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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府做客的這幾天,反倒是鬆快很多。
大約是因為日子過得過於輕鬆,石氏並沒有發現,無論是下人還是祁昀夫婦,從來不曾提起外面的事。
這天夜裡,待吹了蠟燭落了床帳,葉嬌輕輕抱著祁昀,十指緊扣幫自家相公養身體,嘴裡輕聲問道:“外面如何了?”
祁昀伸出手放在葉嬌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緩聲道:“劉榮依然沒有訊息,外面說什麼的都有,”至於說了什麼,祁昀不會複述出來嚇唬自家娘子,只管道,“不過那些流言我都去問過大哥,大哥說是無稽之談不足以為信。”
葉嬌還是很信任葉平戎的,心裡鬆了口氣,而後又道:“今兒早晨我聽到外面亂糟糟的,可是出了何事?”
“嗯,城郊的兵營亂了。”
此話一出,葉嬌就撐起了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城郊兵營說的便是京城北邊的那處兵營,裡面駐紮的多是精銳部隊,而平叛的官兵回來後,也就駐紮在不遠的地方。
那裡亂了,可不就是要出大事兒了?!
祁昀見她這般,趕忙坐起身來抱著她重新躺下,道:“怎麼,嬌娘也知道那裡?”祁二郎原本是篤定葉嬌不知,這才說出了口,哪裡想到自家娘子似乎是清楚的。
葉嬌則是把自己擠到了祁昀的雙臂之間,抱著他低聲道:“原本不知道,但是華寧有個交好的夫人,她嫡親妹妹的相公是殿前副都指揮使,說起過這些,我也就知道了。”
這關係有些複雜,祁昀也是聽完了想了一下才理清楚。
而後心裡不由得一笑,許多男人都瞧不上後宅婦人,覺得她們軟弱可欺,卻不知道這夫人交際往往格外緊要,只怕這京城裡面的事情許多都是要從這裡知道的。
祁昀低頭在葉嬌的額頭親了親,輕聲道:“娘子真厲害。”
葉嬌卻沒有心思回應,而是拉著祁昀的寢衣晃了晃:“你先說說,還有什麼事兒?我們要不要先去外面的莊子上避一避?”
假如只有小人參一個,她才不怕。
但是現在葉嬌有相公,有兒女,府上還有一堆下人,自然是要多考慮些。
祁昀又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放心吧,已經平定了,這次似乎是為了抓內奸,那人還有個團練使的名頭,我料想著應該是有人故意製造了事端,裡應外合把他揪出來的,只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要再等等看,想來這幾日就會有結果了,左右有朝廷,不用我們這般的普通人家為此操心。”
葉嬌鬆了口氣,她並不在意抓什麼內奸,只想著能平安就是了。
不過葉嬌又問:“這些事兒和劉榮有關係嗎?”
祁昀緩聲回道:“還不知道,他到現在都沒有音信,也就只能等了。”
葉嬌沒說話,心裡有些放心不下石氏。
而此時,石氏並沒有安枕,而是託著下巴坐在桌前,逗弄著桌上的鸚鵡。
這緋胸鸚鵡石氏養了數月,如今已經教的很好了,只是上次和華寧家的那個吵過一架之後,自家這個鸚鵡也開始學的有點滑頭。
不過鸚鵡狡猾些沒什麼,只要乖巧聽話不亂罵人也就是了。
石氏正拿著瓜子逗它,哄它學話,明天拿它去都給如意逗趣,就在這時候,石氏聽到了個動靜。
“咚,咚咚。”
這聲音顯然是有人敲出來的,石氏立刻坐直了身子,因著這會兒屋裡就她一個,石氏難免心裡緊張,問了句:“誰?”
而後,有個人影映在了窗子上。
這可把石氏嚇了一跳。
因著葉嬌是請她來做客,又想要讓石氏放鬆心情,故而並沒有讓石氏住在院子裡,而是住到了水榭旁邊的樓閣裡。
這會兒石氏住的是二層,外面有個人影……
石氏立刻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匕首,準備防身。
她還抽空瞧了眼緋胸鸚鵡,就看到這個膽小的東西已經把腦袋塞進了翅膀底下裝死,弄得石氏都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個很耳熟的聲音:“秀兒,是我。”
這聲音,石氏以前常聽到,後來在夢裡也常夢到,可不就是劉榮那個冤家?
石氏一愣,卻依然沒有把匕首放回去,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一手拿著匕首一手開啟了窗子,露出了個縫隙,這邊看到了正掛在外面的人。
那人也抬頭看她,四目相對時,石氏的匕首就落了地。
作者有話要說: 楚景賢:書中自有