氣的說道:“那清平候夫人自已教子無方,卻怪罪辰王爺沒幫他向皇上求個情,又想著這永寧郡主是個顏色好的,又得了皇后娘娘和太子的臉面,說不定哪天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這是想要抱永寧郡主的大腿,遞上的投名狀呢!”
王箴的事,李溶月是知道的。
但因為王雲桐看不起容芳菲的出身,由小便拘著她,不讓她跟王箴過多來往,感情並不似尋常人家的表舅親那般親厚。只當日出事時,她確實親眼見到王雲桐勸阻辰王進宮的。
這樣一想,覺得還真就是像這婦人說的一樣。
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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