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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好多，整個人透著一股頹喪感，就像是一棵樹被壓彎了一般，楊石峰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他也不好多說，只是點頭，“雞蛋收，不過比鎮上的價錢少點，您看可以麼？”

村長聽了價格，覺得還可以，他也不願意千里迢迢往鎮上跑，年紀大了受不住這個累。

“行，那你把我這些雞蛋都裝去吧，我把籃子帶走。”

楊石峰點點頭，將村長籃子裡的雞蛋全部小心地移到自家的籃子裡，算了錢，給村長拿了五十文錢，“村長，一共是五十文錢，你數數。”

村長沒數，直接收下了，沉默了片刻後問道：“你家除了雞蛋，還能收什麼啊？”

楊石峰迴答：“除了雞蛋，雞鴨鵝這些牲畜還有野物藥草這些東西都收。”

村長點點頭，對楊石峰說道：“石峰啊，我打算把家裡養的雞鴨全部賣掉，這麼多我也弄不去鎮上，你看要是能要的話，我就全賣給你吧。”

村長的話裡都是滿滿的無奈和心酸，楊石峰心裡也很唏噓，但是他管不了什麼，也就什麼話都沒說，點點頭道：“好，可以。”

村長笑笑，佝僂著揹走了。

楊爺爺在村長走後嘆了口氣，“這兒孫不孝吶，真是作孽，瞧村長原來多精神，現在弄得什麼樣子。”

楊石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村長他是感激的，爺爺生病的時候，他沒少照顧他們爺孫兩，但是對於他家的困難，他無能為力。

楊爺爺還在說：“翠蘭那丫頭鬧著不嫁，村長家只好回絕了人家那邊，被那家人狠狠一通鬧，丟了面子也丟了裡子，大偉那兔崽子欠的錢也沒辦法還上了，這事擱在誰家誰都著急上火，我估摸著村長也是沒辦法了才把家裡的畜生都賣了攢錢，可就算賣了也是遠遠不夠的呀。”

宋大偉欠的錢太多，不是一個普通農村家庭能夠拿出來的，就算把家裡的東西都賣光了那也是不夠的，村長夫妻都老了，沒辦法掙錢，而王大偉又是不爭氣的性子，那宋翠蘭也不是個會為家裡考慮的性子，大家因此都不願意借錢給村長家，借了也是有借無回的，誰家都不富裕，誰能敢借呢。

楊石峰同樣也無法做什麼，只能將村長家的東西都收來，再多給點錢。

村長來了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村人將家裡的東西拿來換錢，還有別的村的年輕力壯的獵戶專門跑來將打來的獵物賣給楊石峰，對於楊石峰給的價錢也滿意，表示以後再打到獵物就都賣給他。

因為不少人都來家裡賣東西，同時也帶動了家裡的生意，不少人賣完東西手裡有錢了，就會買點家裡需要的物什回家，也有人會買點小零嘴帶回去讓孩子高興高興，反正東西賣的比原來好多了。

不出十天，家裡收來的東西就堆得快放不下，正好家裡的存貨也快沒了，楊石峰就將收來的東西全拉到鎮上賣了，去了整整一天才回來，回來一數，驚訝地發現這一趟就賺了好幾兩銀子，雖然每個東西只賺了一點點差價，但架不住數量多，這數量一多，總體賺的錢就多了。

楊爺爺為此高興地合不攏嘴，更是一口氣做了好多個大箱子，為的就是給楊石峰放收回來的東西，因此每天也是忙得不行，走起路來都帶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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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楊石峰正和十一在被子裡頭鬧呢，突然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楊石峰直接射了出來，臉一下子就僵硬了。

“噗嗤——”十一沒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本來沒打算捂嘴的，但是想想實在是怕打擊男人的自信心，只好捂了捂嘴。

楊石峰看著十一捂嘴其實跟沒捂一樣的笑臉，臉更黑了，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這事，抓著十一照著她的唇就是重重一咬，咬得十一連連求饒，“好了好了，我沒有要笑的意思，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正常水平，你可厲害了呢，你看我平時被你治得哭得多慘。”

楊石峰越聽越不自在，咳了咳，紅著耳朵爬起來，外面楊爺爺已經在喊了。

楊石峰在十一炯炯有神的注視下快速地穿好衣服拉開門出去，楊爺爺看到楊石峰出來，也知道自己大概打擾小兩口了，但事情有點急，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爺爺，怎麼了？”

“村長家來了人鬧事，不光東西砸了，村長老兩口都被打傷了，村裡年輕的小夥子都去看了，不能讓村長老兩口在咱們村出事了，你也快去看看，咱們不出頭也太冷漠了。”

楊石峰一聽，立馬肅了面容，急急地進去跟十一說了一聲，十一覺得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